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夫君大人也真的是,父亲大人来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这让我们如何是好!”
这声音软软糯糯,但是也有一点咄咄逼人。大家朝着门口看去,然后就看见三位女士走了进来。
这三人都很漂亮,各自都盛装打扮,看了一眼大厅中的人之后,就将目光锁定在周振林身上了。
“公公安好,儿媳莒柔(赵舒)(何预)见过公公。”
三个女子道了一个福,让周振林目瞪口呆!让大暖不可思议!
“咳咳!父亲,这三位是您的儿媳。”周禀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周振林重重的“哼”了一声,忽然说:“我有点乏了,你安排我们住下吧!”
周禀生知道自己的老父亲不满意,赶紧吩咐管家安排他们住下。
周振林的气很快就消了。他一直以为是自己逼迫他们太紧,才让自己的儿媳死在生产中,虽然嘴里没说,但是他的心里一直对自己的儿子和大小暖都抱有愧心的。也认为儿子的出走和这个关系很大。
但是万万没想到,这次来见儿子,他居然已经娶亲了!!而且算上被邪教拐走的那个,他岂不是娶了四个妻子?!
是说自己的儿子恢复的快好呢,还是说自己的儿子看得开?他抛下自己的女儿来到这里,还娶了几个妻子,他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如果说是娶一个,自己还能理解,但是这娶四个,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过了没有多久,周禀生敲响了自己老父亲的房门。他发现老父亲在生气,他端了一杯茶给他,然后说:“这些年我不在家,让您照顾两个孙女,辛苦您了。”
周振林接过他的茶,说道:“这倒是没什么,倒是你的几个妻子是怎么回事?”他最后一句话都有几分严厉了。
周禀生叹了一口,说:“从我考上功名到南海入职,一直都是顺风顺水,我也以为这世界就是这样,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世界。但是我到了南海之后,我才发现我错了。”
“世家大族在南海盘根错节,根本是水泼不进!海外水族虎视眈眈,海边不靖。这十里县城繁华无数,却只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我虽有千头万绪,但是有力使不出啊!”
“我来到此处,一无后台支持,二无人脉相助,就算是想要调动县里的乡勇民兵都不行,账面上更是无有多一两钱财,无钱也无人,我就算有千百算计也无处使用!”
周禀生叹了口气,这些话他憋在心中很多年了,现在对着老父亲他是不吐不快啊。
少年时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娶得娇妻,生下麟女,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人生简直完美。
正当他独领一县,想要大展拳脚的时候,现实却给他狠狠的一巴掌!百姓不信任他,豪族排斥他,让他根本施展不了拳脚,几次强行推行命令,都让他弄了个灰头土脸。
“莒柔是县中莒家的姑娘,莒家占了南海大半的良田,是一等一的大地主。佃户超过千户。赵舒的父亲赵县尉三代把持县中兵马,是不得不拉拢的人物。何预家中是海商,船舰千余艘,富甲一方。儿子和他们三人结婚,就有了南海县大半的支持。这是最简单的融入方式!“
周禀生直言不讳的说,他凭本事吃的软饭,如何说不得!
“至于被带走的童玲儿,她倒不是本地人,是来县里一直跟着我的一个孤女。她一直跟着我身边,这次不知是怎么回事,就被邪教的拐走了。”
“可怜我那孩儿才四个月大小。”说到这里,周禀生终于是伤心起来了。
周振林也头痛,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孙儿!他想了想说:“今天你看见的那位少爷,是周家本家的少爷,是神君继承人!这人你可要尊敬!万万马虎不得!”
周禀生点点头,但是心中却是有点不以为然,他虽然听过自己家的历史,但是他本人对这些倒是不放在心上,毕竟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让人死心塌地?!
两人沉默了一阵,虽是父子也常年未见,但是两人之间仿佛有一层隔膜一样,总是让人亲近不起来。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周振林还是首先开口说道。
听见这话,周禀生也振奋了起来,他说:“其实这邪教在南海县盘踞许久,我也不是两眼一抹黑的。他们的大本营在海上的一座孤岛之上,上面有教众三千。这教主号称呼雷上人,其实也只是一个真人巅峰的修士,旁边有两个左右护法,分别叫招风真人和唤雨道人。除了这些,还有一些懂得几手法术的道人,不过数量应该不多。”
他说道这里顿了顿,然后继续说:“我的本意是直接打上去,但是县中的大族豪强却支支吾吾不肯答应,想来这么多年,他们也和这邪教不干不净。既然他们不帮我,我只能求到父亲的头上,父亲真人顶峰的实力,应该可以阻挡那呼雷上人,剩下的人和我十八火鸦道兵也能打一打!加上数百乡勇民兵的破魔箭,这件事也就成了!”
周振林想了想,说:“这件事你还要拜托少爷出手,有他出手就更加万无一失了。只是那一百金乌小妖没有带来,不然更是平添助力!”
周禀生此时也是想多多益善,能有更多的人帮助就更好!于是他点点头。
到了晚上,周禀生设宴招待周振林等人,酒过三巡之后,周禀生就向霍雄求助了。霍雄当即就说:“当然可以!我们来这里本来就不是袖手旁观的,再说了你是周叔的儿子,就是我的家人,我岂有不帮之理!”
周禀生赶紧敬了一杯酒,说:“有少爷帮助,我的胜算就更多了!”
只是霍雄这帮人在这酒席上说的话,没有一刻钟就传到了几个夫人的耳中。这几个夫人也不时省油的灯,当即各自传书飞了出去。
霍雄坐在酒席上,看着那几份破空而去的传书,笑着说:“这县衙像是一个筛子一样,真是千疮百孔!”
他估计这酒席还没散去,他们酒席上的话就传到了那群邪教份子耳中了!
但是这旁边喝酒的周禀生仿佛全然不知,还在不断的劝酒劝菜,好像根本就不惧他们的消息被别人给探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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