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希庄除了跟着抄家能捞点油水,还经营着一些铺子,有些地,但也没有更多的收入,拿不出五万两。
他没有什么朋友,魏家那些人都是酒肉亲朋,关系疏离,不能指望从他们身上拿银子,因此,最后只有找到周正这里。
见周正沉吟,神色不禁有些急。要是他拒绝封爵,再拿不出银子,麻烦就大了!
周正细细思量一阵,抬头看向魏希庄道:“我暂时拿不出,怕是有段时间也拿不出。还有,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必须有个稳定的进项才行。”
“什么进项?”魏希庄睁大眼说道。他一直苦恼这个事,靠他那几个铺子,根本不够用。
周正看着他,目光微闪,道:“可以从盐上下手。”
“盐?”
魏希庄怔了怔,旋即连连摇头,道:“盐引不止是户部,内阁那些大人物盯着,内监也有份,咱们插不上手。”
大明的盐税可以说是名存实亡,每年就靠那些盐引卖些钱,盐课制度早就崩溃,从上到下被腐蚀的一塌糊涂,透透彻彻。
盐场,户部,各地盐科司,再大各大盐商,一环扣一环,多年来早就形成了一个成熟,稳定的体系。不说魏希庄与周正,即便是朝廷想动都动不了。
当然,他们不会想动,盐税的流失,也是大明官商阶层侵夺国税的一种重要形式与手段。
“不难。”
周正目光闪动着一种异色,道:“你找几个人上书,就说各地盐场贪腐严重,盐税大量流失,你走动一下,拿下这个差事,选择其中一个盐场,敲山震虎,自然就会有人上门给你送银子。”
魏希庄听着周正这个话,心里细细想着,好一阵子一拍桌子,咬牙道:“好!那些人赚那么多,我们抢一点也不算过分,就拿山东营口开刀!”
周正只是想做一下试探,看看水深,可不想魏希庄涉入太深,被人算计,连忙道:“一定要注意分寸,见好就收,贪多麻烦也多。”
魏希庄顿时笑了下,道:“论这个,我比你强。”
周正眉头挑了挑,知道魏希庄说的是他最近闹出的风波,没理会,道:“嗯,你抓紧办吧,还有,明年三月份之前找时间去南京,将李实的事情摆平了。”
周正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在思索将魏希庄留在江南,明年年底之前不得回的办法了。
对魏希庄来说这不过是件小事情,一挥手道:“行了,我记下了。”
周正心里有了主意就不多言,道:“你训练的人怎么样了?我要去建虏,有没有可信的人手,借我几个。”
魏希庄神色陡然肃色,道:“能不能不去?”
出使建虏的风险,不只是可能回不来,还有就是回来了,多半也是毁誉,于前程有大碍!
周正摇头,道:“一定要去。”
周正心底也想看看,建虏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以期知己知彼,做出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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