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江明月点头:司机一直等着没走。
江明楷抓着他的手看了眼指尖,又摊开掌心看上面很细的起皮,江明月收回来背到身后:干嘛。
让他回去。江明楷说,我顺路。
喔。
江明楷在他头上揉了一把,觉得他傻得过头。
在实验室洗仪器洗到手蜕皮,手腕上可能是沾了特效洗涤剂有些过敏,红了细细的一条,并不是很明显,甚至江明月自己也没有怎么注意到,如果不是上回江明楷看见随口问了句,可能直到这学期末,他还是在老老实实地洗东西。
他刚才提的那个
江明月说:魏东东。
魏东东。江明楷道,你跟他关系好?
挺好的。江明月不想让他一直提溜着自己衣领后面,缩着脖子躲,他马上毕业了,成绩特别好。
上回问的那个原灵的工人,是他爸?我记得也姓魏,说是你同学的事儿。
乔依然会告诉江明楷是江明月想到的,点了下头说:已经办好了。
怎么办的?
江明月把越仲山的解决办法说了一遍,江明楷没说好还是不好,过了会,只说:你自己的事,自己要有主意。
知道了。
江明楷喝了酒,江明月没喝,两个人没像平时一样顶着说话,上了车后座,江明月歪着头往江明楷肩上靠。
天已经黑了,车窗外华灯初上,霓虹闪耀。
他突然有点想起江文智,但没有说出来,过了会,江明楷用胳膊搂了搂他。
江明楷送他到楼下,江明月邀他上去坐坐,被很高冷地拒绝了两次。
感觉兄弟温情走得太快,江明月趴在车门上不舍地说:反正你现在回去也是一个人待着,你助理都走了,肯定没有工作,上去喝口水,让你体会一下家庭的温馨。
谁告诉你我一个人待着?江明楷翘着二郎腿,瞥他一眼,关门。
不是一个人,还有谁?
江明楷没说话,但看了眼表。
江明楷不是没谈过恋爱,甚至可以说身边一直没缺过人,但以前好奇的江明月缠一缠他不至于像这次嘴这么严,或者说也压根不很在意,问什么说什么。
翻来覆去就那么点事,俱乐部认识的,酒会认识的,打高尔夫球认识的,还有商业进修班认识的,其中还有几个女明星。
这次这个江明月从没见过,说明不是哪家的儿子或亲戚,不是圈里人,也不是小明星,他真有点好奇。
但江明月看出他有点着急,也就不使坏了,边关门边说:还以为你真没约会呢,白担心了,可你大晚上才找人家,也真够可以的。
晚上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江明月隔着车窗跟他说话,大晚上能干什么?吃饭没胃口,逛街没情绪,现在都九点多了,看电影都有点晚哦,在家看勉强还行吧。
江明楷又不说话了。
江明月说了再见上楼,有点为他的约会担心。
越仲山显然也到家不久,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站在梳妆镜前面往脸上抹东西。
江明月的晚霜最近用的特别快,今天第n次当场把贼捉了现行,不过贼非常坦然,面不改色,捏着他的脸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含糊道:没你香。
江明月义正严辞地进门来,面红耳赤地去洗澡。
洗完出来,嘴里没停,说跟教授吃饭的事,不过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重点在江明楷的恋爱情况。
越仲山站在他身边靠着墙,看他一层层擦护肤品,隔一会嗯一声,意思是在听。
他真的很不会谈恋爱。江明月擦完了脸,又开始擦脖子,以前送花送珠宝全是秘书和助理去买,人家戴着问他怎么样,他说赞助商挺大方,压根不知道是自己送的。
然后呢。越仲山捧哏似的,分手了?
没有。江明月叹了口气,他又看上别人,把人给甩了。其实我觉得那个就挺漂亮,脾气也挺好,你看过那个电视剧吗?叫肯定没看过,我就没见你看过电视剧。
什么电视剧?也可以看。
算了。江明月说,不过我妈不是很喜欢,她表哥的儿子娶了个明星当老婆,没少上热搜,我哥跟女明星约会的时候,她还说自己可不想以后出门逛街都被人拍下来,写新闻说xxx婆婆买自己媳妇够不上代言的东西,故意给媳妇儿难堪。
越仲山说:是挺麻烦的。
我是不是话很多?平时这会儿我哥已经开始叫我闭嘴了。
越仲山道:没有。
他靠近了一点,似乎想表现出自己话里的可信度:江明楷怎么回事。
江明月说:我就是话很多,刚结婚的时候,你不理我,我都能追着你说话。
越仲山又道歉:对不起。
摁出来的有点多,擦完脖子,江明月手上还有一层,伸手让越仲山弯腰,往他脸上蹭。
越仲山已经习惯了,接受得很自然,江明月还在给他洗脑:虽然我用它抹脖子,但它很贵,擦你的脸足够了,可以抗皱,我对你好吧。
越仲山闭着眼说:嗯。
越仲山的两只手撑着膝盖,弯腰一动不动的样子显得很老实,这种情况非常少见,所以虽然手上的东西已经没了,但江明月还在他脸上继续轻轻地擦,看他浓黑的眉毛和薄眼皮,憋不住笑了一下:你怎么总用那个,我都给你买好的了。
刚搬过来的时候,越仲山自己也有一整套男士护肤品,都不便宜,还有江明月没见过的,但他后来慢慢用江明月的多,江明月就给他又买了一些,可他仍然情有独钟地掏空那瓶江明月大多数时候用来抹身体的晚霜。
江明月擦的时间有点久,越仲山忍不住闭着眼动了动眼皮,微微皱着眉,听完没怎么思考地回答:有你的味。
他又等了几秒钟,没耐心了,睁开眼看已经没动作的江明月,先问脸红什么,但又没想要他的答案似的,直接把他从真皮软凳上抱了起来,还没到床上就捏着江明月的后颈开始亲他。
第30章
江明月被压在床边上亲得没力气,后腰上越仲山硬邦邦的胳膊勒得他生疼,扭着脸手脚并用地推越仲山。
但他离开了江明月的嘴唇,又轻轻地碰江明月的耳朵和脖子,弄得很痒。
江明月好不容易才翻了个身爬走,到自己那边躺下,天冷了,替换的厚一些的烟灰色豆豆毯拉到头顶,盖住发红的脸。
越仲山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走去关灯,然后上床。
江明月在黑暗里闷闷地问他:你怎么老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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