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阮枝一个人吃了饭从食堂出来,慢慢悠悠地往院子里走。今日也是好天气,阳光暖洋洋照下来,夏日的炎热还没席卷过来,这个天气令人觉得舒服。
这些天她经过展区明显感觉到安保增强了很多。说起来也奇怪,她和秦律他们明明在一个地方工作,这些天竟也一次都遇见过他们。
这么想着阮枝就经过了展厅,穿过办公楼直接往院子里走去。
才踏进院子,阮枝就停住了。
刚想着她好几天没遇见他们了,林丞宴就出现了在她眼前。但阮枝的眼神却没停留在林丞宴身上,因为这个男人他手里牵了一条德国牧羊犬。
耳朵挺立,毛发光泽柔顺,在风中似乎泛着金光。
健壮的牧羊犬正盯着阮枝瞧,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只看起来年纪有些大了。
林丞宴低低地喊了一句:“诺索。”
随着他的低喊,这条狗乖乖坐下了,只黑溜溜的眼睛还盯着阮枝,咧着嘴吐着舌头。
阮枝看了一圈,平日里那只三花最喜欢午后躺在这路中间等着她,今天居然没见着它的身影,想来是见到这狗不知上哪儿躲着去了。
林丞宴抬眸直直地看向阮枝,温声道:“诺索是退役的警犬,不用怕。”
他见阮枝停住了,便以为她害怕这狗。
阮枝眨了眨眼,其实她并不怕这条狗,只是觉得它很是帅气,所以停下来多看了一眼。但这会儿林丞宴牵着狗停在了原地,她也不好就这么站着。
阮枝朝着林丞宴走去,想开口打声招呼却不知道该喊什么好。
她喊秦律是跟着邢惊迟叫的,喊得阿律。但让她这么喊林丞宴却觉得有些尴尬,一是两人刚认识,二是邢惊迟并不想她和这个男人有过多的接触。
林丞宴是何等细心的人,他一眼就明白了阮枝的为难。
他温和地笑了一下:“叫我名字就可以。”
阮枝抿抿唇,问道:“林丞宴,这是你的狗吗?”
闻言林丞宴低头揉了揉牧羊犬的脑袋,“是我领养的,我们两个人还在磨合中。不过诺索脾气很好,以后你们遇见了也不用怕它。”
阮枝好奇地看着仰着狗脑袋的诺索,问道:“我不怕它,我能摸摸它吗?”
林丞宴微怔,随即点头:“当然可以。”
阮枝在这条名为诺索的牧羊犬面前蹲下,蹲下后它们正好平视。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它的名字,随即试探着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入手的毛发柔软,触感温热。
诺索就这么任由她摸了一会儿,甚至抬起爪子主动和她握手。
阮枝抿唇笑了一下,但随即就收敛了笑意。
她起身对着和林丞宴道了谢,又和诺索挥了挥手就跑了。也没给林丞宴留什么喊住她的时间,看起来倒是像落荒而逃。
林丞宴立在原地看着阮枝的渐远的背影。
他沉思片刻,看来邢惊迟比他想的更为敏锐,否则阮枝没理由在初时这样躲着他,邢惊迟一定和阮枝说过什么。
林丞宴叹了口气,在北城出现在墓地里还是太过于冲动了。
但那会儿他却不怎么克制的住自己,总想看看邢惊迟如今怎么样,在成为了阮枝的丈夫之后能不能保护好她。这样的念头驱使着他做出了不够深思熟虑的决定。
林丞宴转身往外走去。
诺索昂着脑袋地跟在他腿边。
暖阳淡淡地铺在院子里,铺在渐行渐远的两人身上。
刑警队。
这一周下来这盗墓团伙已审的七七八八了,只还没有人松口说出关于曾鸥的事。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们已经能确定曾鸥的身份不简单了。
他们不说的原因是什么,这是邢惊迟所在意的。
盗墓案的背后又藏着谁呢?
邢惊迟坐在办公室里,垂眸看着手里的资料。
这是他们所能找到的关于曾鸥所有的资料,他原来姓甚名谁,父母亲是谁,竟全然没有线索。“曾鸥”这个身份像是凭空出现的。
“咚——”
门口响起两声急促的敲门声。
来人甚至没等邢惊迟说话就开门闯了进来。
邢惊迟抬眸看去,余峯沉着脸道:“队长,辖区内发生了一起命案。野哥已经带人赶过去了,人是昨晚出的事。”
邢惊迟眸光微凝,放下了手里的资料,问:“在哪儿?”
说着他起身拿起了车钥匙,和余峯一块儿大步往外走去,余峯边走边解释:“在一栋废楼里,就在那片老城区,说要拆,几年都没动静。是今早一个拾荒人报的案,他们那样的人平时没地儿去,随便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能住下。”
江北那片老城区说起来也是复杂。那片地儿前些年还挺乱的,鱼龙混杂,但拆迁的事迟迟没进行,近两年那片区竟也没什么人了,渐渐的就变成了如今荒凉的景象。
邢惊迟步履不停,心里想的却是阮枝她奶奶的旧小区似乎就在那儿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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