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虎臣 !
这是难得的休闲幸福时光,陪着祖母、母亲,看着弟弟成长。
可周虎臣停得下来吗?北地建奴未灭,他心中无数的想法和理想都想去实现,谁说穿越者容易,穿一次就知道了,穿越者真的好难!
随着季节的变化,气候舒爽起来,北方的战况传来,以何腾蛟为首的联军收复了河南全境,总兵王德用进入了山西,而周遇吉和黄得功、朱大典等人的联军已经拿下济南府稳固了整个山东。建奴的抵抗很弱,但是,毫无疑问这就是大战即将来临的讯号,可战争的决胜点在哪里呢?
周虎臣有些担心,但不是担心周遇吉与黄得功的军队,就是不能大胜,周黄联军也不会败的惨不忍睹,溃败不会出现在自己的军队中,而黄得功的军队有周遇吉在一旁帮衬,加上火器进行了大批的更换,溃败的可能姓极低,在临行前,周虎臣也做了一些部署。周虎臣在担心何腾蛟,担心何腾蛟会得意忘形的冒进,一旦被候机而动的建奴抓住机会,恐怕何腾蛟的几十万军队恐怕真的会被击溃。
八月了,几名客人进入了周遇吉的侯爵府。
这是来自淮安的客人,一个是周虎臣的手下水军千户李骏,另几名却是平民百姓。
除了李骏这名千户军官,另几个人称平民百姓也不对,他们的身份甚至还不如平民百姓,因为,他们的身份是匠户。
明朝把人户分为军、民、匠、灶等各类,户籍身份世袭,明朝建立后,继承元代工匠世袭制度,把全国所有工匠分别隶属于工部、内官监和五军都督府管辖,称作工匠和军匠。军匠从事军械生产,一切活动都按军事制度的规定进行。而工匠,则按照服役形式的不同分轮班、住坐、存留三类。轮班工匠,是按规定时间应征服役。存留工匠是因特殊需要而在地方做工的工匠,直接由本地官员负责管理,不必到京师服役。而住作工匠则全部是由民间征集调发的具有一定工艺技术的农民,服役时间有限度,但有明确的生产定额。因此,住作工匠比轮班的工匠劳动时间长,**作繁重。
这几个人是存留工匠,属于匠籍,是淮安府清江浦的匠首。
自明初开埠,以清江浦河轴心的两淮城市扼漕运、盐运、河工、榷关、邮驿之机杼,明中叶进入鼎盛时期。清江浦城市的繁华,带来了人文荟萃的局面。漕舟云集,市井稠密,万艘漕船“帆樯衔尾,绵延数里”的景象。由于漕运的畅通与水陆的繁荣,使淮安迎得了城市繁盛的机遇,清江浦迅速成为长江以北的重要城市和交通枢纽。
“夜火连淮水,春风满客帆”;“灯影半临水,筝声多在船”成为当时繁华景象的真实写照。
到了明朝中叶时,清江浦一带逐渐崛起成为淮安的中心,人口达到了五十万之多。漕运兴盛的年代,这里聚集着文武官员、显宦世家、巨商富贾、文人墨客和僧道名流。与此相应的,是园林寺院以及茶楼酒肆等场所的兴盛。
每届漕运,清江浦“帆樯如林,百货山积”。舳舫蔽水,络绎不绝,江南水手、居民乘船北上往来频繁。明代漕运,准许运军附载私货和旅客,不征税收,促进了民间贸易的繁盛。来自全国的商贾,乘船云集清江浦,呈现“南艘鳞集,商有兴贩之便”,“四方百货,信于往时”之势。
清江浦有大明最大的内河湾船厂---清江督造船厂,这几名匠人正是清江督造船厂的匠首和匠人。
太子少保、伯爷、掌握实权的一省的总兵,还将成为当朝驸马,这样的人不是谁都可以见到的,周虎臣的召见无疑对这些匠户是一种巨大的荣誉。
当匠人们诚惶诚恐的拜见周虎臣,他们骇然的发现,这位高权重,名扬天下的周虎臣没有架子,一点都没有。
“都坐!本伯爷让大家来是有求大家,不必拘谨,都坐吧!”
这完全是一个阳光青年,衣着并不奢华,而且年轻的的让人不敢相信他的威名赫赫。
拘束难免,周虎臣的身份太高了,他的赫赫威名更是需要这些身份低**的人仰望,其实,若不是周虎臣相召,他们在周虎臣面前他们连站的机会都没有。
坐是不敢坐,几名匠人的姿态让周虎臣感到了深深的悲哀。
这是时代的悲哀,这几名匠人都是首屈一指的造船人才,虽然是旧式的人才,但这些人无疑是这个时代矗立于造船顶端的人物。这些匠人地位太低了,低的形同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