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老爷越想越气,揪着林妙儿的头发一脚朝着她的腹部踹去,见林妙儿倒在地上更是拳脚相加,“叫你骗本老爷,叫你不检点,叫你不能生。”
周老爷一脚力道强似一脚,似要把这全身的怒火就此发泄出来,林妙儿倒在地上哭天乎地的求饶,“老爷求求你别打了,那大夫一定是搞错了,妙儿能生,妙儿真的能生,算命先生说妙儿是个多子多福的。”
她这不说周老爷可能还消消气,都怪当初听了这算命得话说这林妙儿的命格好,能旺他,当时一糊涂就急着把人给抬回来了,要是当时派个人好好去打听打听也不会向今天这么丢人了。
“算命先生说的?算命先生能算出命格,还能算出你干过什么不要脸的事不成?”说完周老爷又是一顿拳脚相加。
林妙儿是被抬回房的,但是回的不是她那芙蕖院,那是一处偏僻破败的院落,下人们也只是说这是老爷的意思,从此以后她与林家二老一样不干活便没有吃得东西。
林妙儿始终没能弄明白周老爷所说的她长期吃的那种东西是什么?为什么吃了那个就会怀不上,然而她在心中猜测的是,她一直与爹娘吃住在一起。
若说长期吃的什么导致的不能生养,那也爹娘害的,她把这份怨恨又记在了林家二老身上。若不是他们给自己乱吃东西,自己怎么会不能生,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周老爷收拾了林妙儿还不解恨,觉得这事也不是她一个人能成的,让家丁把这林家老俩口也是狠狠收拾了一顿。
认定他们当初就是在合伙骗他,说什么林妙儿旺夫旺子,这个不能生养的女人还旺什么子?这旺夫肯定也是瞎扯的,不听林家二老解释,直接向他们索要当初下聘时给的那一百两聘金。
“老东西,拿个不能下蛋的母鸡来骗老爷我的银子,你们胆子不小,啊?”林家这两人挨了一顿打,此时被周家下人按在地上回话,早已是吓的瑟瑟发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周……周老爷,我们没骗你……真的,我们真的不知道妙儿不能生啊?求你……求求你看在我们是你的岳父母的份上放过我们好不好?”林父跪在地上冲周老爷扣着头,哪有半分当初在夏天面前摆岳父谱的高恣态。
而林母理是缩在林父身后连头也不敢抬,早已没有当初大闹夏家时的泼悍样,果然这恶人还是要有恶人磨。
“不知道,你家丫头吃那么多的落胎药你会不知道?”周老爷一脚踹在林老头的肩上,一脚把人踹翻在地。
林老头趴在地上半天不敢言语,听了周老爷的话,心中不禁生疑,难道妙儿这丫头是真的早就与人有私不成?都怨这丫头不知检点才害得父母受她牵累。
林母也是在心中把林妙儿给从头到脚骂了个遍,这丫头不仅不孝顺他们还竟给他们丢脸,竟然婚前就与人有私,还吃落胎药吃坏了身子不能生养。
“周老爷,那、、那您说怎么办?这妙儿都嫁过来了,您要怎么处置顺意,是沉潭还是浸猪笼我们都不会说什么?只求您能放我们回去。”林父知道此时要是能保住他们老俩口就不错了,想要林妙儿无事只怕是不可能了,任谁家老爷被带了绿帽子,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放了你们?也行!把老爷我当初下聘的一百两银子交出来,你们俩个老东西想去都成,老爷我可没那个闲心管你们!”周老爷即有周扒皮之称又怎么会做亏本的买卖,这当初下聘可整整出了一百两可是让他肉疼至今呢。
“周老爷,不是小老儿不愿还你,而是下聘第二日这银票就被偷了,小老儿实在是拿不出啊!”林老头匍匐着爬到周老爷面前揪着他的衣角想让他往开一面。
在周老爷听到他们拿不出这银子时,气不打一处出,他才不相信什么被偷了,八成是给这两老东西花完了,这会还想拿这话来匡他。
伸手扯回衣角,又是一脚向着林老头踹去,“拿个那么个烂货过来充数,现在还想黑老爷我的一百两银子,我看你们是活够了,给我打打到他们肯交出这银子为止。”
家丁们蜂拥而上这老俩口哪能经得住这帮人的拳打脚踢,“别打了,别打了,我有钱!”
听到这话周老爷示意众人停手,冷哼一声,“哼,就是帮贱骨头!说,银票放哪了!”
“那……那银票是真的被偷了……”听到林母这话,周老爷更是气不打一处出,敢情这是耍本老爷呢,刚要下令家丁接着打,便听林母说话了。
“别、别周老爷,这银票虽然被偷了,但我大女儿有钱,一百两他还能拿得出来,她就住在大兴镇的夏家村,他们家开糖坊的很有钱!”林母说的又快又急,生怕说慢了又要挨上一顿打。
站在周老爷身后的管家上前两步在,周老爷耳边耳语几句,他去过大兴镇两趟这镇上开糖坊的夏家他还是听说过的。
因着这夏家是做糖的,而且这制糖要用不少粮食他当时还特意多打听了两句,但是当时也没人说这夏家与林家有关系啊?
周老爷听到管家的话点点头,冲着林母问道,“你说的可是大兴镇开糖坊的夏天兄妹,这夏天是你女婿?”周老爷有几分不相信,那两兄妹在大兴镇现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会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是的,夏家的少夫人就是我的长女,你去找她她一定会给你银子的!”林母说得十分笃定,心中算计着若是让林氏知道他们老两口现在过得那么惨,以那丫头的性子一心软说不定能原谅他们,接他们回去享福也不一定。
老两口一对眼,彼此了解对方心里的想法,林老头也跟着附合道,“我那长女十分孝顺的只要她知道情况一定会给银子的。”
周老爷见他们说得这么笃定便决定再信他们一回,让管家去大兴镇的夏家糖果铺中传信,只是他们哪能想到这银票本就是被添香顺了过去的,夏锦又怎么会让这些人见到她嫂子呢。
这到夏家来索偿却被夏锦的人从镇上就拦了回去,沈慕之一掌拍碎一块青石,吓的来人瑟瑟发抖,“这林家的存心欺瞒你家主人,要怎么处置随你们周家的便,我夏家不管我家少夫人也早就不是林家之人,与林家也毫无瓜葛,若是想打我家少夫人的主意,我夏家也不是好惹的。”
这来人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回了大圩镇,周老爷听了下人稍回得话哪能还不明白,只怕这两老东西早就把夏家的人给得罪死了,这夏家的人是不会管林家的事了,这一百两的银子也只能从林家人身上讨回来。
这周老爷更是气恨不已,这两老东西是成心害得自己的人白跑了一趟,招来下人又是给林家两人一顿爆打,这林家二老才刚刚能下得床来又被从屋里拖了出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又是一顿。
这拳打脚踢之下这两老东西还中紧咬着说这银票被人偷去了,周老爷一气之下让人拟了卖身契,让他们卖身抵债。
只是这两个老不死的哪值得了这一百两银子,根本就十两银子也不值,就算再买他们二十个也是绰绰有余,这周老爷也不愧是人称周扒皮,立马又派人抓了林虎过去抵债。
只是这林妙儿,周老爷这次到是没有再打她,而是整日里带着她一起出去应酬,而通常是周老爷上灯时分便已返家,林妙儿却总是要到第二日清晨才被一顶小轿从偏门抬进她那偏僻的了院子。
然而林妙儿周而复始的过着这样的日子,心中对林父林母的怨恨便更加的深了,几乎每当周老爷派人给她梳妆时,她便要将林母叫进院子侍候她梳洗,动不动又就是一顿打骂。
夏锦听了数次添香的汇报便也就不听了,让她也别在去大兴镇了,以后这林家人是好是歹也与夏家无关一切全凭他们的造化了。
这林家的事告一段落了,夏家到是又迎来了一桩喜事,这福妞小丫头两周岁了,必竟不是整岁夏家也就没有大操大办了,只是一家人在一起聚聚热闹了一下,这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小木当然也就不请自来了。
这货送了小丫头一套纯金的头面,林氏直推辞说太贵了,他也只是摆摆手说,又不是让小丫头现在带身上,就当是给她攒嫁妆好了。
宝儿看着那一套纯金的头面笑的只见牙不见眼,夏锦好笑的敲敲他头道,“那是你小木爹爹送给妹妹的又不是给你的你乐什么?”
这小家伙到是不客气的回了她娘一句,“妹妹的就是我的!”
搞得夏锦一头雾水,只当他小认为自己与妹妹是一家人,一家人的东西当然是彼此的。
而只有小木真真正正懂得宝儿究竟是何意。
而宝儿送给福妞的东西虽不贵重但胜在是他亲手做的,那是半个月前宝儿找夏锦学的编手链,这阵子这小家伙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红丝线,才弄出这么一个还算精巧的东西,宝儿亲手给福妞带上,小丫头乐得合不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