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忽然,卓知微眼眸睁大,脚趾微蜷,令人窒息的满足感与疼痛顺着神经末梢传向大脑中枢神经,眼角生理性地溢出了眼泪。
贺清栖也骤然缩紧了身子。
只停顿了一刹,贺清栖忍着疼痛吻着卓知微的纹身,想要帮她纾解疼痛,嗓音微沉转移话题:“为什么选了这个。”
“因为、会想到你。”
“想到我?”贺清栖不紧不慢地挑了下眉。
“云中白鹤,清亮如栖。”
贺清栖愣了愣,思忖这其中的关联,眼皮半敛,懒倦地笑了:“这样啊……”
她的眼角渐渐染上春意,感受到那个人放松下来的身体,嘴角扬起肆意散漫的笑,空气变得粘稠,床咯吱咯吱地响着。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的声音渐渐平息,贺清栖半抬着眼皮,把头靠在卓知微的颈窝,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轻轻蹭了蹭,仿佛倦鸟归林。
卓知微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她肩胛骨处的翅膀来回戳弄。
满室寂静。
贺清栖突然开口:“户口本在么?明天我们去领证?”
卓知微愣了愣:“什、什么?”
见她如此反应,贺清栖也懵了,她停顿了一瞬,侧着身子,胳膊肘拄着下巴,眼里闪过笑意:“不是说要嫁给我么?”
薄被从肩头滑落到腰间,影影绰绰间卓知微好像看见了那两只小东西,刚刚有幸品尝过,雪布蕾般的Q弹软糯,顺滑而细腻。
漂亮的小骨头再薄薄的肌肤下剧烈耸动,她急忙移开视线,明明更亲密的事情已经做了,后颈还是红了一片。
贺清栖伸手感受着她脖子上细软的小绒毛,整个人贴上去,还故意上下蹭了一下,温热的呼吸打在耳后。
低嗓调笑道:“人都是你的了,害羞什么?”
眼睛一转,回想起刚才的场景,从背后抱住卓知微,手又不老实起来,含住她的耳垂:“又不是按着我偏要我叫你姐姐的时候了?”
卓知微感受到那稍稍凸起的柔软,浑身一颤,着了火一般,听到这话,脸颊更烫了,紧咬嘴唇,心脏剧烈地跳动。
她唇瓣抖动着:“还,还不是你,跟我说什么,姐姐把手拿开,让我看看你。”
贺清栖憋着笑:“可是我没害羞啊。”
卓知微动了动嘴唇,说不过她,置气地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贺清栖缓缓阖上眼眸,没再得寸进尺,仅仅是拥抱着,享受这难得的安宁。
卓知微将自己的手叠在她的手上,半晌,又听她问:“还没回答我呢,不是说要嫁给我么?”
卓知微一阵失神,目光落向虚空:“我以为……”
“以为?”
卓知微咬着嘴唇,一缕头发无意识落下,遮住她含笑的眼眸:“以为你只是……馋我身子,哄我的。”
“毕竟我们才在一起了一个月,一个……很短暂的时间。”
贺清栖闻言笑了笑,声音慢悠悠的,调侃她说:“可是这么短的时间,你不是都想嫁给我了么?”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卓知微的脸颊羞赧地浮上两朵红云,心里仿佛住了一只尖叫鸡,啊啊啊叫个不停。
她怎么能那么不知羞!人家都还没表现什么,她就一副恨嫁的模样。梗着脖子磕磕绊绊地狡辩:“我、我那是被你哄的……床上说的话哪里能作数。”
贺清栖阖上眼眸,吻上她的耳后,呢喃道:“可是我当真了,怎么办……”
卓知微清冷眸子睁得圆溜溜的,心打鼓一样多跳两下,明明心动到不行,偏要装作高高在上的模样,外强中干道:“那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真可爱。
贺清栖在心里想,收紧了搂在她腰间的手,回想起刚刚那个人要哭了的模样,就一阵阵心动。
婚都是那个人求的,现在不好意思装高傲,她怎么可能拆她台,心软的一塌糊涂。抿着唇笑了笑,语气诚恳:“万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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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有、有什么事么?”
边岁桐略显紧张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经过话筒被放大传至耳边,莫名有种酥麻的感觉。风微微扬起陶径寒的头发,她叼住燃着腥红火星的香烟,抬手将头发掖至耳后,目光沉沉望着远处的一片黑寂。
她迟缓地眨着眼睛,嗓音沉着:“你在哪?”
不等边岁桐回话,她自顾自报出了所在酒店以及房间号。
陶径寒垂了垂眼眸,指尖在栏杆上轻轻敲打:“如果……你晚上是认真的,我在这里等你。”
她抬起手臂看了眼表,想了想又轻声加了一句:“十一点我就要睡了,不会一直等你的。”
“没有谁会一直等着谁的。”她呢喃着。
边岁桐呼吸一窒,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意直冲脑海,像是从天砸下来一个大馅饼,她被砸地晕晕乎乎,惊喜地有些语无伦次:“我、我知道的,你愿意见我,我,我……我已经。”
边岁桐急促地喘息了几声,怕她反悔似的急忙道:“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陶径寒望着被掐断的通话一阵失神,指尖微不可察的有所移动,她又……后悔了。既然是人群中走散的两个人,又何必偏要拼凑在一起?难不成偏要拼刺刀一样拼个你死我活,最终于大火中燃烧成灰烬么?
可是如果就让这段她曾经呵护的感情,悄无声息地凋零,她又不甘心。
陶径寒嘴角轻勾,嗤笑了一声。
真是活该。
或许是两分钟,又或是三分钟,总之很快边岁桐就来了。
敲门声响起,陶径寒按灭手里的香烟,穿着拖鞋,不紧不慢地喊了一句:“来了!”
门口站着的果真是边岁桐,穿着睡衣,手里抱着一件外套,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浅笑含泪的脸颊美如樱花绽放。
陶径寒听见自己的心小小声多跳了一下,眼神晃动了一下,只一瞬便遮掩住眼里的惊艳,不悲不喜地侧过身子:“进来吧。”
边岁桐瞬间怔愣住,眼神从惊喜,缓缓黯淡下去。
为什么径寒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还以为,她们会抱住彼此,然后诉说自己的心意……
她忽然就意识到了,或许这不是陶径寒要原谅她,也可能是她们诀别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她紧咬牙关,腮帮子都在震颤,酸酸涩涩的,她进了陶径寒的房间,指甲陷入了肉里,而后听见轻悄悄的关门声,却惊吓似的颤了下身子。
明明以前做练习生时,她们还是室友,明明早该习惯了共处一室,边岁桐却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紧张,像是等待审判的被告人。
她低垂着头,紧紧攥着手指,浑身肌肉紧绷着,隐隐约约还在颤抖。
陶径寒蹙了下眉,视线落在她紧紧抱着的外套上:“冷么?”
好像是被传染了似的,她也打了个哆嗦,摸了下紧贴在身的睡衣,一片冰凉。
“不冷。”边岁桐摇了摇头,把外套递给陶径寒:“谢谢你的外套。”
陶径寒愣了一下,一看果真是晚上她穿的那件,她失笑:“我以为……”
你不要了。
就像你那时候不要我了一样。
她没有说出口。
或许是深夜总让人格外的脆弱,陶径寒莫名心生悲凉,其实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她都过来了,疼痛中呼吸已是常态,她甚至已经感受不到痛感神经……
不过是庸人自扰。
边岁桐咬了咬唇:“其实我那句混蛋不是对你吼的。”
陶径寒默了默:“……我知道。”
否则那件外套就不是丢在地上,而是丢在她的身上了。
“径寒。”边岁桐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倏尔抬头,目光惶惶注视着陶径寒,拉住她的手臂,嗓音像是含着染了血的沙子,喑哑哀戚:“我后悔了。”
“我那时不应该那么说……我是喜欢你的,我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才口不择言。”
陶径寒若有所思地点头,而后定定地瞧着她,橘黄色灯光下模糊了她令人嫉妒的肤色,却让眼里落着的盈盈水光更加楚楚动人。
她沉思了一会儿:“所以,你在怕什么?”
一句话问出,空气停滞了般。
陶径寒面色不改,看着闪着泪光倔强注视着她的边岁桐。
她不说话。
陶径寒轻叹了口气:“是不是你们国家的女孩都是这样……含蓄,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把话说清楚,一直都是。”
“你知道么?上次你问我,我有没有怪你,我说谎了,你把我的心搅得一团糟,我都已经允许你安家落户了,你却拍拍屁股走人,拒绝的理由居然是……我们不是营业cp么?”
“你到底在怕什么?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她深吸了口气:“我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只个备胎?”
边岁桐的眼骤然睁大:“你不是!”
“那是什么?”陶径寒步步紧逼,说出去后才发觉自己有点咄咄逼人,哂然一笑。
什么嘛,又不是自己偏要和她在一起。
她摇了摇头:“算了,你不愿意说就别说了。”
话音刚落,边岁桐惶恐拉住她的胳膊:“我愿意说的。”
她知道,如果这次她再退一步,她们之间就真的完了。
她只是怕……有几个人愿意为了爱情对抗世俗,陶径寒被她拒绝过一次,能原谅她已经实属不易。更何况,她是有捷径可以走的……
“你知道的。”边岁桐咬着嘴唇:“我们那边对于。”她顿了顿,喉咙吞咽一下,使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她曾经耻于说出口的三个字,嗓音微哑:“同性恋。”
“还是处于一种抗拒的态度,我妈妈虽然是中国人,但是她从小就在那边长大……”
“我从小就被教育,长大以后嫁个不错的男人,就像世界上大多数人,平平凡凡地度过一生。”
“事实上你跟我表白之前,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的感情居然是爱情。”边岁桐自嘲地笑了声:“我是不是很迟钝……”
“我怕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我怕父母的指责怒骂,我怕自己以后像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边岁桐渐渐红了眼,她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哭腔明显:“我怕我们明明已经很努力地牵着手,最后还是抵不过世俗……”
不知道为什么,陶径寒莫名被触动,眼角泛起了红,从喉咙到心脏都是酸酸涩涩的,她胡乱眨了两下眼,想逼退眼眶的泪意。
她的喉咙轻轻耸动:“倒是我,没替你着想了。”
“那你现在呢?还怕么?”
“怕。”边岁桐苦涩地笑着,眼里眉梢满是认真:“可我爱你啊,我想试着面对。”
陶径寒心猛地一跳,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像从前的很多次,把边岁桐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抚摸她的长发,听着她胸腔中的心跳声。
边岁桐怔愣地抖了下眼皮,激荡的情绪化为委屈,下一秒便攥紧了她的衣角,缩成一团靠在她的怀里,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在那个人衣服上晕染开来。
胸口湿了一大片,耳边是不可抑制地细小呜咽声……边岁桐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还是不免有声音从唇齿露出。
陶径寒感受怀中人的颤抖,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有种吻住她的冲动。
可是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风,吹得她胸前布料一阵冰寒,连带着她的脑子都被冻清醒了。
曾经她被冲动糊了脑子,不管不顾地表了白,忘记了边岁桐受到的教育,和她的处境,那时她只满脑子只有爱情,现在却逐渐变得现实,学会了考虑更多东西。
比如,异国。
或者说接近一年的分别,让她对她的爱意不再那么汹涌,曾经一想到就让她心肝脾肺哪哪都疼的委屈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沉淀,如今只会抽抽地疼,缓一缓就过去了,也让她明白,其实对于很多人,包括她自己,爱情并不是必须品。
如果那时边岁桐和她说了这么一番话,她说什么也要奋不顾身,轰轰烈烈地爱一场。
可风暴过后,那平复得仿佛微风细雨下的涓涓细流爱意并不能让她放弃现有的一切。
她已经……回国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
那就要看边岁桐的了。
如果注定要分离,那她宁愿从来没有开始过。
陶径寒轻轻开口,语气平静:“那你有想过,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未来要怎么办么?”
“你愿意为我来到中国发展么?”
闻言,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一般,边岁桐的身体顿时僵住,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她这才恍然,原来她们是异国啊……
这些天她的脑子乱糟糟的,弄清楚她对陶径寒的感情,鼓足勇气过来挽回她已经用尽了全身的精力。
完全没有想过后续的一切,只隐约有个大方向,她要对抗那一切。
可是陶径寒的言语给了她某种信号,她从她的怀抱中退开,含泪的眼里带着光:“所以你愿意原谅我,和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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