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2)

充满神秘色彩的暗室,能让玩家下意识联想到拥有神秘力量的恶灵之类的,也难怪会出现控制鬼影的钉子。

杜兰铎用钉子钉死了自己男友,那么钉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恐怕答案就在这条狭长的密道之后。

他们也挤了进去,然而走了走着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明明密道够宽,他们怎么觉得越来越挤?明明他们没有并排走啊。

借着灯光,韩子眠往旁边墙上一摸,摸到了光溜溜带毛的东西,头皮一炸。

道具服!它们身后有人怪叫一声。

道具服居然全都活了过来!

不论是驴皮,公主裙,骑士装,还是泛着闪闪寒光的刀剑,居然全都站立起来,颤颤巍巍地,瞄准了呆若木鸡的玩家。

在见证了他们某一位小伙伴被驴皮卷死后,痛失战力的一群人硬着头皮拿出了道具。

杨涵远有点崩溃:刚刚姜楚进来的时候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们谁触发了死亡条件还是怎么的?

队伍只剩下四个人,徐星气急败坏:鬼知道!

然后两位女生居然成为了输出的中坚力量。

两个男生呆若木鸡,看着宋可可和徐星以一当百,居然还有空闲回过头来冲他们道:别傻看着!赶紧追进去!

语气间还隐隐嫌弃他们拖后腿碍事。

两个男生只好灰溜溜地留下女生断后,然后一路狂奔,追上了姜楚。

呼呼韩子眠气喘吁吁,你、你怎么跑这么快?

姜楚反而很奇怪:我速度很正常,一路跑过来也没有几百米吧?

然而两人的模样都很狼狈,姜楚思索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你们碰上阻碍了?女生呢?

杨涵远支支吾吾:留、留下来断后了。

他们停止前进,是因为起了大火。

一面墙被大火烧穿,隐约可以看见外面狼狈的剧院,椅子散乱一团,漂亮的吊灯从高空落下,还燃烧着大火。

而泥砖和火浪将前进的道路变得异常艰难。

【任务已更新】

【主线任务现更新为两条:一、帮助经理找出魅影】

【二、吻醒沉睡的公主】

姜楚看了看其他两人,他们的表情很正常,似乎没有接到系统通知。

也就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游戏任务更新了。

尤其是附加的第二条,显然不怀好意,明里暗里提示着某一段过去。

亲就亲。他冷冷地想,还自称公主呢,怎么这么会玩啊。

可以绕路吗?韩子眠突然提了一句,刚刚来的路上有一个岔路口,是一段楼梯,应该是通往上方的。

只要方向没错,应该能绕过去。

姜楚:去。

果然他们顺利找到了隐蔽的楼梯,走到一半前方豁然开朗,他们居然在一段围绕整个剧院的旋转楼梯中。

通过楼梯旁边的玻璃,他们能将下方的一切尽收眼底。

红色的海绵椅已经被烧焦,观众有不少人被吊灯砸中,躺在地上没了声息,舞台上帷幕燃烧熊熊大火,而杜兰铎小姐正躺在一个人的怀里。

大概不能称他叫人了,他没有人的清晰躯体,下半身和杜兰铎小姐的影子纠缠在一起,像一片漆黑的打翻的墨水。

不知道他们俩最终什么结局,只不过杜兰铎小姐似乎得救了,普利托最终没对她下手,当然也没有允许她逃走,而是抱住她,禁锢住她,任凭火焰窜上两人的身躯。

普利托在报复吗?还是在赎罪?

谁也说不准。

三人继续往前走。

转角路过一个摆满迷迭香的花廊,花廊充满了浓郁的香气,摆放着剧院大大小小的奖杯,从上到下一路刻着上百个名字,其他名字姜楚不认识,但最后一个是米莉。

大概这里是剧院成立以来历届的第一女主。

姜楚却觉得米莉两个字有些奇怪,上手一抹,两个字就被轻易擦去。

根本没有刻上去。

是了,不管是米莉还是杜兰铎谁也没有成为剧院台柱,在结果出来之前,剧院已经被大火吞噬。

所以这个花廊里存在假象。

突然一阵浓郁的花香袭来,几个玩家感觉到了眩晕。

姜楚应对这种情况要更有经验,他立刻找了个支撑点支撑住自己,再抬眼的时候,韩子眠和杨涵远都消失不见了。

面前是一片熟悉又陌生的黑暗,他应该进入了假象中。

只要是假象,都有离开的方法,只要认真找出和现实的不同点就可以。他向前走着,企图寻找出去的方法,却被眼前的画面吸引,以至于无可避免地停止步伐。

他看到了自己。

还看到了另一个人,只不过他只拥有一个背影。自己正在树下熟睡,泛着荧光的大树沙沙作响,像温暖的呢喃,尽自己所能地驱散一小片黑暗。

那个背影正伸出手,树枝悄悄探入他手心,亲近地蹭了蹭。

姜楚想要看清楚这张背影的正面是什么模样,他向前走去,越抱着这个想法,却发现越难以靠近。

就像在告诉他不要前进一样。

然而这却激发了他的犟气,越发不死心地向前走。

然后他转身,似乎要如愿以偿。视角却突然调换成了另一个人的,他一抬头能够看见头顶冒着新芽的树枝,以及一双漂亮红色双眼。

我醒来了。他听见自己说,还是我睡着了?

漂亮眼睛的主人弯了弯眉眼:你醒来了。

自己点了点头,从地上支撑着坐起来:看来我睡着了,你的话一向不怎么可信。

漂亮眼睛露出一个无奈的神色。

我已经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了。他伸出自己的手,放在眼前端详,这正常吗,克洛斯特?

克洛斯特俯下身来,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黑色的地方就是梦境,彩色的地方就是现实。

不能这样区分。姜楚摇头,显然我在这里能独立思考的时间更久,你怎么知道这里不是现实,而现实才是我的梦境?

我记得这棵树是在我七岁那年和你一起栽的,按照我在梦境中停留的时间计算,我差不多和这棵树一样大了。

姜楚略一沉思:大概有一百七十岁?我记得它每一岁的模样。

幸好他当时种下了这棵树,否则在梦中没有时间的概念,他可能要疯。

梦中的时间哪里算数?

你看,我就说你和我有隔阂。他摊开手,特别无语,我不这么想。

克洛斯特说不过他,就索性不争了。

湿润的吻一路向下,封堵上他的唇,姜楚一副随他去的模样,仍由他撬开自己的唇齿。

gu903();对此他的反应顶多是垂下眼,显然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