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椫在给周正做事情,不止买二十个铺子,也在不断的扩大周记的经营范围,遇到官场街面上的麻烦事不少。
胡清郑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说完他就走了。
周正瞥了眼这间屋子四周,不知道有多少双耳朵,但他不是新党,也不怕崔呈秀多想什么。
另一边周家是内紧外松,周清荔抽空回了一趟周府。
周方是一脸恼恨,看着坐在书房里的周清荔道:“爹,崔呈秀真是无法无天,公然打击报复,今后谁还敢上书?阻塞言路,亏他还做过左都御史!”
周清荔心里则是一叹,在宫里的那个预感成真了,崔呈秀这事就是他那二儿子搞出来的。
周清荔一脸疲惫,刚刚从詹事府出来,他喝了口茶,道:“这事,你没在皇上面前提吧?”
周方神色一正,道:“陛下那么多事,我哪敢打扰,没有说,不过应该瞒不过陛下,他对爹十分器重。”
周清荔微微点头,他不在乎新皇帝是否知道,而是不能从周家人嘴里知道。
周清荔黝黑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目光幽幽一阵,道:“这样,你让你媳妇做点吃的,让六辙送过去,六辙不要进刑部大门,不要见征云,送完就回来。”
周方一怔,道:“爹,这是什么意思?”
周清荔向后倚了倚,淡淡道:“表达态度。皇上在送走崔呈秀后,在书房里咒骂了好一阵子,我不巧听到了。”
周方脸色微变,旋即明白了,道:“爹,陛下对崔呈秀也不满,只是眼下不能发作,所以才先安抚着?”
周清荔轻轻点头,道:“征云做事虽然惯于剑走偏锋,兵行险着,那也是看准的。”
周方若有所悟,道:“那要不要多找些人,壮壮声势?”
“不行!”
周清荔立即道:“你不能动,其他人也不准动,就让征云一个人。”
周方有些不解,道:“爹,这是为什么?”
周清荔脸上微笑,道:“势单力孤,单枪匹马的弹劾阉党与一群人弹劾阉党,区别在哪里?”
周方心里浮现了‘悲壮’二字,又觉得不妥,却也明白他爹的意思了。
周正一个人弹劾,那所有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不管成败,名望都是他的,如果成了,那功劳也都是他的!
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掺和进去,那明显就是分桃子或者摘桃子了。
“爹,我知道了。”周方正色道。
周清荔轻轻嗯了一声,眼中闪动着一丝异色,道:“你去找你老丈人,让他悄悄走动一下,让人弹劾征云,声势越多越好。”
周方知道,他爹这是要加把火,道:“好,我这就去。对了,爹,你待会儿还去詹事府吗?”
周清荔道:“不去,我去乾清宫请罪。”
周方一怔,道:“请罪,请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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