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原那边的朋友,统一用一个祝福的开心微笑淡然面对,偶尔和身边的人交换一个眼神,也丝毫痕迹不露的微微颌首。
实际上他们心里在想,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看来沈立原是被安至吃得死死的了。
虽然不关他们什么事,但是看着一个让他们仰望,足以让他们去追逐的同龄人,在爱情里陷得这么深这么不顾一切,也有种自持
理性望向人类情感浪潮时说不出心惊肉跳感。
典礼结束得很快,更多的时候安至都是和朋友坐在一起聊聊天休息,身边有专人替他挡酒,防止有人上来敬酒。
其他的沈立原去忙就可以了,等忙完了两人就可以回家了,安至就默默的坐着等,喝点桃子汁吃吃小蛋糕,等沈立原结束掉他那边的应酬。
沈志国和沈家的人在那边围在沈立原身旁,笑眯眯的在和他说什么的样子,沈立原冷冷淡淡的听着,没什么反应。
沈志国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也学聪明了,知道了安至是沈立原的逆鳞,别说讨好安至借机和好了,就是靠近安至他这个情种儿子都会不高兴,连做做样子的必要都没有,他直接不去骚扰安至了,有什么事直接和沈立原说,反正一件事说上十次,他总能听进去一耳朵。
沈厉狄原本就是韬光养晦深沉型选手,被沈志国强行揪出来和沈立原一波对线之后元气大伤,打掉牙齿和血吞,遭到了实力差距的吊打之后,在沈立原面前反而老实了很多。
沈厉狄老实了,沈卉雪这个做妹妹的自然也跟着哥哥一起老实了,站在哥哥身旁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沈家人长眼,但是总有不长眼的。
比如安若军。
他现在就正端着酒,浑身散发着中年成功企业家会场主人岳父的磅礴气息朝安至走过来。
坐在安至身旁的同学看见他过来了,也都笑着叫伯父,但压根没有给伯父让座的意思,身为安至的朋友,他们当然都知道他们父子关系不好,安若军对安至不好的事情,笑归笑闹归闹,个个跟屁股长了跟一样坐在安至旁边,安若军只能在外围圈端着酒站着。
他有些不开心,但还是微微笑着看向安至:你这个孩子,结婚的事应该提前和爸爸说,爸爸也该为你出点力的,人家出嫁都是从娘家出嫁的,你也该先回家才是。
原本他盘算得好好的,结婚的时候沈立原来安家把安至接走,他作为岳父也能跟着风光一会,也让大家都知道,沈立原最喜欢的是他安家的儿子。
结果筹办婚礼没告诉他,出嫁也不是从他家往外嫁,就结婚典礼之前给他发了一张帖子,就这?就这?
安若军简直要郁卒了。
他说出嫁,不说安至听了如何,身边坐着的朋友听了都在心里暗暗皱眉,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但是沈立原对安至的尊重已经慢慢的潜移默化了他们的想法,不称呼安至为未婚妻,也不将结婚称为嫁和娶,骤然一听到安若军一口一个出嫁的,心里都是一阵的不舒服。
学习委员笑盈盈的看向他,有些暗藏锋芒:伯父,哪里是出嫁啦,是结婚,结婚啊。虽然她觉得嫁娶这个设定也很带感啦,但是正主走的是互相尊重路线,岂敢逆她的官方设定?狗头都给拧掉。
安若军站在外围圈,当然感受得到自己在这一群小年轻里格格不入,甚至还被一个小姑娘的暗芒刺了一下,他笑了笑又对安至说:爸爸上次给你的生活费还够用吧?有需要的和
爸爸说,正好当你们的新婚礼品。
他是老狐狸了,反正感情是没了,花点钱送点礼,把表面的繁荣维持住就好,毕竟是父子,只要这层关系没断,他总能捞得到好处。
安至当然看得出他的想法,答应也是被恶心,拒绝也没办法靠拒绝一个礼物就断绝这段关系,于是想了想:有款车还不错,闲着没事立原带我兜风正好,就送那个吧。
听到安至要车,安若军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他感觉有点危险啊
什么车?
有些忘了,明天我把型号发给你吧。安至打算回家选一款最贵的车,既然安若军要来他面前耍这些小手段,就看是谁耍得起谁喽。
安若军表面没有什么波澜,带着笑慢慢离去,实际上心里已经在流血了。
好一个败家儿子,可惜还打不得骂不得,早不是以前那个没有任何依靠的安至了。
婚礼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安至坐上车靠在车座椅上,枕着沈立原的肩膀,倒不是多累,但就是想要休息一会:让我眯一会。
沈立原伸手抱住他:好。
车一路平稳的开,直到停下来的时候,安至听见沈立原低声说到了,从半梦半醒中醒过来,揉了揉眼睛看向外面,因为刚睡醒,看着外面灯火辉煌的景象有种错乱感。
安至再看一看,迷惑了:这不是我们家吧?好像是酒店?
沈立原颌首:是酒店。
安至继续迷惑,直到下了车,走进酒店,做电梯上到十六楼,推开房间门看见整个都是梦幻婚房风格情侣套房。
床帐,纱帐,从房间的隔断到柔软的大圆床,一切都被隔断得过分若隐若现。
安至震惊了,他俩他俩
怎么能干这么不害臊的事?
沈立原伸手揽住了他:洗澡吧。
一起洗的
洗出来的时候安至裹着浴袍,领口外的脖颈已经全部红了。
沈立原一直在忍耐,额角发鬓出了一层薄汗,和安至一起走出来,极其顺手的把人抱上了柔软的床榻。
安至蜷缩着坐在床榻上,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穿的是浴袍,急忙用手提了一下岔开的下摆。
沈立原伸手将灯调成了低饱和度的淡黄色,迷蒙的灯光穿过纱帐,落在两人身上更加暧昧不清。
沈立原抬眼看了看灯光,又调暗了一些,暗到接近夜晚,微弱的一点光线能看清彼此,昏暗的环境也让人安心。
沈立原就跪在安至的脚边,安至又缩了缩腿,脚踝却被沈立原握住缓缓拉开。
新婚夜的最大受益人是安至,沈立原作为一个劳苦功高的手艺人,温柔到了极点,目的就是为安至全方位的解这几个月的渴。
结束之后吻一吻安至汗湿的额角,为他盖好薄被,自己起身去卫生间解决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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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至在家里休养,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得很快,已经到了怀孕的第四个月中旬,平时是能站着就不会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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