宁樱被他看得脸红。
“那今日就算了,”他临走前道,“早些做好。”
宁樱答应一声。
听说淑贵妃要骑射服,尚衣监管事很快派遣绣女来量体裁衣。
不出三日功夫就做出了四件。
晚上,宁樱告知秦玄穆,他就让她穿上,予他欣赏。
宁樱挑一件淡青色,绣着樱花的骑射服。
青色稳重,樱花粉嫩,此刻的宁樱既有柳腰花态,又有清丽出尘的容貌,秦玄穆后来就没让她脱下来。
早上宁樱醒来,发现枕头边的骑射服被弄开了好几道口子——忽然觉得,他说什么骑马,也许目的并不单纯。
他是想着昨晚那事吧?
看着宫女们把骑射服拿走,宁樱的脸忍不住红了,起来时感觉腿根十分酸疼。
下午本来要做一会中衣的,居然趴着就睡着了。
秦玄穆却是神清气爽。
处理完政事去玉芙宫时,已是亥时,见宁樱穿着中衣在床上逗弄儿子。
案几上的宫灯光晕柔和,他站在屏风旁远远瞧着,积攒的一天的情绪突然间全都释放了出来,感觉浑身都变得轻松。
他走过去将儿子抱起。
宁樱本是要睡了,没料到他会出现,忙要行礼。
秦玄穆道:“坐着吧。”
她就仍靠在床头。
他摸摸儿子的脸,淡淡道:“今儿是不打算等朕了?”她身上传来干净的清香味,显然是已经沐浴过。
宁樱心头一跳:“妾以为皇上不来呢。”
“朕不是跟你说过,以后都住在玉芙宫?”他让张嬷嬷把儿子抱走,“此时是不早了,歇着。”
说是歇着,又哪里是真的歇着,宁樱感觉到一股压力从头笼罩下来,不由将手抵在他胸口。
秦玄穆没有再俯身,用一只手肘撑着,侧躺下来问:“难道今儿不便?”是指小日子。
“不是,”宁樱道,“妾是想昨日皇上才……皇上应该多保重身体吧?”
秦玄穆笑出声:“不用,朕习过武,这算不得什么。”
夜夜如此,还算不得什么吗?宁樱忽然就想起太后说的话,顿时觉得自己太傻了,她怎么会以为秦玄穆节制?他忍了一年,能节制才怪呢。可即便如此,也该缓一缓吧,他们又不是难得在一起:“皇上日日都要早朝,总归不好,再者,妾也不曾习过武。”
原来她是受不住。
是不是昨晚上……
宁樱一直都很娇弱,虽说被金太医调理好身子,仍是远远比不上他的。最近也确实太过放纵,秦玄穆将她揽在怀里:“那今日就算了。”
也不是非得如此,他只是因为喜欢宁樱,才愿意这样与她亲昵。
二人在一起说闲话。
宁樱问:“皇上是才看完奏疏吗?”
“下午就看好了,晚上突然想起震天雷,与齐万岳交代了些事情。”
“震天雷?”宁樱好奇,“怎么了?”
“朕在让兵部照着做一批出来。”大燕如此强国,这方面竟不如马暹国,甚至是吕国,他不想落后,一定要兵部钻研出此种制法,结果只说有些眉目,不定年底能成,秦玄穆冷着脸,“实在叫朕失望。”
“他们肯定已经尽力了,可能只是欠缺此类人才,”宁樱想起父亲的办法,建议道,“不若皇上写道圣旨,让了解□□者入兵部任职。无需科举,只要自荐于吏部,或经他人举荐,考核通过后就行,皇上看如何?”
只是提了一下,宁樱居然就能想出对策,秦玄穆极为惊讶。
“其实就跟张嬷嬷擅长按揉一样,术业有专攻。未必精通□□之人也会念书,故而科举虽好,却难免会将一些特殊人才拒之门外。”
真是独到的见解,秦玄穆更喜欢宁樱了。
后来几日,他每日都会抽出一点空教宁樱骑马。
宁樱聪明,学会窍门后,不再要秦玄穆陪同,自己单独练习,等到六月底已经能御马奔驰。
又到七夕节。
秦玄穆来永安宫,见太后忙着吩咐宫女准备过节,就道:“母后不用管玉芙宫的事,朕打算带阿樱出去一趟。”
太后愣住:“去何处?”
“永辉河。”
“放河灯?”七夕节为让牛郎与织女顺利见面,许多年轻人会去永辉河放河灯,让光照到天上。
秦玄穆一笑:“是,也只能带她去近处玩玩,远的地方怕来不及赶回。”上次说不带她出宫,宁樱急得要命,可见她心里仍是想去游玩的,他是为满足她。
“好,那你们去吧,阿昀我会看着的。”太后说话时目光落在秦玄穆的腰间,他天天戴着那只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