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学文不由上前一步:何大师?
只看见何大师拿起那个瓷偶,上下打量了一遍之后,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掰开了它的脖子。
下一秒,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弥漫开来。
而后他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将瓷偶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只听见哐当一声,一根像极了指骨,上面刻满了诡异花纹的东西掉了出来。
何大师抓起那根指骨:果然如此。
而后他转头看向捂着口鼻的许学文等人:听闻有些邪修就是用这种方法来祭炼法器,他们会把要祭炼的法器封进精致的瓷偶之中,送进一些家境殷实的人家,这些瓷偶落入这些人手中之后,就会慢慢的和主人建立起联系,汲取主人家的福运。
主人家的福运被窃走之后,自然会变的厄运连连,并牵连家人!
许夫人急了:那现在该怎么办?
只要销毁掉这个东西就行,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个瓷偶虽然有几百年历史了,但贵小公子似乎是它的第一任主人,因为还未成器,所以很容易销毁。
何大师只说道:能否将贵小公子请进来。
许学文当即说道:好好好!
不会儿的功夫,许关被两个佣人搀了进来。
他满头大汗,全身发软。
听说害了自己的罪魁祸首竟然只是自己随手买来的一个瓷偶的时候,许关整个人都不好了。
何大师说道:我现在需要贵小公子一些血液。
许关当即说道:没问题。
何大师当即用许关的血液画了一道符,然后拿起那张符篆,口中默念咒语。
下一秒,符篆凭空自燃。
而后他将符篆往水杯里一扔,水杯中当即燃起熊熊烈火。
大火一直烧了两分钟,随着火焰渐渐熄灭,许家人尤其是许关顿觉身体一松,好像什么压在他们身上的东西被移开了一样。
而水杯之中的东西也随之化为灰烬。
看着许家人尤其是许夫人一脸惊叹的表情,何大师露出一股满意的笑容:好了!
好好好!
许学文激动不已:麻烦何大师了!
许老先生也不禁松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许关,训斥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随便将来历不明的东西带回家!
许关忙不迭地摇了摇头:不敢了,不敢了,教训吃一次就够了。
他的断腿现在正疼着呢!
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许学文转头看向赵冶:赵道长,您看这
他记得赵冶一开始的判断可是和何大师截然不同的,为保万一,他还是决定探探赵冶的口风。
听见这话,所有人都齐齐看向了赵冶。
却不想赵冶并没有接许学文的话,而后转头看向了正得意洋洋的何大师,好奇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何大师应该是国戏毕业的吧?
国戏是华国最好的戏剧学院。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是让众人齐齐一愣。
而后不等何大师反应过来,赵冶自问自答:要不然何大师哪儿来的这么好的演技?
何大师神情一僵。
而后他反应过来,眉头紧皱:赵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家人也懵了。
既然何大师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我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赵冶一脸认真:你收了这位许诏许先生多少钱?
什么?
一时之间,众人齐齐看向许诏。
许诏蓦地握紧了悬在身侧的手,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眉头紧皱:赵道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了,你当然不会承认。
赵冶坦然说道:因为我没有证据啊!
许家人更懵了:赵道长?
赵冶看着他们:所以我想了两个问题。第一,许关要是死了,谁会是最终的受益者。第二,按照何大师的说法,许关是因为沾上了邪祟,才会厄运连连,并且因此牵连家人,那么许诏许先生,你为什么会一点事情都没有?
像是想到了什么,许夫人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许学文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选择了相信赵冶,他看向许诏,质问道:你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许诏嘴唇微颤,一脸不可置信:爸,就连你也不相信我?
许老先生反应过来,当即站了出来:不可能,我不相信许诏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是个什么性格,难道我还能不知道吗?
看见许诏这副模样,又有许老先生帮着说话,许学文反应过来,心底当即闪过一抹愧疚。
看见许诏打起感情牌,许夫人哪能如了他的意,她当即上前一步,挡在许学文身前,冷笑着说道:行了,你这幅嘴脸骗得了老许,可骗不了我!
说着,她转头看向赵冶:赵道长,你的意思是不是那个玩偶许诏动过手脚?
赵冶点了点头:是。
那好。许夫人转过头,看着许诏:赵道长没有证据,我有。
她冷笑不已:你大概不知道吧,家里楼上楼下都装了监控。
什么?
许诏的瞳仁微不可查的收缩了一下。
许夫人嗤笑着说道:真当老娘的宫斗剧是白看的啊,从我打算跟你抢家产的那一天起,我就防着这一天呢!
许关:
抢家产什么的就不用说出来了吧!
听见这话,许诏依旧面不改色。
许夫人笑了:怎么,难道你还以为我是在诈你?
然后她直接让管家送了台电脑过来。
看着监控录像里,许诏鬼鬼祟祟的推开许关的房门的那一幕,许诏终于忍不住变了脸色。
许学文一脸不可置信:竟然真的是你做的?为什么?许关可是你的亲弟弟?
许夫人皮笑肉不笑:还能是为什么,为了家产呗,他肯定是知道你已经立了遗嘱,要把家产全都留给我们母子俩的事情了!
大概是发觉事情败露,又被许夫人这么一激,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许诏一脸狰狞:没错,就是我干的,你不是直接就信了赵冶的话了吗,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
他低吼道:而且我哪儿来的弟弟,我妈早死了。
听见这话,许学文却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