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女孩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只白白胖胖的信鸽,“我是想说留着它还有用么?没有用的话随你。”
鸽子虽说听不懂人的话,却也能敏锐的感觉到危险的来临,连忙扑棱了一下翅膀,想要飞出去,裴宗之却并未松开,似乎想了一会儿,这才松开了手,把信鸽放走了:“前面就到集市了,忍忍吧!而且挺有用的,就是养的胖了点,飞的慢了点。”
“那就去集市再说。”少女拍了拍手,看两匹马草料吃的差不多了,便翻身上马,裴宗之也跟着骑上了马,看了她片刻,却突然出声道,“陛下突然命你为安乐公主教习女官,是安乐公主求来的么?这不合祖制。”
“两个小姑娘的事情,就算不合祖制,朝中官员也不会太过坚持。”卫瑶卿理了理手里的缰绳,说道,“陛下对安乐公主心有愧疚,太子故去还未多久,安乐公主与太子生的这般相似,足以勾起陛下思子之心了。这点小事,陛下自然乐的做个慈父。”
“这可不一定是小事。”裴宗之看了过来,“有你的事情对我来说都不是小事。”
女孩子看着他,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怎么了?”这下轮到裴宗之不解了,“看着我做什么?”
“你这话说的容易引人非议,以后不要乱说了。”
“我没有乱说,我算国祚,你就是其中那一丝变数,所以,有你的事情对我来说都不是小事。”他坚持道,“我想同你说个故事。”
“看你故事也不会说的多好听,我不想听。”女孩子摆了摆手,“有听你说故事的功夫,还不如去茶楼里喝一杯,听说书先生拍拍醒木来得好。”
裴宗之抿了抿唇,开口了:“就几句话。”
说罢,不等她反驳就开口了:“从前有个女孩子,她去了一趟南疆,带回了三个人,一个太子,一个公主,一个太后。太子是个好人,但是回来就死了,延禧太后还有两三个月的寿命,也不清楚会如何,但听说延礼太后在回京的路上;公主是长寿之相,平素看不出什么来,但我看出她的命数变了,这一段时间她只与你有过接触。”
女孩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果然这故事难听的厉害,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三个人的归来,会影响到大楚国祚的走向。”裴宗之说罢,看了眼周围,眼下官道之上并没有什么人,他开口了,“从大楚建立之初,实际寺就一直在推算大楚的国祚。”
“师尊推算到四百七十年,我便开始接手了。”
“然后呢?”女孩子看着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算到,大楚国祚当四百七十五年而终。”
“大楚最后一任帝王李明宗将死于战乱,下一任帝王……”裴宗之说着顿了顿,看向她,眼神有些古怪,“当为陈氏王朝。”
“我等生活在改朝换代的节点之上。”
“现在呢?”
“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