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点了点头:是的,我没觉得有多热。
第二,你这么厉害,我在网络里却搜索不到你的名字、照片甚至任何信息。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有《现役战舰操作员保护法》。为了防止火星来的刺客暗杀,所有进入序列的战舰操作员都不会被公开个人信息。
何欢再次点头:是这个原因。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竞技飞舰运动员,哪怕是世锦赛冠军队伍的,也做不到在五十六秒内击杀我。贺行看了看这一次两人的时间,又是一分钟没撑到。
我把你的第三点当作是夸奖。何欢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们把我叫来这里干什么?贺行的视线扫过了周洪、顾淮还有陈玉。
贺行的目光很冷,也很有力量。就算年纪再小,再容易炸毛,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
他们三人的脸上露出了感到压力的表情。
周洪赶紧摇手:我只是个看热闹的,有什么问题别找我。
你自己觉得是因为什么原因呢?何欢的视线始终落在贺行的身上,这让贺行莫名觉得有点热。
只要不是为了召我回去舰队,什么原因我都无所谓。贺行说。
贺行知道自己的能力很强,被关城这样的A级操作员手把手教出来,又是从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操作员,实在太珍贵了。
但是贺行自己也很清楚,他心里有个结。
也许是因为黑魇之战太惨烈,自己不想再面对死亡。
也许是关城离开了,他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像信任关城一样信任另一个人。
又或者比起日复一日的训练,做个飞舰运动员更自由快乐。
而且关城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一定要活着。
贺行从不贪生怕死,但自己的性命太有重量,已经不能轻易拿出去豁腾了。
但不管原因是什么,贺行真的希望在场的人都能理解并且尊重。
这一次,你想听我说真话还是假话?何欢撑着下巴看着贺行。
你又来!贺行无语了。
那天何欢在他家里的假话,什么我喜欢你之类的,贺行每晚不小心想起来都要做噩梦。
你可以选先听真话,然后假话就不用讲了。何欢说。
你还是先说假话吧,能衬托出真话的珍贵。
贺行的话说完,周洪就补了一刀:如果我是你,这家伙无论真话假话我都不听。
小朋友才做选择,聪明的大人一个都不要。
顾淮点头附议。
贺行却无所谓地抬了抬下巴:这家伙,你堵不住他的嘴。
好吧,假话就是你愿意做我的火控位吗?何欢看着贺行的眼睛说。
一时之间安静的要命。
顾淮握紧了拳头,周洪屏住了呼吸,陈玉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贺行顿住了。当初关城问贺行要不要跟他系统匹配的时候,只给了他一瓶汽水,都没搞出这么大阵仗,更加没这么正经。
而且我的火控手有一种独一无二的意味。
就连其他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尼玛,怎么整得像是要求婚?
但可不是你求婚了,老子就会嫁给你。
不愿意。
贺行的回答利落直接。
为什么?何欢笑着问他,看起来既不惊讶也不生气。
你名字太骚了。
可是你很喜欢,没有男人不喜欢我的名字。
何欢,合欢,听着就让人浮想联翩。
滚。贺行毫不掩饰地露出嫌弃的表情。
口是心非。
贺行被噎住了。
口是心非?谁口是心非!我实话实说,哪里来的口是心非!
啊,控制情绪,不要炸毛。
因为何欢这家伙绝对是自己越是生气,他就越来劲儿。
何欢笑了一下,看向陈玉的方向:真话还是让玉哥来说吧。
贺行一听,心里顿时舒畅了。只要不听何欢说话,就无所谓真真假假的,他的话听起来忒费脑子了。
而且没两下就会被气到半死。还是听玉哥说正经话比较舒心。
陈玉走了过来,拿了一瓶汽水给贺行。
你记得赵如松吧,那个被你拒绝之后雇了一批流氓找你麻烦的富豪。
何欢摸了摸下巴:玉哥,你这话怪怪的。刚才贺行也拒绝了我,感觉我也得找一帮流氓去寻仇?
贺行白了何欢一眼,点头说:我当然记得。赵如松名下有近三十个飞舰俱乐部,包揽了好多个比赛的冠军。
陈玉接着说:那你也应该知道,现在联邦战舰操作员非常稀缺,预备役已经填补不了这个缺口了。所以,飞舰竞赛也是选拔战舰操作员的一个途径。
贺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联邦真的是没人了。飞舰竞赛的系统跟战舰系统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能开幼儿园学步车的可不一定能开太空战舰。
陈玉接着说:但即便是这样,这两年赵如松的俱乐部也向联邦输送了十八名操作员,他们的评级大概在C级,目前没有B级以上的。
废话。要达到B级,没有经历过实战的几乎不可能。真要有一天火星上的敌人卷土重来了,赵如松培养的操作员也就是去送人头,还浪费联邦资源。贺行冷哼了一下。
外人也许会说他狂傲,但是贺行太清楚真正的战斗是怎么回事。
它不能失误,它只有你死我活。
是的,赵如松的目的就是想要借助这些操作员来进入联邦,他已经不满足做一个商人了。可如果他是公平竞争,我们联邦舰队欢迎。但是他用这种方法垄断了飞舰竞赛,那就相当于蒙蔽了联邦的眼睛。陈玉说。
你们直接调查禁止不就好了?贺行反问。
那会造成商界反弹,而且在明面上赵如松还没有触及联邦法令的底线。陈玉看了看何欢,因为以上原因,飞舰竞赛委员会还有联邦默许了何欢和顾淮成立飞舰俱乐部,一方面打破赵如松垄断飞舰竞赛的局面,另一方面联邦要自己从飞舰竞赛里选择有潜力的操作员。
周洪凑到顾淮的耳边,小声说:我咋觉得玉哥是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啊?
顾淮摇了摇头:玉哥从不胡说。
看来,是真的了。
噢,我明白了。贺行点了点头,有赵如松那条老狗在,好多有能力的俱乐部搞不好在初赛、复赛就被淘汰了,联邦连看到这些俱乐部的机会都没有,那么也就淘不到金子了。你们找我,想我瘪掉赵如松的俱乐部,给其他俱乐部机会。而且我本事高,跟我比两场,是骡子是马你们也有个直观的参照?
何欢轻轻地笑了:那我算骡子还是算马?
贺行摊了摊手:你跟赵如松一样老狗一条。
哦,这样啊。
何欢跳下了台阶,走到了贺行的面前。
贺行还坐在舱门边,看着何欢过来了,立刻十二万分的戒备,拳头都握了起来。
何欢的手指在贺行缠着绷带的脚踝上点了点,贺行才发现自己缠的绷带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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