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你想吃别的,也没有啊。”陶径寒的关注点有点奇怪。
“明天就有了。”
“嗯?”
“我奶奶或许会给我送。”
陶径寒眼睛一亮,其实她以前的运动量和现在差不多,所以一开始她并没有很饿。
可后来受了诱惑和贺清栖一起吃泡面,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但泡面这玩意不健康又容易发胖,她还真不敢多吃。
“送什么?”陶径寒问。
“不清楚,也可能直接让节目组夜间开放食堂。”
陶径寒“啧”了一声:“你这是逼全《偶像时代》的人发胖啊。”
“其实我更想在寝室吃。”贺清栖还是有些不满意,在食堂吃哪有在寝室吃舒坦:“但是我不会做。”
“我会啊!”陶径寒边收拾着东西,边随口说道:“大部分家常菜我都会做,以前一个在国外的时候,尤其是练习生的时候,公司管的严,就只能自己做着吃,后来出道了,和成员一起住宿舍,我还做给她们吃过……”
陶径寒有些怀念:“说不定我还有机会做给你们吃呢。”
“那我可有口福了。”贺清栖笑了笑。
又有些疑惑:“径寒,其实你在国外发展地那么好,而且都要出道了,我混韩圈的朋友还提过你呢,为什么要回来?”
陶径寒一愣,摆弄着笔,笑得有些苦涩:“就是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再联想白天陶径寒看见《Last》时的反应,贺清栖下意识地觉得这里面一定有故事。但既然陶径寒不想说,她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把自己的ipad递给陶径寒,指了指:“径寒,帮我看下这段舞蹈是怎么跳的……”
第15章
贺奶奶做事一向雷厉风行,第二天一早,贺清栖正在排练室学舞,就被神秘兮兮的张宇帆叫出了门。
她甩了甩手腕,意识到或许是昨天那通电话的缘故,喘着粗气道:“知微,我出去看看,你们先练着。”
“嗯。”卓知微应道。
出门一看,果真是童导。
“有事么?导演。”
童导和颜悦色地和贺清栖笑了笑:“咱们边走边聊。”
“啊?”贺清栖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道:“好。”
“小贺啊,以后你有什么要求,直接和我们说一声就行,用不着这么客气。”
昨天童导接到电话的时候也很纳闷,这贺清栖说打导师就打导师,说抢电话就抢电话,怎么突然就腼腆起来了?
上次导师都说换就换,吃饭这点小事,肯定马上就给办妥。
“以后晚上食堂都开放,你看行不行?”
贺清栖也不跟他客气:“不用,我想在寝室吃,我们寝室厨房的厨具那么齐全,不用怪可惜的。”
“行!”童导十分爽快地同意了:“一会儿给你们a班一寝室配一个大冰箱,每周补给一次。”
“谢谢导演。”贺清栖道谢道,眉眼间不自觉泛起喜意,以后终于不用蹭张笑语的泡面了!
她犹疑片刻:“那……还有事么导演?没有事我回去训练了……”
“当然有事了!而且还是好事,训练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诶呀,过去你就知道了。”
贺清栖:“???”
难不成……是贺东彻又过来看她来了?或者是贺清舟?爷爷?奶奶?
昨天她还亲自扰乱了节目组的计划,这一时半会儿的,她还真想不出来能有什么好事来。
贺清栖半信半疑跟着导演走进了一间会议室,会议室里还另外有几个人,中间那人的桌子上摆着一摞纸,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站在窗边的人背对着贺清栖,半插着兜,穿着灰色的西装,身姿挺拔,气质非凡。
贺清栖眉毛一挑:“你是?”
闻言,那人缓缓转过身,勾起唇角:“贺小姐,贵人多忘事。”
“韩特助?”贺清栖惊讶叫道,韩特助是贺东彻的特别助理,工作能力强,人品也不错,后来在贺氏集团也混得风生水起,十几年的交情,也算熟人。
“我爸找我有事?”
韩特助走到桌子前,把那叠纸推到贺清栖面前:“贺小姐请看一下。”
贺清栖狐疑地看了眼韩特助,随即一目十行地浏览过,眼底浮现出震惊。
“卧槽。”贺清栖没忍住:“我爸是疯球了吧。”
贺清栖放下那几张纸,映入眼帘的是七个大字。
——房屋产权转让书。
……
“这落实的也太彻底了。”贺清栖喃喃道。
一直到中午,贺清栖还是迷迷瞪瞪,恍如梦中。
如果没记错,她昨天才说出“继承这栋楼”的玩笑话,结果今天,就真的成她的了?
……
冰箱和食材落实地也很到位。
晚上,陶径寒一进寝室,就看见寝室多了一个大冰箱,她惊得嘴张成了o型,挨层看一下,发现蔬菜肉类应有尽有。
“清栖,这工作效率也太高了吧,该加工资了啊。”陶径寒拍了拍贺清栖的肩膀,调笑道:“人民币玩家就是好。”
贺清栖睥了她一眼,眼神带着些许威胁的味道。
陶径寒立刻求生欲爆棚:“和人民币玩家同时参加一个节目,更好。”
陶径寒狗腿问道:“怎么样,清栖,想吃点什么?奴才这就给你做。”
贺清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三两眼扫过冰箱:“吃个简单点的,弄个……西红柿鸡蛋汤吧!”
“好嘞!”
“记得多加点淀粉,我要喝稠一点的。”贺清栖补充道。
“嗻~”
半晌,陶径寒歪了歪头,终于觉察出不对劲来。
手上动作一顿,咆哮道:
“贺清栖!没有我你吃得上饭么!”
贺清栖见状,赶紧蹑手蹑脚地溜出厨房,和卓知微对视一眼,缩着脖子,调皮地吐了吐舌尖,嘴上摆着口型:“这傻奴才。”
卓知微抿了抿唇,唇角带了三分笑。
不一会儿,厨房飘出几分香气,贺清栖空荡荡的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
陶径寒快步端出一个汤碗,放到桌子上后,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看着贺清栖翻了个硕大的白眼,又回厨房拿了两个小碗。
贺清栖腆着脸冲她笑,正欲接过,便见陶径寒往后躲了一下,挑眉问:“谁是奴才?”
“我,我。”贺清栖道:“我是还不行么。”
陶径寒“哼”了一声,才把碗递给贺清栖:“你要的稠一点的汤。”
贺清栖也不客气,吭哧吭哧地喝了起来。
酒足饭饱后,贺清栖擦了擦嘴,想起了正事,拉着卓知微站在客厅空旷的位置,又把收音机准备好:
“径寒,你帮我俩看看,这段舞我俩总跳不好。”
“行,跳吧。”陶径寒翘着二郎腿,拿牙签插了块西瓜,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活像个古代点了卖艺不卖身歌妓的纨绔阔少。
但谁让两人有求于人,对视一眼只能忍了,随着音乐的进行,贺清栖的手划过卓知微的腰肢,在小腹上流连,而后滑步到卓知微的另一侧,卓知微转头,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配合。
这是段双人舞,是这首歌的精华所在,只看了一眼,陶径寒就明白了问题所在。
无他,因为她也曾在这地方出现过问题。动作过于绅士,眼神不够黏连,这都是边岁桐曾和她说过的。
她是最尽职的队长,最完美的偶像,却也是最冷漠的女孩,她对跳舞时的眼神情感无比敏感,却无法察觉她最直白的感情。
她的冷漠和卓知微不同,卓知微只是不愿意笑,可边岁桐,在镜头前没有人会比她笑得更规范,她只是单纯不在意你,没心没肺,像是没有感情一般。
作为一个职业爱豆,她会配合你营业cp,却永远不会把你的感情当真,她把同性的感情叫做“青春期的悸动”、“独居异国的错觉”……
陶径寒的声音毫无起伏地重复着记忆中的那个女孩的话:
“清栖你抚摸知微的动作需要更用力一些,最好能看出你的手指轻轻陷入肉里,指尖划过时才能有那种欲到极致,让人心跳加速的感觉。”
“知微你的眼神要很魅惑,有种似笑非笑的感觉,不要总躲开清栖的目光,要黏连在一起,脸不要红,那种看见初恋的青涩感不是这首歌需要的。”
“cp营业公司教过吧,就按教过的来,最好让观众们都觉得你们是真的,就达到了这首歌的要求。”
“一段优秀的舞蹈,应该像是戏剧一样,让观众看出你们在讲述什么故事,眼神、感情、与动作的流畅缺一不可,你们只能让我看出这是在跳一段舞……”
贺清栖和卓知微目瞪口呆地看着侃侃而谈,却仿若是个没有感情的指导机器的陶径寒,觉得对方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
“径……径寒,你还好么?”
陶径寒眼睛发直,随即微敛眉目,闷声道:“没事,只是想到了些不太高兴的回忆。”
“那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俩帮忙的话,直说就好。”卓知微认真道。
“嗯,我会的。”
贺清栖和卓知微到一旁,小声讨论刚刚陶径寒指出的问题,直觉告诉她们,陶径寒的不对劲这一定和这首歌有关系,于是尽量降低分贝。
经过这一夜的讨论,两人发现了问题所在。
然而她们还是害羞于对彼此做这么亲密的动作,有时会因为心跳过速,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尤其是像贺清栖这样心里有鬼的,那样的姿势太过暧昧,卓知微不知道,她还不知道么?她喜欢女孩,所以更加不敢贴近,生怕被人说是在故意占卓知微便宜,练了多少次也达不到她们的要求。
“再来再来!我们七个人没有一个动作合格的!”已经中午了,贺清栖浑身都湿透了,但她满心烦躁,甚至因为那段双人舞,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只想继续练下去,早就忘了还有吃饭这回事。
就剩不到一周的时间,然而她和卓知微始终排不好这一段,急得她们两个已经好几天没有回过寝室,睡过一个好觉了。
“我就不信了,径寒和她队友能办到的事,我们怎么就办不到!”
卓知微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暗中活动了下生疼的脚,目光坚毅地点了点头,她也是憋了口气。
因为进度过于缓慢,她们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重来。似乎鞋子不是很合适,卓知微的右脚脚底磨出了水泡,甚至有几个水泡已经磨破了,又辣又疼。
但她一直硬撑着,贺清栖并不知情,直到她排练时踉跄了一下。
贺清栖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发现了她脚部的异样,不禁懊恼地拍了拍头:“散了散了,其他人先去吃饭。”
“行,那队长,我们一会给你带你们带饭。”
贺清栖点点头,把卓知微扶到一旁的椅子上,自己去拿药箱,蹙着眉头道:“受伤了怎么不说?”
第16章
卓知微的面色毫无变化,甚至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痛意,仿佛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跳舞哪有不受伤的,我四岁开始学古典舞,比这更严重的伤都受过,早就习惯了。”
贺清栖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当初学散打学街舞玩跑酷,也是弄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
但话虽如此,贺清栖还是很愧疚,她的真实年龄明明大了卓知微八岁,却要卓知微来承受这痛苦。
她把药箱放在地上,叹了口气:“抱歉,是我的错,我有些……操之过急。”
闻言,卓知微怔了怔,随即叹了口气:“说什么傻话呢。”
她勾起唇角,目光柔和深邃,揉了揉贺清栖的发顶:“队长是我们两个人当的,练习也是我们两个人共同决定的。”
贺清栖抿抿唇,没有被安慰到,面色很是自责,半蹲在卓知微面前,作势要脱她的鞋。
“你干嘛?”卓知微一惊,如临大敌,赶紧抱住自己的双腿。
“看看你伤在哪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面对这个漂亮女孩,她的底线就像是不存在了一般,曾经的悔意愧意和想对她好的念头,像是海水密不透风地把她包围住。
明明她这个人龟毛得要命,上大学住校后,还曾经因为她的上铺总踩着围栏,把脚底露给她看了,和人家吵了一架,后来还搬出了寝室……
现在却硬要看卓知微的伤……
真是,不讲道理。
“我自己来就好!”
贺清栖继续锲而不舍:“我看看嘛~”还用上了撒娇的语气。
卓知微却不为所动:“不不不,还是我自己来,谢谢。”
见卓知微这么坚持,贺清栖也没办法,只好放弃,坐到卓知微旁边,无奈道:“那你自己弄吧。”
又嘟囔了一句:“看看又不能掉一块肉。”除了方萱遥,她头一次想对一个人这样好,然而却被拒绝了,她莫名有些委屈,幽怨地瞥了眼卓知微。
“好啦。”卓知微看她那副模样,不禁边上药边和声安慰:“我只是觉得,这样会冒犯你。”
“哪有什么冒犯!我们是朋友!”贺清栖高声反驳。
“对啊,你也说了,我们是朋友,你不是我的助理,或是医生,你没有义务替我做这些,你是我相互扶持同甘共苦的朋友。我们刚练完舞,我的脚上出了不少汗还混着碎掉的脓水血水,真的挺脏的,我不想你做这样的事……”
“而且,若是你的脚也受伤了,你会愿意让我替你上药么?”
贺清栖不禁默了,垂下头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卓知微说的是对的。
将心比心,如果是她,也会不愿意劳烦朋友做这样的事,更不愿意在朋友面前暴露出自己狼狈的一面,就像是那时她被拍了床照裸/照,与卓知微的绯闻漫天飞时,她恨不得躲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
卓知微背对着她,仔细地为自己上好药,又包上厚厚的一层纱布,站起来走了一会儿一下觉得还可以,就是穿不进鞋里,但并非无法克服。
她把袜子套上,又脱下了另一只鞋,正准备热身,就被贺清栖一把拉住,回头便对上一双满含担忧与责怪的眼眸:“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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