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他君临天下了 第44节(2 / 2)

gu903();轻松的是她当年并非是被家人所遗弃,神伤的是她还是孤苦伶仃的,燕家已亡,顶着这个忠武侯之女的名号显得如此悲凉。

先帝追封燕家,那么祠堂应是盛京,总要回去认祖归宗,况且她是燕家仅剩的女儿,也不知李墨会给她封个什么赏。

姜卿儿没在闺房里待多久,拾掇一下便出门了,恩翠询问,她只让其莫跟来,只是想去一趟杜若寺后山探望姑姑。

杜若寺的槐树战乱平息不久,便被玄武府的人迁往盛京了,是在姜卿儿来扬州之前。

那年大雨,李墨立于槐树下埋葬生母,神色犹如死去,他一直都是个孝子,有多看重便有多痛,所有忍让换来朝廷的步步紧逼,赶尽杀绝。

佛祖不曾心怜,所以那天的血也染了整个佛殿,满地尸首,他一袭白色僧衣血迹斑斑,手指上尽是红色,任由是谁也回不到从前。

姜卿儿也无法忘怀,所以在潼关之战时,她始终没有离开他,就算要走,也要见他功成名就之后。

可惜事与愿违,洛阳失防,她和青云逃出之时已是满身伤痕,在得知李墨大仇得报,攻占盛京之后,姜卿儿不想再回去,他什么都有了,也不缺她一个。

姜卿儿在姜红鸢的墓前站了很久,烧尽纸钱,香也燃到了底。

姑姑生前素来果断利落,若是她应会选择对自己好一点,既然皇帝看在燕家的份上封赏,定会觉得不要白不要,也是自己应该拿的。

姜卿儿瞧着姜红鸢的墓碑,神色忽然凝重起来,有些恍然大悟,封后可以不要,别的什么,她干嘛不要?

李墨本就亏欠她,他若要给,本就是她应该拿的,不能如此便宜了他,还后宫三千,左拥右抱?他过得如此滋润,她却分毫不得,这可亏大了。

他坏了她的婚礼,凭何他就安安心心的有丞相家的女儿,卫国公的妹妹。

盛京富家子弟这么多,起码让他也给自己赐个乘龙快婿才是,来个大将军什么的,威猛又霸气。

作者:李墨赏吧,卿儿要个乘龙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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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墨尽非空(6)

听恩翠所言,陆元澈接住了刺史府魏小姐的绣球,这把扬州闹得沸沸扬扬的,茶馆里分外热闹,怕是这几日还得闹腾。

姜卿儿笑了笑,乞巧那晚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虽落了水,她也算是成了件好事,那魏小姐知书达礼,容貌俏丽,家世清白,跟陆元澈倒也相配。

想来陆元澈应是在繁忙此事,姜卿儿也省得去打扰,便让越思去通知他一声,她要去一趟盛京。

翌日一早,姜卿儿去了一趟翠音楼,跟乔昳衣告声别。

翠音楼归属于曲月坊的,寻的是音律戏曲,非那什么风花雪月之事,是男男女女皆可寻来作乐。

于当年的烟云坊,姜卿儿对此地在熟悉不过了,很快就来到翠音楼,寻到乔昳衣时,他正在忙于调试音律,便等了一下。

待处理好手上的事务,二人寻了个小房间坐下,乔昳衣提壶斟茶水道:“昨儿听闻你落水了,正打算想法子去扶风驿看你,你倒是自己寻来了,怎么,可有哪里受伤?”

姜卿儿抚了下微乱的裙摆,“只是喉咙还有些疼,不过已吃过润喉的药丸。”

“没什么大碍便好,喝口茶。”乔昳衣将茶水端到她身前,依身旁坐下,“你来找我定是有他事。”

姜卿儿顿了一下,“今日是要离开扬州,去趟盛京要封赏赐,所以便来跟你说一声。”

乔昳衣一愣,说:“你改变心意了?跟皇上走?也好,省得在扬州吃苦,但是有人伺候着,过得舒坦。”

“是去要赏赐的,我还会回来的。”姜卿儿道,“我去盛京也是为了弄清自己的身世,没有其他的。”

乔昳衣看着她挑了下眉。

姜卿儿又继续道:“我才没这么清高,那皇帝要给我赏,若是金银珠宝之类的,我便回扬州把曲月坊买下来,让你做大管事,再买个大的糕点铺,做扬州城最阔的人。”

乔昳衣脱口道:“我觉得还可以尝试一下,整个大盛最阔的夫人。”

姜卿儿蹙眉瞧他一眼,不满:“啧。”

乔昳衣耸了下肩,说:“我等你回来给我做大管事,到时去了盛京,记得给我写信。”

姜卿儿这才嫣然一笑,端着茶轻抿,茶香四溢。

回去之时,玄武府的马车已在杏花街候着了,一众锦衣护卫牵着马匹,好生气派,而街坊四邻站得远远的观望着。

姜卿儿渐渐走近,车窗牗从里被推开,里头的华袍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如常。

姜卿儿瞥一眼他,直径越过华贵的马车,往雅致小屋走去,刚入正堂,恩翠已将她的行李都收拾好,满脸欣喜。

恩翠自然是希望姜卿儿能早日跟皇帝陛下回去的,这一年半载来,大盛平静下来,她在怡红院才得知,周三娘原本是宫中女官。

主子和陛下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才是。

姜卿儿微顿,她还没说要去盛京,这一个个可是赶她走?身旁的人都成了李墨的人,她有些被背叛的感觉,极不舒服。

恩翠与越思过两日也赶往盛京,姜卿儿的小屋就没人看管了,虽然都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回盛京便回吧,怡红院的周三娘往年如此照顾她,得机会去见见,说起来还有些愧疚,到时三娘会不会怨她。

重新打开屋门,福公公携着两个护卫正候着她,见她出来,福公公那张圆圆的脸笑得欢喜,他恭敬道:“姜姑娘,陛下等你快一个时辰了。”

姜卿儿听言,轻哼了一声。

车厢宽敞,陈铺着绒毯,紫檀木的矮几上摆放着茶水糕点蜜饯,此次出行本是私服,仅仅只带了福公公一人在身边伺候,不然这车厢内若再来个太监伺候都尚在宽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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