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灵真道长听了可能会想打人。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终于想起正事来,而后面色一变。
刘海源看着刘长胜。
刘长胜也看着刘海源。
四目相对之间,就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还是刘长胜捂着嘴,率先打破了死寂,他眨了眨眼:这个,大舅哥,你还要我解释吗?
刘海源:
沉默,沉默是不远处的斋堂。
刘海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不热闹,以至于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我去后面排队去了。
刘长胜:噗。
事实上,发愁的不仅仅是王文他们,还有灵真道长。
要知道他原本开斋堂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回馈信众,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手艺再配上那两口大铁锅所引起的动静居然会这么大,以至于他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每餐只做两个菜,每个菜一大锅,能供二三百人就已经足够了。
但现在,不仅是那些来上香的香客,就连镇上的镇民们也都拖家带口的来尝鲜了,而且尝过鲜之后,他们也都成了斋堂的常客。
所以这才刚过了不到十分钟,两大盆菜就都打光了。
而排队吃饭的队伍却依旧看不到尽头。
什么?已经打完了?
怎么又没了,我今天特地十一点钟就过来排队了,结果还是来晚了。
谁不是呢!
众人忍不住小声抱怨道。
灵真道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然后就听见队伍中的刘家大婶说道:道长,要不您再做一份?反正这会儿才刚过十二点半,我们就算再等一会儿也没事。
听见这话,众人当即附和道:是啊是啊,再做一份吧。
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灵真道长还真就不好拒绝了,他只能点了点头:好。
刘家大婶想了想,又说:要不我去厨房帮你吧,应该能省下不少时间。
其他人当即附和道:我也去,我也去。
灵真道长当然不会拒绝:行。
于是刘家大婶当即带了几个微商跟着灵真道长一起进了厨房。
他们分工合作,做饭的做饭,洗菜的洗菜甚至连打饭的位置也被一个大婶给顶替了。
到最后,灵真道长只需要站在锅灶钱不停翻遍就行。
他们一直忙碌到一点半,又炒了四大锅菜,才勉强送走所有前来吃斋饭的香客。
灵真道长不禁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好在之前九田镇白菜滞销,我买了不少回来。
要不然今天还真不一定能接待这么多香客。
然后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可以后要是天天有这么多香客来吃饭,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准备饭菜啊!
毕竟观里还有一大顿事情等着他去打理呢。
听见这话,刘家大婶当即说道:道长,要不以后你就把厨房的杂活都交给我们做吧,你只要负责炒菜就行,我们呢,也不要钱,只要你每天管两顿饭就行。
灵真道长听了,当然不答应:这怎么行要知道这年头随便去街上请个小工都要一二百多一天。
然而不等他说完,陈家大婶就说道:我看行,反正我们平时都挺闲的,而且要不是青川观,我们现在能一个月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挣上一两万块钱?
否则她们干嘛隔三差五的就给祖师爷送吃的,还不是心虚闹的。
正好现在青川观终于有了可能需要用到她们的地方,她们能不积极吗?
刘家大婶也说:就是,而且斋堂的饭菜这么好吃,我们要是进了厨房,就不用再去外面排队,就能吃上斋菜了,多好的事啊!
众人当即附和道:就是就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灵真道长想了想,如果有刘家大婶他们帮忙,的确能帮他减轻不少的负担,所以他也只能是点了点头:那好吧。
不过工资肯定还是要给的,到时候再说吧。
第一百零八章
在刘家大婶的调配下,一众微商热情参与,斋堂的事情很快就上了正轨。
然后来吃斋的人越来越多,后来甚至发展成了斋堂的座位不够,镇上的镇民家里要是不想做饭,就自己带饭碗过来,打上一份饭菜回去吃。
再然后道观每天收到的香火钱就又翻了好几番,因为说是蹭吃蹭喝,可是几乎所有人离开青川观之前都会往功德箱里塞上几十元甚至几百元钱。
这么一想,他们可能是真的开了一家盖浇饭馆。
因为粗暴的算下来,他们每卖出一份斋饭,大概能收到十五元的香火钱。
要知道,基本上一份斋饭的材料成本也才不到三元钱。
而斋堂一天至少能接待一两千位香客
对此,灵真道长也懵了一瞬。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他一开始开办斋堂的目的其实只是想要做点什么回馈香客而已。
而这大概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现实写照了吧!
又过了两天,丁市那些在网上留评说要组团来青川观游玩的网友们就到了。
他们一共来了八十多号人,包了两辆大客车直接从丁市过来的。
灵真道长听说之后,亲自前去接待了他们。
负责组织这次活动的是两男一女,为首的名叫叶青,二十五六岁左右,蓄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
她说:说起来我以前也是弘县人,只不过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跟着父母搬到丁市去住了,我很早以前就想来青川观给祖师爷上香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这不是终于过年了吗。
说着,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一脸兴奋地说道:其实我是个程序员,工作之后基本上每天都要加班,久而久之就有点秃头了,后来多亏了青川观的手工皂,就用了一次,现在我再去发廊,终于又敢叫理发师直接打薄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脸骄傲。
灵真道长:
是了,这年头还有谁去发廊剪头发敢叫理发师直接打薄的。
谁不是呢?
一旁的肖建群大大方方的说道:我以前有狐臭来着,一到夏天,那味道简直了,更何况我本来就是男人,别说我爸妈了,就连大白都嫌弃我,有时候我下班太晚,直接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准能看见它像埋屎一样在我身边乱刨。
他解释道:哦,对了,大白是我养的猫。
后来用了青川观的手工皂之后,我的狐臭几乎是一夜之间就治好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就是大白好像已经形成习惯了,每天早上不跑到我身边埋一回屎就浑身不舒服。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他眼底是带着笑意的。
灵真道长听了,也不由会心一笑。
毕竟观里也养了一堆惯会调皮捣蛋的团子。
然后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最边上长得牛高马大的龙岗,自己他身旁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