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他觉得是努力结了果,是走路上被糖馅饼正砸在了嘴边的幸运,压根没有去想,谁会做这样不符合市场规则的事情,这么轻易的给一个才刚刚开始发展,没有深厚资本的公司投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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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办公室内,桌上的手机短暂的响了一声,沈立原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看见发信人的名字,眼神中有了些在意和认真,拿起了手机打开看,是技术部的部长发过来的一条消息。

这个部长是沈立原一手提拔上来的,算是他的半个朋友,但沈立原提拔他不是因为他俩认识,而是因为他在编程方面堪称天才。

郑家的合作即使郑非齐和他不对盘也能顺利进行下去,很大程度是因为沈立原手上有这个筹码。

日常除了工作,作为沈立原的心腹,他还得负责一点很简单,但也很重大的事情。

屏幕亮起,上面显示出对方发过来的消息,是一张截取出来的长图片。

是聊天记录。

其中一方是安至,另一边是安至的初中同学,沈立原看了一眼对面的头像,眼眸并没有什么波动。

上次安至和这个人聊天的时候,他已经调查过对方的家底背景,两人很久没见面了,他家里和沈氏有点合作,虽然都不是现在主要运营的项目,但也不算小,他们的聊天里,对方也已经将安至放在了沈立原的未婚夫的位置上来认可。

图片后面还有附带的录音,对面一般就像ai机器人一样,对沈立原的控制欲他也不做什么点评,他就按要求做,做完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说,发完就走。

不过今天有些例外,这个直男技术控难得多了一句嘴,冷不丁的点评:还挺护你。

上次还在想着要帮赵司言找点生意,这次一句话不顺耳就直接把电话挂了,这才多久?这个前后变化还挺有意思的。

沈立原平时也不回复什么,今天破例回了一个嗯。

听着录音里安至又冷又凶的语调,手掌撑住了额角,垂眼默默听了好几遍,另一只手轻轻点在桌面,心情不错。

他大约有病,无药可医。

这也是他在安至面前掩藏得最多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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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安至出门上了沈立原的车,关上门还没系安全带,沈立原忽然靠过来勾住他下巴,安至顺着他的手指侧头看了过去:怎么了。

话没完全说出口,便被抵在了座椅里。

安至喜欢沈立原的吻,温柔而霸道的缓缓摩挲允吸,肩膀被他宽阔的手捏着,并不用力,但掌控的意味明显。

吻到安至感觉气氛已经开始升温,挣扎了一下别开头,有些发软的将后脑勺靠在座椅上,仰头看着他,眼角因为那一个吻微微发红。

想我了?安至问的同时有点疑惑,今天沈立原怎么会一见面就吻他,吻得不打算收手一样,看向沈立原垂着的眼眸,和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也想你。安至伸手环抱住沈立原,侧头靠在了他的肩头,感受炙热的怀抱里的体温,和充满安全感的宽肩。

今天他一个人家里,捧着手机,看着聊天记录里一个一个的字,每一个字都是心惊肉跳。

记忆里的蛛丝马迹,那些讯息,似有若无的东西全都清晰了起来。

赵司言碰壁的时候明确告诉他,确定对方没有合作的意图。

他不死心,不想错失机会,也不想放弃,用尽力气去争取。

必然也争取得到。

原来幸运不是凭空而来的,是有人在爱着他,凭着那份爱,他才没吃什么苦。

缩在沈立原怀抱里,沈立原迟缓了片刻,似乎感受到了他有些外露出来的低落情绪,宽阔的手落在他后脑勺顺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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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沈立原的肩头,安至瓮声瓮气的说:沈立原,以后无论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瞒着我好吗?

沈立原垂眼,有些讶异,随即轻轻颌首:好。

安至听到了他的回应,忽然觉得这个人有些讨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显露,只能让他去猜测,嘴上说好,可说不定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靠在肩头看着眼前的喉结,衬衣扣整齐的全部扣好,衣领在喉结下方寸的位置。

安至张开嘴侧头用力咬了上去,很有泄愤的意思。

咬得用力,身体也用力,把沈立原反抵在了座椅上,沈立原没料想到他会做这样意料之外的事情,任由他扑上来,手放在安至腰侧,小心的护着他这样扑进他怀里岌岌可危的姿势。

因为意外,被抵在座椅上的一瞬短促而低哑的呃了一声,安至被他这一声,激得后背像过静电一样,汗毛一瞬全立了起来。

刺痛的感觉在皮肤上细密传开,最脆弱的咽喉就这样被少年咬着,喉结在少年的贝齿间滚动向下,然后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沈立原缓了片刻,从惊讶中反应了过来,原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冷淡了三分,另一只手顺势扶住了安至的肩膀。

他知道了赵司言的事。

他第一次咬他。

可沈立原还是因为他扑进他怀里的动作而满足。

他的病是安至。

坐好,不要闹了。沈立原声音淡淡的,扶着安至腰侧和肩膀的手没松,把人向后推。

顺着这个力道安至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沈立原脖子上的齿痕,就像两个小括号,把沈立原的喉结括在了中间。

很欲。

谁看

了都会知道他被别人咬了一口,咬在喉结上。

好像有些太高调了,不过看了看沈立原的表情,他好像没什么感觉,目光已经淡淡的看向了前方,淡然得好像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开始向目的地驶去。

餐厅的位置比较远,因为占地面积大,风景好,一直都是餐厅里时常被吹捧的清流,里面有大片的绿化,在青草地上搭的榉木台,作为室内向室外的延展,四面透风,头顶是钢化玻璃顶,抬头就能透过擦得纤尘不染的玻璃看见日暮的天空和大朵的白云。

桌椅是藤编椅子,坐垫和靠枕都舒适,安至垂眼看着手上的菜单,抬眼看向对面同样在看菜单的沈立原,他喉结上淡红的齿痕还在。

余光看向服务员,她大概也看见了,现在正垂着眼,进入了不停不看的模式,就等着点菜。

点完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她扬起微笑说道:请稍等。然后退了下去。

安至看着他脖颈上淡红的齿痕,以及他答应的,再也不会有事情瞒着他,眼神跃跃欲试的想要开口问赵司言的事情。

沈立原抬眼看见他的目光,放下水杯先开了口:想问什么。

赵司言的事是你吗

是我。

沈立原干脆得有些说不出的绝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安至被他这样没有一点转寰的回答方式弄得一下语塞,停顿了一会才继续问。

你想做到什么程度?

沈立原的目光看着他,看得安至有点发毛,感觉自己好像问错了问题,无意识的抓住了桌上的水杯,低头喝了一口水,听见沈立原有些冷淡的回答。

我会让他消失。

!!!

安至猛的抬起头,震惊的看着他,端坐砸对面的沈立原忽然就像是另一个人一样,冷淡,凉薄,轻描淡写的处置他人的命运,不是他认识的沈立原,是传闻中那个,手握权势随意处置他人的沈立原。

水杯放回桌上,因为急促的动作而格外的响,咔嚓一声。

你怎么可以这样?安至头昏了,质问之后发现自己说的话不合理,迎着沈立原目光的注视语气有些慌乱。

你当然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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