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gu903();他还真有点后悔,刚才真应该让言喻风陪他来。

小学生手拉手一起上厕所怎么了?总好过吐又没吐出来,还被人恶心了一比。

但是你现在缺男人。那家伙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摸了一把自己被砸伤的地方,五杯深水炸弹,一个晚上都停不下来。

贺行的脑门上青筋突突,一晚上都停不下来这个说法,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人说了。

就算老子停不下来,也不会对着你。贺行冷冷地扔下这句话。

他并不知道自己红着脸,声音带着寒意的样子,反而让对方更加浮想联翩。

男人迅速爬了起来,冷不丁扣着贺行的脑袋往墙上一撞。

贺行的反应比平时慢了半拍,虽然手已经垫在了自己的额头前,但是这一击力气太大,他差点没把自己的手指头给撞断了。

耳朵里嗡嗡直响,整个空间都在旋转。

贺行被人拽了回来,他只知道耳边有人唧唧歪歪说个不停,具体是什么,他实在没精力去分辨了。

他只知道自己的T恤被扯了起来,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出现的是何欢曾经教他的女子防狼术。

一切都是大脑的下意识反应,他的双手拽住了对方的衣衫,穿了进去。

那个男人立刻发出了恶心的笑声:我就说你不可能没感觉的!现在感觉来了吧?想我了吧?

谁知道下一秒,贺行就把男人的衣衫直接在他的颈部一拧,差点把这个男人拧断气。

他拼命地拍着地板,想要踹贺行,但贺行根本就听不见。

咳咳

贺行是个有仇必报的家伙,拽着对方的脑袋也在地板扣了一下,这家伙立刻晕了过去。

呼出一口气,贺行这才慢悠悠站了起来,身上的毛孔都在向外散发着热气,他的手颤抖的就像得了帕金森。

贺行向后退了两步,又坐回到了那个隔间里,低着头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得真就像要爆炸了一样。

雾草不会真的要爆血管吧?

贺行低着头,额头靠在隔间的门上,一切都按耐不住了。

一闭上眼睛,他看见的就是何欢单手揣着口袋,站在路灯下跟别人说话的样子。

还有他低下头,给自己系鞋带的时候,那白净的后颈。

这个狭小的空间闷得就像个蒸笼,又热又沉重。贺行想要逃离,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力量起身。

他只能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何欢的样子,甚至他曾经发给过自己的那张照片。

贺行鬼使神差地将它从通信器里翻了出来,那是何欢单手做俯卧撑的时候拍的。

现在贺行再看着那张照片,只想到骑木星飓风的时候,这家伙坐在后面抱着自己。

没来由得,贺行的牙痒的厉害。他想咬何欢的手腕,咬着他的手指,不知道那样何欢会不会收起笑脸皱起眉头。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哗啦一声,好像是外面那个晕倒的男人被狠狠踹了一脚。

这怎么回事?是言喻风的声音。

大概是看贺行洗手间去了那么久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哼。冷哼声响起。

贺行的心头一颤,血液差点冲到脑门顶。

是何欢。何欢也在外面。

接着是敲门声响起。

咚咚两声,贺行可以想像到何欢侧着脸抬起手腕,食指弯起敲在门上的样子。

心脏泵血的速度也因为这两声敲门声差点阻塞,贺行肩膀颤了颤。

贺行,你在里面吗?你心跳太快了。何欢的声音响起。

清冷的,很认真的,一点都没有平日里慵懒调侃的调调。

贺行的呼吸哽在喉间,他不敢回应对方,他真的不想何欢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喻风,你帮我把地上这个垃圾拖出去,送给警队的人。正好他们队长还没走。

那贺行他

他交给我。放心。何欢说。

好。

言喻风离开了,洗手间里就剩下何欢跟贺行了。

此时,还能听见大厅里摇滚狂潮的声音,嘶吼的声音层层叠叠,贺行却下意识从这些声音里分辨着何欢的呼吸声。

贺行,把门打开好不好?何欢的声音很轻也很低,带着哄劝的意味。

你你出去。贺行用尽了力气才挤出这么几个字。

我知道你在里面做什么。但是相信我,你这样是远远不够的。把门开开,让我帮你。

何欢的声音带着回音,比平时压得更低,听在贺行的耳朵里,就像在他的脑海里不停横冲直撞,贺行咬着牙,颤着声音说:滚。

他等了半天,就想等着何欢出去,等得都快爆炸了,还是没听见何欢的脚步声。

求你走吧。贺行现在晕得厉害,酒精开始发作了。

其实比深水炸弹更烈的酒有好几种,但是赵如松的人却偏偏选了这一种,除了在里面放蓝色蚂蚁之外,还想你失去神志让他们有机可乘。刚才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也是赵如松派来的。何欢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赵如松那条老狗,是多么想要变成死狗啊!

贺行咬牙切齿,无论是蓝色蚂蚁还是之前那个意图不轨的男人,都恶劣到让人发指。

我知道了你出去。贺行的牙槽都快咬碎了。

死何欢说的这些,他都猜到了。贺行现在最不想的就是听见何欢的声音,听得他躁得想发疯。

我出去了,你怎么办?何欢的声音更轻了。

跟蚂蚁在心脏上遛弯儿一样,贺行快疯了。

滚啊。

本来大家都是男人。以前在预备役的时候,干这种事情要是被室友看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你却不敢开门让我进去帮你,你在心虚吧?何欢问。

贺行很想跟他打架:我心虚?我为什么心虚?我干什么心虚!

因为你在想我。何欢开口说。

整个空间忽然静止,外面喧闹的声音消失不见了,他只听见自己鼓动的心跳、拉风箱一样沉重却又难以克制的呼吸,以及外面的何欢手指又在门上轻轻敲了敲。

我想你个鬼!你有病啊!贺行用力吼出来,但是心底却虚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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