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人都是性子都多疑,没办法,不多想想,活不了多久。
唐乐乐也理解,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来,都是女人,不想看着你死,虽然我也不喜欢你,二来,我们家世子跟周六不对付,能让他吃瘪的事儿干嘛不做?
我跟你讲,尽量争取皇上赐婚,周家人再恶心也得认,拿出你管事姑姑的威风来,以后周六院子,你就是王,他敢寻花问柳,直觉下手揍他。
三天一小揍,五天一大揍,打到他服气为止,你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你能混到管事姑姑的位置,手段肯定是有的,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帮你!”
尽管前途未卜,宫女还是忍不住笑了,“我明白了,你是想借着我的手收拾周少,懂了,我叫宫秋萍,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急着你的恩情!”
唐乐乐不好意思道:“不必如此,各取所需,赶紧地,趁着人都在,我让世子帮你说说话,成不成的就看你的运气了,我就真的没法子了!”
宫女胡乱穿上衣裳,凌乱的头发也没收拾,扯下床上的被单,斗志昂扬的走了。
唐乐乐无奈摇头,宫女的女人呀,每天都跟上战场似的,可悲又可怜,她是打死都可能进宫的!
皇上坐在龙椅上,看着随国公对着周六大打出手,阴沉着脸不说话。
周六被打的鼻青脸肿,鼻血流的浑身都是,看着极为凄惨,其实也就是皮外伤,随国公不可能真的下狠手。
打完了跪在地上哀求皇上:“犬子罪该万死,臣没脸求情,只求皇上看在臣一家对朝廷忠心耿耿,饶这个孽障一条命,臣感激不尽!”
冯昭仪红着眼圈,陪坐皇上身边,一只手小心翼翼攥着皇上的衣摆,满是依赖地看着他,极大满足了延寿帝的大男子主义,忍不住想要呵护她,保护她,这也是冯昭仪对付他的利器。
“皇上,臣妾好怕,要不是听萱草姑娘讲故事入迷,留宿在她那里,臣妾都不敢想自己会怎么样,怕是再也见不到皇上,一根白绫把自己吊死,免得让皇上蒙羞,臣妾死也不愿让皇上名声有污,嘤嘤……!”
随国公跪在地上,气得浑身颤抖,这个女人还是淑妃的人,这时候落井下石,笃定了淑妃失势,不能拿她怎么样了吗?
延寿帝脸上顿时浮现怒意,冯昭仪的帐篷等同于后宫,这家伙跑到自己的地盘就是罪无可赦,还想留下性命,可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三皇子不能见死不救,硬着头皮出列道:“父皇,此时太过蹊跷,周六再混账,也不可能去昭仪娘娘的帐篷,他自己也说,那段时间失去意识,肯定是被人陷害的,恳请父皇明察!”
太子也站出来道:“三弟此话说的不对,明明是你最先带着人去抓,奸的,很多人可都亲眼所见,要说陷害,谁有你的嫌疑大啊?”
三皇子憋了一肚子火,狠狠瞪着太子,太子不甘示弱,继续道:“不管怎样,今天晚上这事儿都是有人想给父皇戴绿帽子呢,冯昭仪洪福齐天,躲过一劫,暂时捉不到主谋,帮凶总得处置了吧?毕竟坏事儿是他做的,否则父皇威严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