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做糯米糖饺,需要用糯米和面粉一起混合,这样做出来的糖饺口感更好,更加香甜软糯。
另一个关键点,就是糯米面粉一半要用热水和面,另一半用冷水和面。
这种做法叫半烫面,能有效避免面团开裂,还能让糖饺更加好吃。
前面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阿鲤就见她奶奶把扭成麻花型的糖饺放进油锅里炸,噼里啪啦的热油把糖饺炸成了金黄色,像一根根大金条,再撒上花生碎,简直诱人无比。
阿鲤还没等糖饺凉,就忍不住拿了一根咬着吃上了,热热的糖饺烫的阿鲤嘴皮子有点痛,可糖饺的美味却让阿鲤根本舍不得松口。
“唔唔,呲,好次,太好次了,阿奶太厉害了,阿鲤最最最最喜欢阿奶了。”
阿鲤一边啃糖饺,一边拍彩虹屁。
景阿奶简直爱死阿鲤的小甜嘴了,乐呵呵道:“阿鲤,你慢点,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阿鲤看着大概十多根糖饺,心满意足,这要是都是她的,那起码够她吃好几天了,奶奶真好。
这么好的奶奶,可一定要哄好了,于是阿鲤踩着鞋子哒哒哒跑到景阿奶身边,把糖饺递到景阿奶嘴巴边说:“阿奶也吃。”
被阿鲤关心,景阿奶笑得更欢畅了,却口是心非说:“阿奶不喜欢,阿鲤自己吃吧!”
但阿鲤一看就知道她奶奶撒谎了,阿奶眼中全是渴望,不想吃才怪了。
“阿奶,吃,”阿鲤不肯走,坚持要景阿奶尝尝糖饺的滋味。
孙女盛情难却,糖饺的香味还不停的在自己鼻翼间涌动,这种滋味,一般人真扛不住。
景阿奶就是一般人,没能抵抗糖饺的诱惑,最后尝了一口。
甜甜糯糯的糖饺,真是人间美味,几年也吃不上一次的景阿奶今天吃的心满意足,抱着阿鲤亲了好几口。
正当祖孙俩高高兴兴吃糖饺的时候,阿迪突然上门了。
“哎呦!大伯母,你家做了糯米糖饺吗?太香了,太舍得了。”
阿迪人没到,声音先到了,景阿奶没想到会有外人来,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把糖饺全端了锁进柜子里,唯有阿鲤手上还剩了半根。
一连串的动作景阿奶只用了三秒,堪称神速,等阿迪把脖子伸进灶房里,景阿奶若无其事打招呼,“阿迪来了,快坐。”
原本还想蹭根糖饺的阿迪看着空旷的灶台很后悔,早知道他刚才就不出声了,这样大伯母也没机会藏糖饺了。
真抠,明明有钱极了,却连根糖饺都舍不得,果然越有钱越抠门,怪不得从前要打地主,果然有钱人都不是好人。
阿迪脸臭臭的,闻到糖饺的香味却很垂涎,他又环视一周,忍不住看着橱柜说:“大伯母,见者有份啊!”
“切,”景阿奶啐了阿迪一口,嗔怪的说:“阿迪,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好意思吃糖饺,那可是孩子吃的东西。”
“而且我今天就做了一根,已经被阿鲤吃了,没了。”
景阿奶双手一摊,坚决不承认自己做了多的。
开玩笑,糖饺这么珍贵的吃食,就是自家孙子们,景阿奶都舍不得让他们多吃,更别说阿迪一个外人了。
阿鲤手上还有半根,听到奶奶的话,阿鲤连忙护着糖饺背对阿迪说,“这是阿鲤的,谁也不给。”
阿迪再厚的脸皮,也不好从一个小孩子手里抢东西,他只能吞着口水装作不在意说:“没了算了,我也不是很想吃。”
“不过大伯母,不年不节的你居然舍得做糖饺,看来你家是真的有钱了。”
钱,这个字景阿奶非常敏感。
即使不知道阿迪想做什么,景阿奶野兽般的直觉还是让她第一时间就哭穷。
“嘿!阿迪你说笑了,哪里来的钱哦!阿明自从出去后就没寄钱回来,光养他这三个孩子,我就把钱全都花光了,现在穷的裤兜都比脸干净。”
“至于糖饺,那是我们去年分的糯米已经坏了,不做再等糯米几天就不能吃,太可惜了。”
切,骗谁啊!糯米又不是只能做糖饺,糖饺要油要白糖才能做,村里有几家舍得的?
阿迪一点都不信,退回院子里,略带自嘲的说:“大伯母,你可真是,我都还没开口,你就哭自己天下第一穷,这还叫我不好提借钱的事了。”
又来借钱,景阿奶的脸第一时间就垮了,怼了阿迪一句,“那就别提了,我是真没钱。”
阿迪这小子的脾气景阿奶无比清楚,懒汉一个,借他钱纯粹是有去无回,她是不会把钱借给这种人的。
景阿奶拒绝的太快,也太彻底,一点犹豫都没有。
阿迪终于清楚的意识到,他和阿西,完全是不同的。
阿迪脸上暗沉晦涩,眼里全是阴鸷。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景阿奶问,“大伯母,做人不能太过分了,昨天你都借钱给阿西娶媳妇,怎么今天我提,你就一分不借了,你瞧不起我吗?”
原来你心里清楚啊!自己有几分能耐,自己不清楚吗?想要人看得起,起码自己要做出成绩才行啊!
景阿奶心里吐槽,却知道不能和阿迪撕破脸,于是她苦着脸说:“阿迪,不是大伯母不借,是你开口晚了,我家就剩五十块,已经全部借给阿西了,他说最起码年底才还,我手里是真没钱了。”
“至于阿明,他离的远,我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现在一分钱都没寄回来。”
看阿迪不信,景阿奶又道:“我真没说假话,要是他寄钱回家,邮局能不上门吗?要是邮局的人来了,你们能不知道吗?”
屁,阿明其实经常汇款回家,不过景阿奶聪明,特意交代邮局的员工不用送,他们自己去邮局取。
邮局的员工能少跑一趟,当然愿意,还答应为景阿奶保密,谁去问都会说没有汇款单。
阿迪本来就不算聪明,被景阿奶忽悠,还真有点信了。
他顿时有点同情景阿奶了,对外说有一个好儿子,但这个儿子,其实根本不好。
这就是外表风光,实际的苦只有自己知道,打碎牙往肚里咽的苦也只有自己清楚。
然而,即使景阿奶哭的再惨,阿迪还是不信她没钱。
于是,阿迪用手敲着石桌子,眯着眼斜眼看着景阿奶,“大伯母,别的我不管,反正我只知道,阿西是你侄子,我也是,所以我要求也不高,你也借五十块给我娶媳妇就行了。”
这要求还不高,还是用命令的口气,老子欠你的吗?
景阿奶也懒得和阿迪委以虚蛇了,铁青着脸说:“阿迪你看看哪里有买人的,干脆把我卖了吧!我手里一分钱没有,我哪里来的钱?变出来吗?你要真的想娶媳妇,就等阿西还我钱,到时我再借给你。”
“或者你这一年勤快一点,天天做十二个工分,到年底娶媳妇的钱绝对够了。”
“十二个工分,”阿迪吃惊道:“大伯母你是想让我累死吗?”
景阿奶回怼,“哪里能累死人?咱们村好多天天都是十二个工分,人家也没事啊!”
阿迪语塞,他想说自己和那些人根本比不了,可又不好意思承认。
找不到借口,阿迪生硬的说:“大伯母,你就干脆给个准话,借不借钱给我?”
景阿奶坚定的摇头,“没有。”
阿迪要是不变勤快,想借钱,下辈子都不可能。
这真是铁石心肠啊!阿迪一副看清了景阿奶真面目的表情,唬着脸阴狠的说:“好,你别后悔。”
说完,阿迪又阴毒的看了景阿奶几秒,才转身走了。
景阿奶不小心窥见了阿迪的神色,突然有点后悔,后悔不该做太绝。
第35章遇险
阿迪的表现,令景阿奶心中不太安稳,她忧心忡忡的,一个早上都坐立不安。
中午大家回来,景阿爷第一个发现景阿奶情绪不太对,就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这种事情也没必要瞒着,景阿奶把早上发生的事说的一清二楚,让家里人都知道。
不过,对景阿奶的担忧,阿强他们一点都不理解。
阿强当时喝着茶嗤之以鼻说:“阿娘,你操心太多了,阿迪那小子,就是再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做什么。”
景阿爷整理旱烟叶子,闻言赞同的点头,“就是,老婆子你胆子太小了,咱们家这么多人,阿迪就是想使坏,他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而且阿迪还是我侄子,我们是亲人,他就是有怨气,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你真的太多心了,把人想的太坏了。”
景阿爷后面的话就有点不对了,景阿奶听了很不舒服。
她眉心皱着,一脸不耐烦,“得得得,你别说了,你们是亲人,我是外人,我不说了,你也给我闭嘴吧!”
还她把人想太坏了?感情她的心是黑的吗?
景阿奶气的脸黑黑的,她发火,景阿爷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点不好。
不过当着孩子们的面,景阿爷可不好意思低头,只能沉默以对了。
之后几天,阿迪再也没来过景家,景阿奶也慢慢放松了警惕心,觉得可能真是自己多想了。
————
过了三天,大清早的,就有人来通知景阿奶去绣花房。
景阿奶如今算是刺绣队的老师,刺绣队的绣娘基本都被她教会了,她也就没有每天都去刺绣队。
不过今天既然有人说刺绣队有事情,那就必须去了。
如今家里没人有时间带孩子,景阿奶就带着阿鲤和阿尧一起去大队的绣花房。
大队的绣花房就在村子最中央,也不大,就小两间。
不过这两间房子,可是青砖瓦房,里面外面都用最细腻的腻子粉刷白了,亮堂堂的,堪称是泥螺弯最好的房子。
阿鲤还是第一次来绣花房,看到绣花房,她才意识到,原来如今也有好看的房子。
不是阿鲤见识太低,实在是如今的房子确实一般,条件好点的用石头做,冬冷夏热,更差的就是泥巴房子,不仅不保暖,蚊虫还多。
景家的房子用的料子是石头,墙面还用黄泥刮了一层,在如今算不错了。
不过景家的房子时间久了,到处都有烟火尘埃的痕迹,看着可不如绣花房。
阿鲤好奇的跟着她奶奶进去,摸着洁白如雪的墙壁说:“阿奶,墙好白。”
景阿奶拉着阿尧,指着墙壁说:“阿奶也觉得白,再等几年,咱们也想办法把咱们家刷白了。”
腻子粉在如今算是极为稀罕的东西,想弄到可不容易,所以即使阿鲤喜欢,景阿奶也说几年后再弄。
“那真好,”阿鲤笑得眉眼弯弯,房子能住更好的,她当然乐意至极。
正在祖孙俩说话的时候,屋子里的小绣娘们也听到了动静,有人出门来了。
首先出门的是一个穿着灰色罩衫,梳着双马尾的姑娘。
这姑娘是个大方性子,一见到景阿奶就热情四溢说:“师傅你来了,快进来我倒茶给你喝。”
说完姑娘又看着阿鲤道:“这是师傅的小孙子小孙女,长的也太好看了。”
当然阿尧是顺带的,这姑娘觉得,阿鲤才是真真正正长的好,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娃。
看看这圆嘟嘟的小脸蛋,像个大桃子似的,让人恨不得啃一口。
还有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简直像最神秘的黑珍珠,又大又有神。
最妙的就是阿鲤眉心的美人痣,堪称是点睛之笔,让阿鲤和观音菩萨身边的招财童子一模一样,让人恨不得把她捧在心口上。
“师傅,你家小孙女,长的真的太好看了,要是我能生这么好看的闺女,我就是生十个也愿意。”
“哈哈哈,”景阿奶哈哈大笑着,把阿鲤递给双双,不客气道,“喏,双双,想生就多抱抱,来年你肯定能如愿。”
景阿奶的话换一个人听了肯定不乐意,毕竟现在多数的人都想生儿子。
但双双不同,她已经生了一个儿子了,现在心心念念就想生个小棉袄,景阿奶的话正合了她意。
双双笑得像花一样,小心翼翼把阿鲤抱着说,“那就借师傅你吉言了。”
聊了两句,景阿奶又跟着双双进门,她一边跨门槛一边问,“发生了什么事?这一批货赶完没有?”
提到正事,双双严肃起来,“师傅,这一批货还差一点,今天找你来,主要就是客户要的美人图,脸上不知为何怎么绣都感觉别扭?”
“是吗?”景阿奶将阿尧放地上,去看看双双说的问题。
阿鲤也被放了下来,让他们俩在房间里玩。
反正绣花房既平坦又干净,阿鲤阿尧就是在地上爬都没关系,不用人特别看着。
景阿奶是个认真的人,只要想做一件事,她就会全身心投入进去。
发现绣品有问题后,她的眼里就只有出问题的绣品,没了别人。
阿鲤不是一个孩子,见到奶奶忙,她就乖乖待在外面的院子里。
可阿尧不同,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小孩子,小孩子的天性就是想到处跑,阿尧可在一个地方待不住。
阿尧刚开始还在院子里捉蚂蚁玩,但一会儿他就觉得没意思了,开始探索外面的世界。
阿鲤一不留神,阿尧就不见了。
“阿尧,回来。”
阿鲤追出大门,就见阿尧已经跑到十多米远的地方,蹲在路边拽花了。
拽花还是一个好听词,阿尧其实是在辣手摧花,黄黄的小野花被阿尧揪住了花瓣,一片片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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