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换了人,费思思说:“都扔我那儿快一个月了,你俩不怕丢我还怕丢,夏矜说让我来还给你,行了,东西我也拿过来了,徐总,挂了啊。”
徐正则问:“她让你还给我的?”
“那不然还能有谁?”
“我知道了,谢谢,你交给方姨就可以。”
徐正则低头看了眼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随后望向舷窗外,目色一片冷清。
伦敦西1区梅菲尔的一家酒吧。
时装周总是伴随着接二连三的晚宴与派对。
连轴转了快一个月,终于快要结束了。
夏矜点了一杯白葡萄酒,慢吞吞地喝着。
总算腾出空闲,来回复微信中差了8个小时的消息。
十分钟后才清理掉所有带了红点的消息栏。
指尖停在最后。
徐正则的头像静悄悄的,他已经两天没有发消息过来了。
在此之前还会每天都问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忙不忙累不累,晚安说个不停,这才多久,就没音了。
夏矜轻哼一声,有点生气,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将手机倒扣在吧台上。
可是又忍不住拿起来。
在屏幕上戳戳点点。
进朋友圈看好几遍。
这人也真是无趣,这么久朋友圈也不更新一条。
无从窥探蛛丝马迹。
夏矜交叠着手臂,趴在吧台上,打开相机对着酒杯拍了张照片,加了定位,发出去一条可见对象仅一人的朋友圈。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朋友从卫生间回来,瞧见她似乎心情不好,邀请道:“要不要等会儿换一家更好玩儿的酒吧?”
夏矜兴致寥寥:“算了,不想去。”
她干脆掏出自己的日记本来,漫无目的地写写画画。
这家酒吧氛围很好,台上有支乐队在演唱,很经典的歌,披头士的《HeyJude》。
她随意地记下零散的灵感片段,注意力却分了一半,在手机上。
也是。
国内现在应该是凌晨四五点。
还不到起床时间。
她脑袋又低下去,烦闷到眉毛也耷拉下来。
手机却在此时响了两声。
夏矜不报希望地点开。
眼睛却忽地亮起来,坐直身体接通。
“喂。”
“还没有睡吗?”徐正则低醇的嗓音顺着电流音传来。
“还不到九点呢。”夏矜眨了下眼睛,“你今天醒这么早?”
“嗯。”
静了会儿。
他又问:“在酒吧?”
“没有。我在公寓。”
“那刚才是谁的定位,显示在梅菲尔的某家酒吧?”
“我爸都不管我喝不喝酒。”
“我并没有想管着你,只是总想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夏矜尾音微微上扬,小声说:“什么意思啊,听不懂。”
对面的语调低了一分:“意思是,我很想你。”
话音落下,夏矜又听见一声从身后传来的呼喊:“Sylvia。”
她转身,看见来人一头银发,寻常一般问了声好:“你怎么也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