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观那小子,惹的风流债?”
阿宝想了想,摇了摇头。
也不能算,宁四下毒并非因为思慕裴观。她既是因为宁三也是因为痛恨新贵,说到底其实还是为了她自己,为了让她自己心里好受些。
阿宝站起身来:“爹,你给我请个大夫来。”
林大有大惊失色:“你哪儿不舒服了?”
刚上路时,阿宝已经隐隐有感觉了,等两个月还没来月事,就已经知道了。但她只是放松了行程,没有立时就看大夫。
这一路骑马坐车,能吃能喝,健健康康到了辽阳。
想来是肚子里的小东西,也贪看新鲜。
阿宝只是盯着她爹笑,林大有先惊后喜,又是那炸雷一般的声音:“来人!来人!去把城里的好大夫全给我请来!”
辽阳城中一共也就三间医馆,能开医馆的大夫,都是城中数得上的。
三人全被请了来,轮流把脉,纷纷道:“恭喜大人,恭喜夫人,看这脉像,已经四月有余。”
这么有力的脉搏,指尖一搭就是喜脉无疑,再没有号错的。
林大有先是欢喜,跟着竟一抽鼻子:“你娘知道了,定然高兴得很。”说着拔脚就要往外跑,到后堂给阿宝的娘上香去。
留下三个大夫和瞪圆了眼睛的燕草。
阿宝清清喉咙:“赏罢。”
燕草这才回过神来:“哎!哎!”这可怎么好,这地方到底不比京城,可看姑娘的样子,是要在这儿生孩子!
得找个稳婆,还得物色奶娘,还有小丫头……
从来进退有度的燕草,送大夫出门的时候,竟被门坎绊了一下。
一个去烧香了,一个去送大夫买喜糖了。
阿宝溜达到堂屋,抽了张纸出来,三两笔画了匹小马。
把这小马,送到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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