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儒穿到七零年 第40节(1 / 2)

人才啊!这不就是□□裸地在说,你们日本的文化都是来自于我们华国,连你们自己人都这么说了,还死不承认吗?

原本小田纯一郎是想欣赏在场中方人员脸上恼怒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的,结果却看到下面的人个个兴致盎然,在那边指指点点的,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往季恒那边看过去,然后原本趾高气昂的神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第六十四章:师恩难忘

单论字,实在是眼前这个被他们称作“土包子”的年轻人,已经是更胜一筹了,无论是笔法技巧、还是意境气势,都要比胜田英士的好出太多,都没有办法违心的说自己的更好,否则也太没有任何颜面和骄傲了。

小田纯一郎是高傲的,高傲的人是在对自己充分的自信的情况下才如此目下无尘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底线,他不会睁着眼说瞎话,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恼羞成怒!

况且季恒用的还是他们日本大师的诗句来讽刺他们,如果说是华国人自己在那边说什么,他们都可以反驳,可是他们自己受人敬仰的开元大师都这样讲了,他们还怎么反驳?

最后的结果是日本代表团只能认输走人,虽然走之前又放了一些狠话,但是中方这边的人却都是笑呵呵地“欢送”,一点都没放在心上——毕竟我们中华上国,没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等日本访团走了之后,好多人都围了上来和季恒说话,实在是季恒写的诗句太解恨了!让大家都出了一口恶气!

“这就叫师夷长技以制夷啊!我们季小弟实在是才思敏捷!”

“就是!字写的好也就算了,关键还反应这么快,能想到开元的诗句来反驳他们,让他们自己都无话可说!”

“诶,光反应快也没有,还得平时积累,不瞒你们说,刚刚开始看这首诗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是开元的诗,还是旁边人告诉我的。由此可见,咱们季小弟平日里用了不少功,这才能一下子就拿出来用了!”

“是啊,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学的够多才能学以致用,咱们的后辈要是都像季小弟一样,何愁我们的中华文化不能弘扬世界!”

季恒被大家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些人也都是有才华之人,能被他们认同,让季恒觉得有了一种归属感。

其实季恒对日本人的感官也并不好,当年中日甲午战争的爆发,清廷签订了多么丧权辱国的条约,虽然那个时候季恒年纪还小,但是季父却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满腹忧国情怀!

后来季恒看了侵华战争那段历史的时候,更是惊讶至极、悲愤不已,光是看书上的史料,就已经能想象那八年的抗战是如何的艰辛,举全国之力、牺牲了如此多人,甚至冒着华国被一分为二的风险才最终取得了胜利。

季恒明白人不能活在历史里,但是也绝不能遗忘历史,以史为镜、才能知兴替,如果忘记了过去,那也就是忘记了自己。

季恒一开始过来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对此次的日本来访团有什么想法,毕竟是国家上层邀请过来的,两个国家之间不会有永远的朋友,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自然是国家觉得目前的情况与日本国交好要比对峙要好,所以季恒也确实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去倾听一开始小田纯一郎的讲话的,也确实从中有所获得。

只是没有想到后来他们会如此嚣张、说话如此无礼,季恒既然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自信去应对,为何要让?季恒深受儒家文化的熏陶,一向觉得中华乃是□□上国、礼仪之邦,他的应对也是柔中带刚,不会太过激烈,但是也足以让人领教中华文化人的威力了。

如今能为大家挣回颜面,季恒也觉得心中畅快!

因为今天季恒的出色表现,在这次的作家交流会中算是一鸣惊人,让大家都认识了这位刚刚在文坛鹊起的新人,也在之后的聚餐中,坐到了主桌。

而这一桌上,除了坐了作协主办方的人,就是几位北方文坛响当当的人物,包括刚刚在会上的领头发言的齐老。

季恒原本是不可能坐到这些大佬身边的,今天倒也是真的碰上了。

大家都是文化人,桌上谈论的也都是文史哲方面的东西,季恒作为晚辈,就算也能和他们一起坐而论道,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收敛锋芒,静静聆听,并且不时地品尝一下北京饭店里的特色菜肴。

吃着这些看着就精美的菜肴的时候,季恒心里头想着,等以后空了可一定要带吴晓梅来吃一顿,她是个爱吃的,肯定能喜欢!

季恒想到这里的时候微微有些走神,所以当齐老亲切地询问季恒问题的时候,季恒才反应过来,连忙放下筷子,看向齐老:“不好意思,齐老,刚刚吃东西的时候想了点事情。”

齐老本就是个豪爽的人,闻言“哈哈”一笑:“我看不是想了点事情,是吃入迷了吧?不瞒你们说,我第一次来北京饭店吃饭的时候,就那一盘东坡肉,我可是一整盘都给我一个人清空了!”

另外一位秦老闻言忍不住调笑起了齐老:“你还好意思说,当时我们四个人来吃,大家一共点了五个菜,你一个人吃光了两盘子,北京饭店的饭菜味道好是好,回去我们可是饿着肚子回去的!”

在座的人闻言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氛围一下子变得更加轻松了。

“刚刚齐老是问你老家哪里人?现在在哪里高就?”秦老转过头将刚刚齐老的问题重复了一遍给季恒听。

季恒连忙恭敬地回答道:“我老家是江苏镇江的,离南京不远,之前在青淮市知青下乡,然后前段时间不是高考么,我考到了北京,这不就提前到了北京准备上大学了,这才有机会参加这次的作家交流大会,有荣幸认识各位老先生!”

齐老听到季恒说自己高考考到了北京,顿时也来了兴致:“哦,那你考了北京哪一所大学啊?”

“北京大学,学的是中文系。”

“好啊!北大好啊!”齐老笑着拍了拍季恒的肩膀,得意地朝着秦老眨眨眼。

秦老和齐老是经年老友了,哪里不知道齐老是啥意思:“是是是,你们北大又要出人才了!季小友啊,以后你可就是齐老的校友了!”

季恒也是惊奇,没想到齐老也曾在北大学习深造过,忍不住端起酒杯敬了齐老一杯酒。

齐老放下酒杯感叹道:“时光荏苒啊,想想我青葱的少年时光一下子就不复返了!幸好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接棒,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就不怕退下来咯!”

话锋一转,齐老又语重心长地嘱咐了季恒几句:“其实今天那位小田君有句话说的不假,以我国今日之文化实力,想要在世界文坛上和日本一较高下,想要摘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桂冠,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可能十年,可能二十年,甚至更久。今日虽然打了他们的脸,但这也只是争得一时之气,咱们要把国家建设起来、把文化发扬起来,只有自己立起来了、强悍了,别人在看我们,才不敢如此肆意嚣张!而这些重任,以后都要落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身上了!季恒啊,我看好你,你可不要让我这个老人家失望啊!”

齐老的话有着自己的眼光和锐利,他太看的清今日的形式了,如今之日本,整体国力领先华国至少三十年,若要追赶,确实是比拼年轻人的时代,而之前华国的文化断层太过厉害,十年的蒙昧生涯断送了多少有才华青年的理想!

而如今,能够力挽狂澜的,只有季恒这样的年轻人!

季恒被齐老一番话说得热血沸腾,忍不住站起来一揖到底:“季恒定不辱使命!”

“好好好!知礼仪、懂进退,有你们这样的人在,华国何愁不兴盛!”

在座的人对季恒一致称赞,大家推杯换盏之间又聊了一些别的,季恒发现在座的人都以和齐老、秦老搭上话为荣,刚刚来之前周琛和也偷偷和季恒“科普”过齐老的能力,齐老在上层、在教育圈、在书法、写作届,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甚至连好几个领导人都是齐老书作的书迷,足以可见他的力量!

季恒看别人都和齐老说的差不多了,酒菜也快吃完了,眼看着齐老起身要走了,季恒想了想还是咬牙追了上去。

“齐老,刚刚在酒桌上,我一直有件事想要摆脱您,但是又觉得冒昧,只是不说我又难受的紧,所以还是唐突拦下您了,可以找个僻静的地方耽误您几分钟吗?”季恒说这个话的时候紧张地双手交握,就怕齐老拒绝。

齐老对季恒的映像格外的好,也愿意听听季恒的事情是什么,所以两人走到了大厅外面的走道里,说起了话。

季恒将在肚子里的腹稿打了又打,才说道:“齐老,这样的,我在下乡的时候拜了一位老师,他曾是清华大学数学系的教授,名叫沈庆云,他…….”

季恒还没说完想要为沈庆云平反的话,就被齐老给打断了:“沈庆云?他还没有回北京吗?”

没想到齐老是认识沈庆云的,而且看样子和沈庆云并无过节,季恒连忙解释道:“没有,之前我老师他一直在写平反材料,但是上头一直没有批复,也一直没有任何回应。我老师他,他在乡下受了很多的苦,身体也大不如前了,就想在有生之年回北京看看儿子。这次我先一步到北京也是想找找人,看看这事要怎么弄,只是,我也是刚刚从乡下过来的穷小子,没有任何人脉……今天能认识齐老,我已经万分荣幸,知道不该麻烦您,只是我心中实在放心不下我老师,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