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本就是肮脏的,本就是不洁净的。到此前,谁还顾得上几多讲究?
张行简扣住了沈青梧的肩,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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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轮。
沈青梧在张行简这里积攒的一身火,终于少少发泄。
沈青梧真是对他刮目相看,而张行简为了证明自己,竟然跃跃欲试,让沈青梧色变。
可她见他,也不像是有那份力气。
沈青梧:“你出的来吗?”
张行简俯在上,温柔地亲吻她面颊,乌黑鬓角沾水,面颊雪白如玉。衣裳早褪,他修长舒展的肢体呈现她眼中,像是蜿蜒壮阔的山河,让人流连。
沈青梧恋恋不舍地伸手碰触,搂住他窄瘦腰身便不愿撒手。
这么好看的身体,整天藏着掖着,真想弄死了带去军营慢慢玩。
张行简哪里知道那怀中对他表现的十分满意的娘子在想什么。
他弯眸,诚实:“我不知道。”
他亲她眼睛,道:“但我还想。”
他眸中的欲,燃着火,透着他本身那种饶有趣味的不紧不慢的感觉。热火慢熬,他坚持如此,沈青梧并不反对,任由了他。
二人又开始聊天。
她问:“真的就那么想?”
张行简:“嗯。”
沈青梧:“男子都像你这样吗?”
张行简想了想:“大约是吧。流连不舍,有了一次就再不能拒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沈青梧:“我可不是牡丹。”
张行简轻笑:“难道我是‘鬼’吗?”
可他这副沉迷的样子,与“色、鬼”有何区别?不,也许是世上没有他这么好看的色中恶徒。他拥有秀美的面孔和清雅的气质,哪怕做这种事也依然漂亮,不见欲念所露的肮脏……
沈青梧抚摸他脸,沉迷:“张月鹿,你真好看。”
张行简沉默。
她眼中的迷恋过于直白,但他总是会忍不住想起博容。可是张行简自然不愿意提博容。
张行简说:“在你眼中,我除了脸,没有别的优点了吗?”
沈青梧误会了他的话。
她吃惊:“一个还不够?你也不能太贪心吧。你长这么好看,其他缺点都可以忽视。”
张行简目有笑意。
他突然问:“好看的脸能留住你一辈子吗?”
沈青梧淡然:“能啊。”
沈青梧:“你不会是想问你的脸能否让我留恋一辈子吧?”
张行简目光如波流动,他浅笑:“不敢。在下也有年老色衰时,不敢指望沈将军的留恋能长久。”
沈青梧安慰他:“你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你看你兄长,博容……他就长得很好看,比你大十来岁呢,也不见丑,依然那么英俊。我们不打仗的时候,好多年轻娘子来军营外逗留,想各种奇怪理由要求见博容。
“杨肃说,她们一个个都想嫁博容。”
沈青梧唔叫一声,拱起身。
她瞬间抓住他手:“你干什么突然动一下?”
张行简只笑:“情难自禁,梧桐见谅。”
沈青梧仰望着他半晌。
她淡淡道:“我看你是歇够了,有力气了。”
张行简:“……”
他暗道不好,果真不等他抗议,他便被扣住肩,被某个翻身跃起的娘子压到了下方。
张行简闭目:“你只会这一种吗?”
沈青梧:“确实不如你家学渊博,懂的那么多。不过此事……够用就行,何必求那般多花样?”
帐外烛泪凝固在地,蜡烛早已燃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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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是酣畅又带着几分痛的。
张行简认为,若是迷恋一人的身,迟早会迷恋一人的心。若想得到一人,可先得到身。
此事肌肤相处,若对一个人愿意摘下面具,愿意褪去一切掩饰与她行乐,他拉着她下坠的同时,自己的沉迷恐怕不枉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