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关她连她自己都锁在了里头!
还真是把她当成了洪水猛兽,要她哪天做出了什么惊天之事,她是不是还要跟她同归于尽!
萧倾也不恼,面不改色的跟了上去。
她此举是在护嫂嫂,可又何尝不是在护她,上次哥哥发怒,折了她一双手养了半年,若再任由她胡来,还不知下次会如何。
晚宴有宸王府坐镇,又有隋嬷嬷盯着,并未出纰漏,新府宴席宾主尽欢。
天色昏暗,宾客也渐渐离府。
待明郡王府重归清静,已至亥时。
萧瑢与姜滢各占厅中一把红木椅,懒散的靠着,饶是二人都有功夫在身,这一天折腾下来,也有些疲乏。
萧瑢闭目养神片刻后,看向一侧仍闭眼靠在椅背上小憩的姜滢,眼里浮现一丝怜惜。
他尚且有些招架不住,更何况是她。
萧瑢起身走到姜滢身后,将手搭在她的双肩,姜滢忙睁开眼侧过头:“郡王?”
“别动。”萧瑢温声道:“今儿辛苦了,累坏了吧,我给你按按。”
姜滢受宠若惊:“不累的郡王,哪敢劳烦郡王……”
“无妨。”萧瑢止住她起身的动作:“我是你夫君,怎谈得上劳烦二字。”
肩膀被桎梏,姜滢只得乖巧的坐着。
而很快她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
明郡王按摩的技术过于的好,一身的疲惫在他一双手掌下缓缓散去。
“郡王,你怎还会这个?”姜滢忍不住问道。
萧瑢笑了笑,道:“幼年为了讨母妃欢心学的。”
姜滢想象着幼年的明郡王给宸王妃按肩膀的样子,不由莞尔。
那一定很可爱吧。
可惜她没见过郡王幼年的模样。
阿礼在厅外探头,见没有不该看的,才出声:“主子,侧妃,该沐浴了。”
萧瑢抬头应了声,走到姜滢跟前,弯腰将她拦腰抱在怀里:“我抱夫人过去。”
姜滢被他的动作吓的面色微变,可又挣扎不得,当即就羞红了脸:“郡王,外头有人。”
萧瑢正经道:“夫人要是怕羞,就将脸藏起来。”
姜滢:“……”
藏起来别人就不知道是她了吗?!
萧瑢压着眼角的笑意,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日一起沐浴。”
姜滢的脸顿时红了个透!
她猛地藏进萧瑢怀里,不敢再吱声。
这人…怎么这么没羞没臊!
萧瑢愉悦低笑了声,抱着姜滢往浴房走去。
阿礼一看这阵仗赶紧叫厨房多烧了几桶水,青袅也返回正寝殿取了件大氅。
今儿是明郡王府第一天迎来主人,游廊上还高高挂着红灯笼,青袅抱着大氅,穿过游廊缓缓往浴房而去。
两位主子一同进了浴房,自然是没那么快出来的。
她行至转角时,突然听得一声响动,紧跟着传来一声闷哼,青袅脚步一滞,屏气凝神走下台阶,放轻脚步循声往墙角走去:“谁!”
她的话音才落,耳畔就略过一阵风,随后一把冰凉的沾着血腥气的大刀抵上她的脖颈。
青袅瞪大眼,稳稳站住,不敢动弹。
“是…青袅姑娘啊。”
听着熟悉的少年音,青袅短暂的错愕后,飞快回头:“琅二?”
一张俊脸在眼前放大,她甚至能瞧见他长长的睫毛,听见他轻微的喘息声,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了?”
琅二眼睫颤了颤,眼皮微阖,答非所问:“青袅姑娘很适合这个颜色。”
今儿新府宴,府中所有人都换了新衣,青袅也不例外,她穿的正好是姜滢曾给她挑的那件水蓝色木槿花罗裙。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就软软的不可控的朝青袅的方向倒了下去。
青袅下意识伸手接住他:“琅二!”
但她一个身娇体弱的姑娘怎么可能接的住十七岁的少年,她就着惯性跌坐在了地上。
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钻入鼻尖,青袅也顾不得男女之防,急忙将人抱在怀中:“你受伤了!”
琅二眼皮子动了动,他有气无力躺在青袅腿上,断断续续道:“挨了几刀,今儿…第一次来,摸…不着方向,就随意…翻了个墙,就落到青袅…姑娘怀里了…这是哪里。”
青袅听见挨了几刀便已吓得不轻:“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琅一不是去接应你了吗,怎还受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