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蛋煎出来黄灿灿的,盐味也合适,一个人两个,很快便吃完了。
“明天我休息,杨大哥请我们去他老家摘柿子。”
杨大哥指的是杨保国,就是借他们自行车,以及卖给他们手表那位。
“杨大哥的老家不是县里的?”
封映月有些惊讶。
“他父亲是县城上门女婿,老家有一位伯伯,已经去世了,家里的姑娘又招了女婿,这几年一直和杨大哥有联系,所以关系也比较好。”
唐文生解释道。
“这样啊。”封映月点头,这会的柿子就是软柿了,不是脆柿,脆柿吃的时间要比软柿早一些。
第二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唐文生戴着封映月给他钩的手套,把自行车挪出来,封映月刚坐上去,王大嫂就跑了过来。
“等等!映月啊,下午我那娘家侄女要来,想请你帮着量尺寸,织红毛线衣那位。”
封映月一下就想起来了,之前王大嫂就提过,说军子穿着封映月做的毛线衣回姥姥家玩儿,被她侄儿瞧见后,很是喜欢,加上腊月就要结婚,所以想做一件。
“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封映月问唐文生。
“吃过午饭就回来,不远,能赶上。”
唐文生说。
王大嫂闻言眉开眼笑的。
“行,反正她也是下午三点多才能到,不着急。”
只要今儿能回来都不是问题。
杨保国夫妇一人一辆自行车,他们家的小姑娘坐在杨保国自行车的后面,穿得挺厚实,戴着的帽子也是封映月钩的。
这段时间,封映月靠着这个手艺,收益十分可观。
小姑娘话还是那么少,但熟悉起来后,已经会伸手让封映月抱了。
杨保国的老家确实不远,十公里左右。
老家的房子是木房,带着一个大院子,院子的右边有两棵很大的柿子树,树下掉了一些被鸟或者是松树弄下来的坏柿子。
“我和文生还有妹夫上去摘,你们就在一旁瞧着,我们要是把树枝压下来,你们就好摘一些。”
杨保国挽起袖子道。
封映月和杨大嫂还有杨家小妹就站在一旁,小姑娘则是和堂弟在一边玩儿。
“这柿子已经熟了,有些熟透了的,轻轻一碰落下来就成了一摊泥。”杨小妹道。
“是啊,我刚才瞧见一个红透了,本想着摇一下树枝掉下来就能拿起来,结果啪嗒一声,”杨大嫂一摊手,“只有蚂蚁吃了。”
封映月抬起头看着那柿子树顶上,瞧着柿子更红:“这两棵柿子树好大啊,多少年了?”
杨小妹道:“你猜猜。”
“二十年总有的。”
封映月说。
“不止呢,”杨大嫂轻笑,“再猜猜。”
封映月看了看树干:“六十年?”
“倒也没有这么久,四十多年,”杨小妹哈哈一笑,“我爹娘结婚的时候种下的。”
“那很有纪念意义啊。”
封映月道。
“确实,”杨大嫂点头,“那不如我也和你哥种两棵树,等以后孩子长大了,也上树打柿子吃。”
“可以啊,柿子苗后面就有好几棵,之前的多少都让人移走了……”
封映月他们中午吃过饭后,便准备先离开了,那柿子也装了一篮子。
“弟妹,”杨保国将他们送出院子,“就孩子那帽子,你一天能钩多少个出来?”
封映月立马明白他的意思:“是多大孩子的?”
“五岁到十岁都可以。”
“帽子越大,花的时间越多。”
“那就五岁左右的,一天能钩多少?”
封映月想了想回道:“两个。”
“成,你尽量多钩,我全要,一块钱一个收,行吗?”
杨保国笑道。
之前他给孩子买的那个帽子,是一块二,线团选择的是好一点的那种,五毛一团的,一团刚好能钩好一个帽子。
所以成本就是五毛,封映月赚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