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心中咯噔一下,很快道:“宋嬷嬷一直陪着妾身赈灾,当时也在场,毕竟年纪大了,受了惊吓,也病倒了,在屋子里躺着呢。”
“怕不止是受了惊吓,还有心虚的吧?谢氏,这些年我待你不薄,却从未想过你是这样的人,你跟我说实话,那个人头到底是谁?把你们主仆都吓得病倒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等我查清楚,你可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如此品行恶劣的女人,怎么能教养好子女?怎么能当得起侯府的女主人?因为你的肤浅,侯府现在都成了整个临安城的笑柄了,你还跟我玩儿心思,真以为我是傻的吗?”
最后这话说的咬牙切齿,满是被欺骗愚弄的愤怒!
他既然这么问,谢氏就知道事情瞒不过去了,马上改变策略,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哭得极为悲痛:“侯爷,妾身知错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呐,妾身不忿一个小小的商户,都敢这么不给侯府面子,让妾身折段给他道歉,一时昏了头,让张侍卫教训他一顿,打断他两条腿就算了,可没想到他居然会下狠手,事后想送他离开,他可是最重要的人证,哪知道他被人给杀了,还把人头送给妾身,妾身又怕又恐慌,就病倒了。
妾身说的都是实话,绝无半点儿虚言,求侯爷看在妾身这么多年伺候侯爷,生儿育女的份儿上,饶了妾身这一次吧?”
顾少川就知道会是这样,只是想听谢氏说实话罢了,毕竟两人都生下孩子了,寒着脸道:“事情是宋嬷嬷去安排的,对不对?这个老刁奴,不知道规劝主子,反而助纣为虐,不能留了,撵到庄子里养老去吧。
你也好好养病,这件事到此为止,再敢有一点儿错,本候就在后院修个家庙,你在家里修行好了!”
谢氏浑身打个激灵,说得好听点儿是在家里清修,其实就是软禁自己,这可比杀了自己都难受呢!
何况宋嬷嬷是她的奶娘,伺候自己几十年,是最信任的人,把她打发走了,等于断了自己一只胳膊,损失也是极为惨重的。
谢氏这次可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呢,却不敢反对宣宁候,只能答应了。
她心底到底不甘心,最后挣扎道:“侯爷,就算妾身千般错,可是一个小小的商户也太嚣张了,人都杀了,还把人头送来挑衅,这是一点儿不把侯府放在眼里呢,侯爷就甘心被一个小商户这么轻视的吗?”
宣宁候恨不得再扇她两巴掌,这个女人到这时候还想撺掇自己,这是不把侯府连累死了不甘心呢!
“说你蠢你还不服气,人家攀上锦鳞卫的关系,会怕咱们一个侯府?纪刚那人睚眦必报,都敢在皇上面前弹劾焕璋了,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
是你先惹人家的,还不许人家反抗了?你以为侯府就能一手遮天了吗?多少眼睛盯着咱们呢,焕璋功劳越大,危机就越大,跟你这妇人说这些你也不懂,安分待在后宅,老子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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