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至上宠溺[重生] sherry_c 2566 字 2023-09-07

gu903();他心下颤动,面上却不显。所幸那句话遮掩得及时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压进心里。抬眸看眼身前的人,傅予城还有些愣神,脸上的表情明显是还没回过神来,望着他的目光里带着些小孩犯错后被抓个现行的羞窘和尴尬。

抱歉。他缩起了手指。

沈念叹了口气,转身从别墅常备的医药箱找了碘酒和创可贴细细处理好他手上的伤。

指尖被创可贴缠了起来,碘酒是苦的,他不喜欢这种刺鼻的气味。

是有什么心事吗?沈念拿起桌上的木槿,边把花细致地插进花瓶边问他。

他心里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地开口。

沈念,你陪我出门看看好不好。

傅予城站在宅邸的走廊下,垂眸任着沈念给自己整理衣衫,帝都七月的夏天比他想象得更热,还没走到太阳底下就已经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

他知道自己很久没有出门了。为了伪装成被火烧伤了眼睛的模样,他整天待在自己的卧室里发呆或是睡觉,就连房门也很少出。

他早就不是那个十岁的莽撞少年,多出的几十年人生阅历让他深谙苏武牧羊卧薪尝胆这个道理。既然演戏就要演完全套,只要有足够的耐心他总能等到那丝致命的破绽。近些天他派出去暗调查火灾的人传回来消息,说是找到了几处被处理过的纰漏,想来不需要多久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有关幕后黑手的线索。

出门的时候,沈念从杂物间里找出导盲杆递到他手里。他上辈子其实没少用过这个东西,虽然用得不情愿到也算是熟练,可他却还是推脱说自己用不惯,为的就是沈念能顺理成章地主动牵他的手。

像是猜到了他的小心思,沈念转过头轻轻笑起来。盛夏的阳光那么烈,炙白的光线直晒得人脑袋发昏。那点莹白顺着他的发梢滴进眼尾,又在他漆黑的瞳仁里流转得熠熠发光。

傅予城难掩面上惊讶,他指间收紧,紧张到几乎要攥痛自己的手心。

沈念轻轻牵住他的手,在此刻他终于切身感觉到了夏日的燥热。

我见过世间万种繁华,才知道这众生万物无能胜过你眉间清愁、颊边笑靥。

接到电话的时候林柏轩很诧异,他没想到自家好友会因为个人的到来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医术精湛的心理医生用整整年的沟通治疗都做不到的事,那人却只用了句话个笑容就轻而易举地办到。

在去傅家别墅的路上,他心里暗自思量,揣摩自家发小念念不忘了整年的究竟会是怎样的人。

但俗话说得好,百闻不如见。

林柏轩下车的时候抬头就看到傅予城站在走廊的阴凉里,有人笑着走出来牵住他的手,扭头的刹那目光交接,那人蓦然对上了他的视线。

像是紫毫笔锋勾画出来的眉眼,很温柔很耐看的脸部轮廓。大概是经常笑着,眼尾温柔地上扬,眼里的阳光像是水波般绺绺轻柔荡漾,映照着窗外繁茂的树影。

这是我的发小,林柏轩。傅予城这样介绍他。

于是那人的视线又轻轻的落在了他身上,微微弯起的眼里蕴着微微温热的光感。

你好,我叫沈念。泉流般温柔清朗的声线。

林柏轩慢慢收起了眼的戒备,点头客气地问好。

没有人会讨厌真正温柔的人。

他打小就跟着家里的长辈出席各种上流名门的社交场合,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练习下来,虽然做不到细致入微、见面知心,但想要看出个人的温柔是别有用心的伪装还是天性使然还是绰绰有余。

他大概能猜到自家好友会这么喜欢这个人的原因了。

这和在寒冬里冻久了的人渴望草长莺飞的阳春三月是个道理。

江南的温润在这个人的眉眼间体现得淋漓尽致,像是烟雨幽微的浓雾深处落下的蝶,又或是斜阳深巷里惊掠骤停的声筝,这种不惊扰的温柔在钢筋水泥铸就的繁华里实在太过少见,仅仅只是安静地站着都让人有种时光因此屏息的惊艳。

林柏轩把他们送到最近的购物广场就带着司机离开了。

正是假期,街上人很多,下了车沈念牵着他的手走在行人交织的街道上,盛夏明亮的日光穿透繁茂翠郁的枝叶,在灰白的沥青地面上覆落层炙烫的金绿。

林柏轩的诧异他看在眼里,也能理解,毕竟在这之前,他对出门这件事没有任何**,相反更喜欢个人在那栋空荡冷清的房子里待着。

但沈念问他要不要出门的时候他却想都没多想就直接答应了,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出门之后该做些什么。他太久没有走出自己的舒适圈,如今外界的切都让他觉得陌生,但好在沈念还陪在他的身边。

有想好要去哪里吗?走到广场入口处的时候沈念回眸问他。

对于自小生活在江南小镇的他来说,繁华帝都的切都是极度陌生的。

他记忆里见过的高楼连这里的半都比不上,即使是白昼街上的灯光也五彩绚烂,车流和人流交织出拥挤的喧哗。

在这样的情形下,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只是他很善于隐藏,能把那份身处陌生环境的紧张不安隐匿得不让人发觉,就像当初独自人拎着行李由南入北时样。

沈念,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他说这话时有些紧张。

要是换作旁人,这时候的反应成是诧异地看着他,毕竟他现在看不清东西,坐在昏暗的影厅里只能听听声音。

但沈念却笑着说好,然后牵着他的手走到前台把每部正在院线上映的电影名字和简介都细细地说给他听,让他选出最想看的那部。

他们买了爆米花和饮料,等到电影开场后坐进影厅最后排的角落里。

傅予城想起他二十岁那年的夏天。翘掉上不完的补习班偷偷带着沈念去看他最喜欢的艺电影,他们坐进昏暗的角落吃同桶爆米花,指尖偶尔会轻轻碰在起。

他想,如果他有足够的勇气,他会在昏暗的影厅趁着影片的高.潮悄悄吻他。

四周光线那么昏暗,沈念定不会看到他脸上的羞赧紧张,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借着眼睛看不见的名头把那个吻当作不小心的触碰。

天衣无缝。

可是他没有这样的勇气,又或许是他觉得不该是现在。

电影很快开场了,巨大的荧幕上出现电影的名字,开头短短的五分钟就能让他猜出这是个不得圆满的凄美爱情故事。

沈念坐在他身旁看得认真。他记得在他小的时候,在他还有着个美满的家庭、在那家街角的电影院还没有倒闭的时候,他也曾经像这样坐在昏暗的影厅里。

那时小镇经济落后,交通也不便利,破旧的电影院只有个放映厅,每天来来回回放着几部早就过时的片子,可他却总想着哪天能再去次。

多想再重温次那时的激动和期待。

傅予城看着荧幕的方向,戴着眼镜他能看到的只有几大块流淌的光斑。耳畔声音嘈杂,他盯着那些晃动的光线,朦朦胧胧的好像又回到了那些夏日,香樟割裂着日光,冰镇的可乐有着摇晃不定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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