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又给人算卦了 !
沈云早已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兄长身旁,忙推开左近几个奴仆,亲手将他扶住。
安阳县主亦被两个婢女扶着,快步走了过来,又惊又喜道:“怎,怎么会这样?人怎么样?没事吧!快,快扶、扶起来,扶回马车,回府,回府召太医,快召太医。”
奴仆们忙上前,七手八脚将人抬了起来,沈云跟在一旁,边扶边道,“缓着点,缓着点!”
一群人将少年人,连同那条丑不拉几土黄色棉被一并抬上马车。
昭王与安阳县主也连忙鱼贯登上车,一路照看回府。
姜奈出现在风灯摇曳的廊庑下,目注马车趁着夜色徐徐离去。
沈云伸手摸了摸兄长冰冷的额,忽而转过头,撩起一角窗帘向外望去。
只见树影重重间,桥下清水涟涟,对岸一片寂寂无声。
廊下屋檐空无一人,长街上一片寂寥。
“云哥哥,你瞧什么呢?”
“没,没什么,没什么。”沈云缩回修长的手指,一脸淡淡地放下窗帘。
“也不知道翊哥哥怎么样了。把炭火拨热一点吧,他冻得像块冰。”
……
当晚,摄政王府人仰马翻。
沈翊回府后,连请了十数个太医,诊断后都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人却一直昏迷不醒。
三日后,沈翊昏昏沉沉间,听得外院一阵吵闹。
“都裹了这么些天了,又脏又臭,还不快扔了。”
“先前奴婢们是要扔的,可王爷即便昏着,还使劲抓着不放,看着,看着是不想扔……”
“一条破被子,什么不想扔?我看是你们这些刁奴,偷奸耍滑懈怠不干活!都这么多天了,还不给爷换被褥。脏兮兮的,想闷出病来么?”
沈翊摇摇晃晃下床,一手扶住门框,猛地将门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