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市井传闻,贺家四郎和季状元郎在一起啦!
接受采访的季状元郎一边写同人文一边表示:是假的。
排雷:第一人称,后期可能会有一些狗血虐。
希望写得开心,大家看得也开心~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古代幻想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亦白┃配角:贺今┃其它:是你!熟悉的沙雕文!
一句话简介:你嗑的CP是假的
第一章
我叫季亦白,是个读书人。
平时不爱笑,内心有点骚。
此生最大的秘密:是个穿越者。
因为活着的时候是个文科生,所以逆向投胎之后并没有为推动工业技术的发展做出任何贡献。
甚至还随手编了个神话故事促进了封建迷信。
我忏悔。
生平最擅长的是背书,却发现这他mua的是个架空朝代,只有李黑没有李白,连行政体系都跟之前的不一样。
于是,重新寒窗苦读几年后,我才考上了状元郎。
至于为什么别人寒窗苦读十年,我只要几年……
因为祖上曾经阔过。
少年时候我也曾奢侈地在书房里烧四个炭盆。
两个烤火,一个烤串,剩下一个煨年糕。
窗边一点都不冷,偶尔还有漂亮的丫鬟姐姐笑意盈盈地路过。
就是我爹用烤串的签子抽我的时候有点疼。
后来没钱了,就只能哆哆嗦嗦地寒窗苦读了,我的脸也是在那几年冻僵的。
不过做一个冰山美男子并没有什么不好。
考上状元郎之后,我其实也算得上是大齐王朝的佳婿了。
有车有房,父母双亡。
编制在身,前途无量。
高岭之花,少女梦想。
长相一流,基因优良。
一看特别适合那种家大业大,宠爱女儿的世家大族。
例如我的师父,丞相大人,就是这种世家。
“非浊啊,你成天泡在工部也不是办法,我看这次办的赏花宴,你去看看,正好婉儿……”丞相他老人一边捋胡子一边给我介绍对象。
赏花宴,顾名思义就是男男女女的交流盛会。
你夸我一句面若桃花,我赞你一句高洁如菊,男女感情就在这种彩虹屁的氛围中升华。
“先生,赏花宴前后,非浊要去监工避暑山庄的图纸。”说完,我倾身一鞠,以示歉意。
当然是工作要紧,我们的顶头上司可是皇帝。
于是丞相他老人家只能无奈地摆摆手:“唉,罢了,少年郎倒也不急这些儿女情长之事。”
不是的,丞相,你听我解释!
不是我不想抱大腿,只是您孙女实在太年轻。
齐朝作为一个标准的封建制国家,早婚早孕,姑娘家基本十五六岁都出嫁了。
如花似玉的萝莉年纪,我要是个变态,我就上了!
可我穿越前当了二十几年的正直青年,穿越后少年时也不缺爱,实在变态不起来。
“留下吃顿饭吧。”
“是。”我又缓缓朝师父作了个揖。
“先前我便说了,师徒之间不必多礼。”丞相大概是被我拜的有点头疼。
说实话,我也拜的头晕,可是封建王朝,礼不可废。
当年因为去衙门忘记跪县太爷,我被打了好多板子呢!
现在想起来屁股还疼。
要知道在现代我可是可以和皇帝握手的!
唉,果然还是社会主义好。
吃完饭后,我婉拒了丞相府安排的轿夫。
“季侍郎真的不用我们送?”丞相府的管家十分客气。
“无碍,我想一个人走走。”
嗝。
丞相家的饭菜太好吃,散步回家消消食。
京城里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丞相的邻居必然也地位相当。
“哟,季侍郎,刚从丞相家出来啊?”
“王公子有礼了。”
又是一鞠躬,我觉得再干几年,我的腹肌都可以练出来了。
借着月色,我晃晃悠悠地朝状元府的方向走去。
齐朝的人才鼓励与竞争制度堪称完善,新科状元府位于京城的中轴线靠左,即是城西区的最东面。
上班交通极其便利,出门就是城东美食一条街,下班之后还可以去夜市逛。
只是此等福利只有三年。
状元府是个只供短租的地段,给每三年一任的新科状元郎住,到期就得搬走。
以致于三年后我要是没做出什么成绩,在京城就没地方住了。
从丞相家到状元府要走二十分钟,不过我没有直接进家门,而是按照惯例去城东的夜市逛了逛。
自贺家的上一辈将西域部族打到了雪圣山以北,齐朝便开始与西域通商了。
如今这夜市里卖的不少都是自西域而来的有趣小玩意儿。
站在往来人群中,我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
羊肉串、牛肉串、铁板豆腐。
真香!
可惜保鲜技术不够发达,不然再加上铁板鱿鱼铁板大虾,这夜市就更香了!
溜达了一圈,揣着瘦弱的荷包,我什么都没有买。
卑微。
葡萄美酒夜光卑。
路过的小姑娘偶尔偶尔含羞带怯地丢一块手帕给我。
我没有去接。
这是齐朝的风俗。
小姑娘若是觉得少年郎生得俊俏就丢一块帕子给他,少年郎若是有意,便将帕子还回去,若是无意置之不理就好。
甚至还有人针对此事开设了专门的丢手绢培训班。
教姑娘们如何稳准狠地把手帕丢到男子身上去。
哪个少女不怀春,就算情郎没有回应,但也必然不会当面把人家姑娘的帕子随手丢到地上。
当然大多数的姑娘也不求什么结果,民风如此而已。
丢手绢,相当于一种夸赞,要叫好看的公子哥知道他们长得有多招姑娘喜欢。
甚至还有文人专门针对此事写了篇《手绢赋》来倾吐不快:为什么男子夸姑娘好看是轻薄,女子就能随便拿手绢丢人!
字字句句透露着不公平带来的小委屈。
由此可见齐朝风气之开放。
当我正准备回去的时候时候,一块不知道什么东西,缓缓地挂在了我的头上。
一抬手,是一块帕子。
只是这古拙的色调与稍厚的质感,能让人一眼就辨识出,这是块男子的手帕。
我抓着帕子向上望。
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趴在临街的窗户边,略有些醉醺醺地大喊。
“别看了!就是我丢的!不能给小姑娘投帕子,我投给男人总行了吧!你别看我!我不断袖!我喜欢姑娘!”
醉酒的公子哥说话颠三倒四的,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老子觉得你长得好看的嚣张气势。
一瞬间,我有些理解了为什么男子主动给女子投帕子就是失礼。
这兜头盖脸的,我这个猛男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是娇滴滴的小姑娘。
“行了,别闹了。”窗边又传来了一道声音。
“兄台,对不住,他从来没收到过姑娘家的帕子,所以一喝醉就闹。您受累等会儿,安置好他,我下来给你赔礼道歉。”
清醒的公子哥态度诚恳,虽然声调带着笑,却并不让人觉得冒犯。
反倒叫人猜测,他平日里也是这么个说话带着三分笑的贵公子。
等我脖子仰累了,低头再抬头的时候耍酒疯的已经被抓了进去,窗边只留下一个人影。
他也正低头朝下看,直直地对上了我的视线。
我不是个特别记脸的人,但也敢说这是自我入京以来看到的最好看的男子。
不仅在于皮囊,更在于那种风流气度。
多一两嫌轻浮,少一两显造作。
如果这是一本小说,那男主一定是他!
只是下一刻,就听那个风流公子笑着说道:“公子长得确实俊俏,要不您也接一张我的帕子。”
“贺四,你在骚什么?你也喝醉了?”
我默默收回了视线,默默朝前走去:是小说男主没错,但估计是耽美小说。
风流公子在后面大声喊道:“公子别生气!我错了!公子别走,上来玩啊!”
语气之热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条街上开了家小倌馆在揽客呢。
我忍不住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站在状元府门外,我敲敲门环,等管家开门。
视线遥遥地望着灯火通明的远处繁华,城东夜市热闹的人潮往来声,寂寂地路过耳边。
状元府的门从里面打开,短租公寓的专业管家探出了头:
“老爷回来了,今儿又去夜市了?”
“随便逛逛罢了。”
“厨房做了茶点,老爷稍用一些吗?”
“嗯,辛苦苏伯了。”
我收回了望着城东的富人区的视线,跟着管家进了状元府。
今天,又是没有富婆的一天。
不是说女人都喜欢逛街吗?为什么我却没有在夜市里遇见!
高岭之花状元郎,等待一个成年俏寡妇的垂青。
不然三年后,我可没钱买房。
作者有话要说:好看男主:这就是你逛夜市的原因?
我我我,我回来了!
旧,旧坑别催,让我再拖延一下x
欢迎养肥,防止我再坑文x
当然如果能在评论区和我聊天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x
顺便再排雷一下:第一人称沙雕文,但后期可能会有出点狗血虐的剧情,可参照《在虐文里艰难求生》。
如果将《在虐文》的虐度作为标准1的话,后期剧情的虐度大概在2左右。
第二章
状元府的制式结构比丞相府的稍简陋些,但大概是因为住过好几任的状元郎,府内处处充满了文学色彩。
例如这个回廊里,就有好几个不讲礼貌的状元郎提过词。
这个字体飘逸的在咏叹小花园景色清丽,估计是春天的时候写的。
这个笔力雄健的在感叹夜空无垠,顺便想念起了家乡的大草原。
这块涂白了的……估计是犯事被宰了。
回想一下看过的八卦,是四五十年前的状元郎了。
概因住过同一个宅子的关系,历任状元郎之间的关系其实都还不错。
毕竟经常会发生:搬家的时候忘记把东西带出来了,麻烦你上朝的时候帮我顺便带过来的情况。
听说跨度最大的一次,相隔了三任九年。
九年前的状元郎在成为了户部尚书之后突然想起来自己当初在状元府树底下埋了一尊佛像,于是叫当时的状元郎帮忙挖出来,据说两人后来还成立了一个宗教团体。
还时不时发展下线。
“老爷,茶点备好了。”
“拿去书房吧。”
“好。”
挥退了想要伺候的下人,我从书架的底层拿出了《六书》。
靛蓝书封,白底黑字,看起来无比正经。
翻开就却是一本武林群侠传!
这可不是我买的!
历任的状元郎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嘿嘿。
怪不得关系好呢,原来都是书友情。
一边吃糕点,一边看书,一旦有脚步声路过,我立刻拿起毛笔在空白的纸上随便写两个字。
装努力学习这件事,我最在行不过了!
又熬夜看了一晚上小说,我打着哈欠上朝。
其实当封建国家公务员也不是全无好处。
早上打卡上朝,下午回家办公,有事熬夜加班,无事偷溜去玩。
就是偶尔被顶头上司催进度的时候,会有些紧张。
毕竟现代社会拖延症顶多折磨自己的内心,古代社会很有可能被折磨□□。
“季侍郎,陛下传召您去御书房。”
“臣知晓了,多谢公公。”
屁颠屁颠地到了御书房,行了个大礼,等到皇帝慢悠悠地一声“爱卿平身”才站直了身子。
“据闻爱卿昨夜在书房忙到很晚,可是有什么不顺?”为了增加威仪感,皇帝说话总是慢吞吞的。
“无事,只是在翻阅典籍,扰陛下忧心了。”
至于是谁打小报告这件事,这还用想吗?
短租状元府的房东是皇帝,员工也都是皇帝的。
“哈哈,不愧是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便是休沐也勤学不辍。”皇帝朗笑两声,对这事轻轻拿起又放下,仿佛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表达一下最纯粹的领导关心。
“陛下谬赞。”面瘫的好处就在这时候体现了。
不需要努力作出害羞的样子,只要低头朝皇帝拜拜,就是最标准的谦虚姿态。
御书房出来后,我又拐去工部看了看避暑山庄图纸的进程,磨蹭着吃了顿单位食堂才离开。
没办法,京城花销太大了。
有人给你送礼了,你就要想办法回礼。
别人送的礼物既不能卖也不能转赠。
这种风俗硬生生地把我从一个爱好交朋友的少年变成了社恐。
还是窝在短租房里看书比较幸福。
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城东集市也基本都收摊了。
只剩下几个东西还没卖完的小贩坐着小马扎,有一搭没一搭地招揽着生意。
毕竟正午已经过半,负责采买的小厮都已经各自回府了。
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也不会顶着大太阳出来逛街,这会儿估计正在茶馆或书馆听曲听书呢。
“爷,算一卦呗。”
大中午的,除了小贩,还有一个搞封建迷信的算命先生没收摊。
算命的识字,还接代写信的活计,所以一天到晚都有生意。
“爷,算一卦呗,不准不要钱。”
开玩笑,我这种长在红旗下的……
“我算什么时候发财可准了!”
“算。”
算了,就让我牺牲一点点钱,深入敌营,看看这种流传了几千年的封建糟粕到底是个怎样的骗局套路,怎么蛊惑民众的!
不过说起蛊惑民众,京城中倒是有一件玄之又玄的事情。
放眼整个齐朝上下,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贺家。
贺家祖辈开疆拓土,打下了大齐的基业。
只是近十年,贺家却出了不少事情。
贺家父辈接连战死后,贺家的小辈也接连死亡。
若是说军将世家战死沙场很常见,但贺家的死法却有些诡异。
贺家老大,贺一,死于一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