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得宠的王子与一个快要败落的家族,怎么看都有戏啊?”
都说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白鸩停止摆弄手上的礼物盒,重臣似乎把他当成了女人,每天都会让人送来鲜花礼物,还有十分昂贵的补品。
“经理您听说没有,帝都要变天了呢,据说,咱们的君王要不行了?”
白鸩挑眉,不行了?不是吧,他死的时候也没见对方放个屁。
“哦呵呵,现在弄出大王子,谁知道安的什么心,不过我们都是斗升小民,既然站在了二殿下这边,自然是希望他能安然登位。”
主持人翘着兰花指对着白鸩妩媚一笑,“您说是么?”
白鸩睨眼,“当然。”
从死到生,希望他凳位,呵呵,不存在的!
第164章
半个月后在殇夜才派人送信见了梵尔特,上一世他活了五六十年,却一直身活在梵尔特家族的蒙荫下,只不过一句身为长子就不得不为整个家族的存亡打算。
所以他听从父亲的意见,把殇推出来作了挡箭牌,只要厄塞王放松对王室的警惕,那么他们才有下手的机会。
于是在复活节前夕,他把所有收集的证据加以修改伪造统统呈了上去。
复活节当晚,大街小巷播放都是时政要闻,厄塞王试图颠覆帝不落政权的通知,竟然在时空要塞布下重兵打算在复活节起义,幸亏被某服役兵发现并偷出了证据,让他们出其不意一举拿下了厄塞王。
其实这件事是不是事实不重要,重要都是君王对厄塞王不放心,那么他们作为走狗就义务帮君王铲除这颗不安定都因素。
那天雨雪下的很大,厄塞领地被封,被就地处死了一半的居民。就在紧要关头,殇家那个废物竟然站了出来,以性命相要挟要保那对父女。这导致君王勃然大怒,当场缴械杀了厄塞王,却留下了霜七公主关押起来。
也因此一役,梵尔特家族得以翻身喘息后来与重臣勾搭在一起。
君王就此机会等于公布了殇的身份与地位,并宣布婚约如旧。这一场仗打了重臣一个措手不及,对对手这个对手重臣却仿佛在意料之中。
而这几个月翼人趁着重臣分身不暇,竟然在他管辖的星带跳蚤市场卖出了不少东西,非法走私更是家常便饭,赚了不少。
步入深冬的帝不落频繁的下雪,白鸩为了避免沾上一身腥装病整个人包在大衣之中去城市中心去看复活节的民间活动。
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南瓜灯与打扮成恶魔女巫都小鬼围绕着游行的丧尸大军,就算天空飘着雨雪也无法熄灭民众的热情。
白鸩戴着白马王子的面具跟随者人群,突然广场上放起了大片的烟花,响起了烟花炸裂的声音。
就在他仰头的瞬间,却没发现身后疾速飞奔而来都南瓜马车,车里的人从窗户里瞬间就把他拖了进去。
他一个侧身,伸出了大长腿,就在脚尖抵到对方胸口的时候,听到低嗤的笑声。他下意识的收腿,规规矩矩的坐好,打量着对面坐着露出胸膛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戴着恶鬼面具。
水墨般的眸子邪魅的凝视着他,那种熟悉的感觉让白鸩没出息的心口处直打鼓,不太确定,“暮色大人?”
“那不是我的名字。”对方的眼角勾起,声音低迷的像是蛊惑。他的手掌宽厚的抓住了南瓜车的把手顺便扣死,拉下了车帘。
看着逐渐靠近的面具,白鸩紧张的背脊僵直直到他闻到那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
猝不及防,对方竟然掀开了自己的面具亲吻了他的嘴唇,他的眼瞳紧缩,想要后退却一下子撞到了后脑勺。
他疼的倒抽了一口气,对方的手掌却瞬间按住了他的脑袋毫不迟疑的进行侵略,他的脑袋晕乎乎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惊疑不定的睁大了眼睛考虑要不要出手弱弱的反抗一下。
“我以为你喜欢我这么对你。”对方好似没有兴趣亲吻一个木头,突然放开了手,戴正了面具,佞笑,“很诧异?还是认出了我。”
“妈妈咪呀,我愿意自戳双眼换我余下生命,别杀我!”老咸鱼体质发作的白鸩瞬间能够不要脸的哀求。
抬起银白浓郁的睫毛,琉璃瞳因为刚刚的动作的亲热而蒙上了一层水雾而变得楚楚可怜,“大哥,我没钱,不行你劫个色留我一条小命?”
对方一手托腮轻笑,一手摊开稍微一上抬,落得满手的银丝,“我要了你的命,可以再劫色!”
咔咔咔,重口味啊,小兄弟!
「娇娇,你相信一见钟情么?」好气哦,对面的性格真的好撩哦。
[不信!]娇娇快速的扫描了下对方的身体,检查了下他的身体状况,他的身体没有任何被改造过的痕迹,还有他同时在他身上察觉了熟悉的力量。
再看看他头上出现的进度条,娇娇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要停这么久了。
白鸩一副吓傻了的样子,“大哥,万事好商量。”
“要钱你没有,要命你不给,看来只能来硬的了?”对方声音销魂而懒散的伸了伸腰,导致白鸩的骨头快酥了一半。
眼睛一直盯着对方的袒露的八块腹肌,随后直接躺平,眼睛紧闭,就算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还是做出了屈辱的样子,“你来你来,反正今天复活节,我当被鬼压!”
黑夜般的眼瞳瞬间像是浸入了寒冰,再看看车上人紧张的拽着衣角,他轻轻一哂,“反正来日方长,急什么?”
白鸩一抹汗,呼啦一下子坐了起来,特不要脸,“谢谢大哥!”
再看看他头上的进度条,可怜的5%他简直心痛的无法呼吸。
冷哂了一下,“知道上个跟我说话人都怎么样了?”
“被你咔嚓了?”他无辜的瞅着他。
哪知对方突然静默了,“他走了。”
“……”
哈、哈、哈!这结局反转的,让他怎么接?再看看他头上的名字与进度条,导致他都不敢信口开河了。
[娇娇,他是不是最后那位王?]尽管他的名字好像被墨汁化开了,可是还是能隐约认出幽篁二字。
娇娇迟疑了一下,说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大概就是翼人让你回来目的,让你们在另一个时空相遇。]
[别扯淡,我喜欢的人是殇夜。]白鸩斩金截铁。
娇娇悄咪咪看了一眼被化开的重叠在一起的几个名字,叹了一口气,[执迷不悟是罪啊!]
中心广场的钟楼突然敲想了十二点的钟,一声声的,沉重的响起,“咚,咚,咚……”
一共十二下之后,响起人们的欢呼声,马车紧跟着也挺可下来。
幽篁掀开了车帘,夜空除了烟火什么都没有。
烟火的声音掩盖了他的情绪,忽然他抓住他的手,歪头,眼神痴迷与病态,“但那只是个意外,你别忘想逃开。”
白鸩打了一哆嗦,觉得冷气嗖嗖的往他身体里钻,神智开始迷迷糊糊的倒向了对方。
隐约的听着对方低低的附在他的耳边说,“复活节快乐,阿鸩。”
第165章神灵界
南瓜马车在无人的夜里快速的奔走,原本马车里的人只剩下了白鸩一个,他肩头的衣物像是被人恶意撕开。
哈娜晕乎乎的趴在了他的肩头,浑身发烫的开始抽条,鲜绿的藤蔓瞬间变成了荆棘覆盖了白鸩的身体。
而里面的人肤色渐渐苍白透明,身体变冷,像是沉睡的美人,等待一个吻醒他的王子。
近万年前,天空城。
第一缕阳光投射到神灵沉睡的城市,晦暗不明的光划过天空,快速的陨落。云朵像是调皮的小孩层层密密的很快遮住了晴朗的天空,居然是少见的阴天。
这在与天空相交的天空城还是少见的情景,昨晚大批的异教徒被被集体迁到城外坑杀,虽然雪祭王与教皇下命任何人禁止谈论,但是昨晚城外的哀嚎,呻吟,呼救声还是一次次的传入了大部分居民的耳朵,让大部分居民紧闭家门。
寂静的街道被马蹄声与婴儿的哭喊声打破,随即那些挂着行医拍照的木门被一家家的敲响。
“救救我弟弟吧,求求你们,救救我弟弟吧。”婴儿的哭声后夹杂着,少年急促哀求的声音传遍了街道。
那些人偷偷摸摸从门缝里偷看那个穿着银白雪衣漂亮至极的男孩,墨鸦般的长发被盘里一个发髻带着黄金的头冠,一看就是皇室子弟。
被撬开门的郎中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望闻闻切,随后都骇然的倒退了几步,精致如玉的婴儿哭的五官都揉搓在一起,像是被烧着了一样逐渐焦灼渐渐露出白骨十分恐怖,随之血肉模糊又重新愈合,反复灼烧。
婴儿的身体滚烫的要命,他们这些没有灵力普通类人怎么可能承受的住这种温度,眼中都是惊骇,这是诅咒啊,这是神灵对于类人的惩罚,让他们受尽火烧之痛才会暴毙,而这个过程自然漫长无比。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弟弟,救救我弟弟,只要你们医好了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男孩茫然失措的拽住了他的衣角求助,
“小公子,这不是我不想救,只是天罚的诅咒谁敢救谁有本事救啊,要不你去别家看看。”郎中一看孩子这病就知道不简单,为难赶紧把人往门外推,急忙的就要去关门。
不敢救?男孩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偷偷摸摸把头伸出门缝的居民,仓皇中有些警惕的立马包紧了襁褓,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猝不及防的又狠又快的从门缝里插进了郎中的咽喉,封住了他的嘴!
随之仓促的驾着上马车,失魂落魄的望了一眼天空城中心那片埋在云层里蒙着光芒的哥特式教堂建筑,墨黑色的眸子里都是憎恶。
天空之城,神灵居住的地方,这里居住着从神灵族各地考进来的神官,他们都是神灵选中的寄宿体,在整个宇宙之中,拥有让无数异种惊羡的强大的力量。
而这个城市最大的统治者就是历代类人的王与神灵融合的最为强大的教皇。
很快就有教廷的走狗接到了居民的举报,有人抱着异教徒的余孽到处求医。
男孩狼狈怀里背着襁褓逃到了天空城外最大的教堂,这里每十年就能出三位出色的神官,为此,就算是雪祭王的人也不敢贸然闯进这里。
很快,一群青铜十字骑士赶了上来,从后面就开始男孩,胳膊的中剑的男孩不得不咬牙仰头看着那看似就在面前就遥不可及的教堂。
“阿鸩,坚持住。”男孩从马车上滚落下来,亦步亦趋的抱住了怀里的婴儿疲于奔命的往高山上翻去。
他曾听母后说过,山的那边是魔界深渊。而此时此刻,那里或许是唯一能救他弟弟性命的地方。
进去树林的道崎岖坎坷,男孩无数次的被藤蔓灌木绊倒后终于看到了高山上耸立的建筑,据说那里居住着守界人。
他们是天空城唯一一种不受云庭神殿管束的异种。
只不过他明白,如果要抱住弟弟的命就必须引开那些教堂的骑士,等他看到婴儿那张被憋的通红的脸,最终下定决心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液滴在婴儿的头顶上,婴儿瞬间安静下来,原本紧促的眉头舒展开来,小小的身躯也变得若隐若现。
男孩喜极而泣,用力的最后一次抱紧他,他咬牙把婴儿放到离教堂外围的墙根下,“弟弟,阿鸩,好好活下去,等你长大了我就来接你。”
“骑士长,人在哪里!”终于那群人还是穷追不舍的追了上来,男孩瞬间从草地里窜了出去,往另一个方向跑去,消失在深林里。
几个小时后,山峰之上响彻着撕心裂肺的婴儿的哭声,身穿奇装异服的异种出来查看,果然在草丛里看到一个被火焰烧成了灰烬的襁褓,只余留下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婴。
他刚刚抱起来,就察觉到了不远处停留的下的轿子,四角檐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神殿的祭司?”守界人警惕的看着不远处的轿子。
“守界人,请宽恕我们擅窗了您的地盘,我今天来,是向你讨一样东西。”里面的人的声音如大提琴音般低沉而华丽。
“你是说这个婴儿?”对方微微眯起眼睛。
“没错,他是属于云庭神殿的,前不久被一个异教徒偷出来了。”
“这是恶魔果实?”守界人疑心的看了一眼婴儿,很快的发觉了这个婴儿的不对,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声音里都是质疑,“神殿的人真有意思,竟然从恶魔的手中偷东西,难不成这里面蕴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轿子里人瞬间握拳,地上瞬间起了冰渣眼神到了守界人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