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海底月 翡冷萃 2298 字 2023-09-07

江明楷没耐心跟他扯皮,抬腿就要出门。

江明月叫住他,转回去两手支在沙发背上,对他认真说:我听师兄说,他妈早没了,他爸不管他,自己带着妹妹过,本来就够难了,年纪还那么小,哥,你别欺负他。

江明楷的交往对象太多了,他不至于有多坏,但以前徐盈玉每次在外面听说他又跟谁走得近,叫他有空带回家来看看,他都说就是玩玩。

逢汀不像能玩得起的。

他的微信头像是江明楷的小半张脸,模糊背景后加了黑白滤镜,还没有眼睛,最显眼的是线条硬朗的下颌线,看着像幅素描,江明月认出了耳垂旁边的一点很不明显的疤痕,是江明楷小时候玩平衡车摔的,月牙形。

江明楷拿着江明月的手机看了好一会儿,说:这是我?

江明月道:是你。

江明楷又看了眼,把手机还给他,留下一句少操别人的心,就开门出去了,在院子里扬声叫司机。

江明月倒也不是真那么爱管闲事,不说江明楷从小喜欢自己拿主意,连徐盈玉和江文智的约束都七七八八地应付,就说江明楷交往过那么多人,要是挨个管过去,同情完这个可惜那个,他也不用干别的了。

所以说完,江明楷也听了,江明月就不再想着这回事。

下午越仲山下班比江明楷早一点,徐盈玉也还没回来。

江明月刚接完徐盈玉的电话,帮她拆了一堆快递,比跑步还累,瘫着手脚仰面躺在沙发上,越仲山的脸就出现在他眼前。

他在沙发旁边弯腰,慢慢靠近江明月,一手在他耳朵上捏了一下。

江明月有点痒,握着他的手腕偏过脸说:这么早。

越仲山没说话,收回手在他脚边坐下,挨着江明月的小腿,随手拿起地上的一堆快递盒,又放回去,重新握住了江明月的手。

客厅再没有别人,很安静,夕阳的晚照洒进来,在浅灰色的水纹地板上投下橘红色的光影。

江明月侧身躺,闭着眼睛,感觉指尖被越仲山用拇指轻轻地摩挲。

他想到什么,得意地小声说:你完了,我妈知道你凶我,今晚没你好果汁吃。

越仲山嗯了声,江明月觉得没意思,睁开眼看他,发现他还是在很专心地玩自己的手。

江明月往回抽了下,没成功,就拿被他靠在沙发背上的小腿蹭他:怕不怕。

越仲山说:怕死了。

江明月更觉得没意思,越仲山突然朝他压低身体,一手撑着上身,两张脸挨得很近。

先跟罗曼琳吃饭,又跟男同学烧烤,接着回家住,昨天说今天回,今天又说明天回。越仲山数出江明月的几宗罪,眉眼漆黑,脸是冷的,声音也低,你也没有好果汁吃。

江明月以为他开玩笑,闷着声笑,越仲山仍一本正经:怕不怕。

江明月说:怕死了。

越仲山稍微满意,松了撑着上身的手,压在他身上,把他抱得很紧,耳鬓厮磨地蹭了蹭。

吃饭的时候,徐盈玉坐主位,江明月与越仲山坐一边,对面坐着江明楷。

桌上摆了瓶白酒,江明楷拧开,拿在手里闻了闻,问江明月:能不能喝?

江明月知道他是故意的,挤兑越仲山背地里告状,嘴里说:少喝点,忙得都睡不着,喝多难受。

徐盈玉也不赞成,但有越仲山在,所以不拦着,不然显得不给越仲山面子,说:你们俩喝一杯,不用给宝宝倒。

江明楷没逗得江明月炸毛,也没不依不饶,抬手给越仲山倒了一杯,越仲山接过去,也给他倒满。

一顿饭一杯酒,不多,但江明楷的精神的确不算好,吃完饭没多久就上了楼。

江明月正打算也带越仲山上楼,徐盈玉就叫越仲山帮忙洗碗。

天地良心,江明月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徐盈玉洗碗。

越仲山看了眼他,就往厨房去,江明月坐了一会,没等到,只能先回房间。

可能过了碗被洗干净三遍那么久,越仲山才进了江明月的卧室,表情很自然,从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江明月放下游戏机,手脚并用爬到床脚,跪坐着问他:妈妈跟你说什么?

越仲山道:你不是说了,没我好果汁吃。

江明月道:别学我说话!

越仲山没心思跟他来回争,只想做下午进门就想着的事,二话不说,搂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按,低头吻下去,亲了很久,江明月都没力气推他了,软塌塌地往下跌,两条胳膊圈在他脖子上。

江明月洗了澡,又一直窝在被窝里,身上很热,越仲山的手从他后腰伸进去,顺着脊椎朝上摸,另一只手拽他睡裤,只用一点力气,就露出半个白色内裤。

越仲山的手钻进那层薄薄的布料,然后实打实揉了一下。

江明月:!

他使劲儿挣了两下,但在越仲山那儿不够看的,连被镇压的资格都没有,两个人扑进床中央,带着五六天没见面的狠,江明月被亲得呜呜叫,眼尾泛红地想,真是他自己没有好果汁吃。

第37章

这三天里,越仲山打电话时的语气都很正常,除了直接问江明月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的几次之外,发信息的频率和内容都跟平常一样。

这会儿被他推着肩膀压进床中央,抓住后脑勺的头发用力亲过来,胳膊和大腿像铁壁牢笼,江明月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了。

他被亲得脸通红,喘不上气,喉咙里呜呜咽咽地哀求,才被短暂放开。

越仲山的一双眼墨一样得黑,抓着他头发的那只手让他不太敢动,另一只手更不规矩,江明月像被狼咬住了脖子的羊。

他的眼皮红透了,又因为在家里,悬着一颗心,不敢过于出声,只知道带着鼻音很低地不停说别这样。

越仲山却像铁了心肠要他难受,半吊着他,听哭两声,又在他脸上亲,等江明月睁眼,含着泪看过来,还说:怎么了。

江明月吸吸鼻子,老实说了两句好话。

越仲山似乎笑了一下,但江明月又觉得自己看错了,因为他虽然自从进门就折腾自己没停,可表情一直不冷不热。

想要。越仲山重复了一遍,又说,那你是什么表现?

江明月都要崩溃了,可在这张床上,他能依靠的人只有越仲山,就下意识讨好似的蹭了蹭越仲山,上身朝他怀里蹭。

越仲山也俯身,跟他紧紧挨在一起,耳鬓厮磨的蹭着嘴唇和侧脸,手上又动了几下。

江明月刚呜呜两声,锁骨上都泛着红,可他又停了。

江明月是真哭了,一只手捂着眼睛,委屈得肩膀一抽一抽。

越仲山笼着他,亲他的红嘴唇和手背,越亲密,脸上的表情越紧绷,慢条斯理把下午在客厅数过的几宗罪重说了一遍,讲一条,江明月就吸着鼻子闷声说一句我错了。

数到最后,越仲山顿了好一会儿,声音很低,听着没那么冷静,好似也带上了急迫:别见罗曼琳,不行吗?你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见她有什么意义?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