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中午的时候就想过来和你打打招呼。”
徐铭浩的面部轮廓比上镜时看着更清瘦一些,但意外地拥有一种“一看就知道你是同胞”的神奇气质。
林漾点点头,没了那份羞涩扭捏之后大大方方地答话:“没关系,现在不就有机会了嘛。”
两人就地挑了些话题聊了起来,同胞也就是这点好,在南韩隔上一岁都严格不算“同龄”,但在中国,隔个两三岁完全不怕聊不好天。
等两人的话题不可避免到了“晚上吃的XXXXX,其实我真的好想吃国内的东西”时,徐铭浩才勉强觉得面前这孩子得亏有张高贵冷淡的脸。
你不是外籍C、还刚拿了个热乎乎的第一名么,怎么着也该是个遇神杀神的大boss形象,AJY的剪辑真的是害人不浅!
正说着呢,外面又来了几个seventeen的成员。
这下,练习室里更挤了!
文骏辉径直走过来和他们俩打招呼,一点儿也没客套:“就知道你跟着他们先过来了!”
林漾还是按照这边的规矩先给这哥喊了声“前辈”,勾了勾小脑袋鞠躬。
“客气什么呀!”
混熟了点儿之后,三个人说话就更舒服了。
林漾也找回了点儿胆子,“我开始都以为你们组合十七个人,直到中午的时候,我依然这样觉得。十七个人,真的好厉害啊!”
文骏辉自己都笑了:“组合名字太迷惑了,说出来不怕你笑,之前去哪儿商演来着,那个现场导演和我们对人数,都问‘还有四人’呢?”
徐铭浩:“派四个经纪人哥上来凑数,咱们就是真十七!”
“大家也挺闹腾,一旦玩起来,那个动静,别说是十三个人,往外边说咱们这儿有三十三个人都没人会怀疑。”
林漾对韩国的男孩子真的有点搞不懂,“我公司的几个前辈也是,明明只有七个人,但是闹起来吵得耳朵痛。”
很能闹,闹得吱哇吱哇,就跟夏天外面树上扒拉着的知了似的。
这个比喻看似夸张,但异常形象!
这一点,大家深有同感,但不可避免地还是遭到了“同化”。
更多的时候,自己跟着闹完了才后知后觉:我应该是个文静的人啊。
十七的两位同胞对于林漾的印象也及时得到了刷新:“以为你应该更冷淡一点的,看节目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带上一层‘林漾是关底大boss’的滤镜。”
林漾生无可恋:“别问,问就是AJY死丫头,这是我同学给我说的梗。”
两个哥哥哈哈一阵乱笑:“可是,其他人又喊你‘漾甜甜’。”
说到这个,林漾又叹气:“我看起来就很像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吗?我们公司关于这个还给做个特训来着!”
综艺里的那些套路,他哪能不知道?
不过是说得多不多、做得多不多罢了,不做不说并不等于什么都不懂。
徐铭浩没忍住摸了一下他的脑瓜儿:“顺其自然吧,虽然我们这边也有前辈参加,但是给他们应援也不影响我们给你加油,大家一起努力。”
都会好起来的……
“看你在这边还算自得,咱们哥俩也没什么能越过去教给你的,平常什么事儿,也不用客气、直接说就是了,有空了就一起出来吃个饭也挺好,我知道好几个不错的中餐馆、菜品都还行,想吃火锅之类的,咱们这儿也有工具有材料能弄。”
“当然了,回国了,咱们照样能够聚的。”
都是异国他乡追梦的孩子,就跟国外留学似的,留学生之间加强联系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林漾并不抗拒,他和赖冠林他们挺好,现在自然能够懂得文骏辉和徐铭浩的好意。
聊天也没聊太久,时间差不多了,双方又各自归位,开始晚上的练习。
更晚一点的时候,金圭禹过来这边把林漾接走:“你饿不饿?防弹那边在外面聚餐,要是去的话,我就带你过去。”
林漾精神还挺好,他按亮了手机:“我先问问哥。”
还没点进去呢,金泰恒的电话就先来了:“咩漾,夜宵来吗?就等你一个了!”
林漾应了,然后从后座拿了件儿黑色的半长T恤换了,头发有点汗湿就没戴帽子了,倒是又翻了个黑色的新口罩出来。
“怎么样,哥?我现在是不是和夜色融为一体了?”
金圭禹抽空瞅了他一眼:“有点儿闵SUGA的感觉了。”
事实上,在林漾到了之后,防弹七个几个也有这种感觉——
“这不就是活脱脱的另一个闵玧琪么!”
虽然他们哥俩儿长得完全不一样,但是气质、那身黑衣之下衬得越发明显的白皮肤是相似的,他们就像拥有了两个类似气场的不同个体。
小半月不见,林漾似乎又长大了点儿……
闵玧琪直接把孩子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在那边练地怎么样?”
林漾老实回答:“还可以吧,还是在自家公司舒服,不过在那边认识了两个国内的哥哥。”
闻言,闵玧琪顿了一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原本想要说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干巴巴地换了明显是新想出来的一番说辞:
“认识认识也挺好的。”
第60章
防弹一行人出来吃东西,从来没顾忌过分量这种事儿。
现在加上一个同样能吃的林漾,桌上的碟子更是没空过。
再加上最近绵绵阴雨,低低的气温和凉凉的风拉长了夜宵战线,大家边吃边聊,很快就到了后半夜。
林漾吸了吸鼻子,那边金楠俊就把自己的外套从椅背上扯过来:“穿上,别感冒了。”
林漾没拒绝,套着两只袖子穿上,只不过没拉拉链,就让衣襟这么敞着。闵玧琪放下杯子,朝这边瞥了一眼又把目光重新放到烤盘上。
他把最后烤好的一批肉全给了林漾:“吃了,吃得差不多了咱们准备回去。”
熬夜对练习生和艺人而言是家常便饭,多得是熬到半夜两三点,第二天一早还得继续练习的安排。
所以林漾对这样的作息也相当习惯,跟着哥哥们重新回到公司,靠在练习室的墙边,硬是感觉这个没铺木地板的地板都比P社的舒服。
“还是这里习惯一些。”
郑浩锡让孩子起来,他说要“检查作业”,林漾也是说来就来,自己唱完有所人的part,虽然气息有点接不上,但完成度已经很有那个意思了。
“其他都挺好,就一点,你要格外注意一下。”
林漾从他手里接过水,小口慢慢喝了一点儿,边点头边听哥哥指导。
“这个问题,其实你在《SORRYSORRY》里也有过,之前不说,是时机还不太对。但赛程进行到现在,我希望你能做得更好。”
《NEVER》这首歌,林漾只是刚刚才在哥哥们面前跳了一遍,但是郑浩锡已经能够把重点记下来,他选了一节,打了个最简单的比方。
“咩漾,你可以展示地放肆一点的。”
“团队之所以是团队,是有着相当明显的完整性。但除此之外,如果你能够拥有不脱离整体却又相当独特的展示魅力,其实也不用藏着掖着的。”
“如果每个人都是按照尺子比着练出复制粘贴一样的表现风格,那样反而是做不到突破和极致的,你看看现在成名的顶级爱豆里,哪一个不是拥有自己独特台风的?”
正统的偶像那么多,为什么不做最独特的那一个?
林漾像是听懂了,但又害怕自己理解的方向和哥哥们想要表达意思有偏差,“那就是说,我其实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来?”
靠舞台上一点两点独特的point来取胜并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情,生存选秀本来就是各凭本事、胜者为王,就连防弹自己从出道到现在也是将舞台作为立足根本。
其他人着针对林漾的疑问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不要害怕出格,这个时候,如果还老老实实不去突破,你自己都不会知道哪天就被别人赶超。”
“我相信你的领悟能力,更相信你的分寸。”
林漾点点头,他之前的确是有些踌躇的。
闵玧琪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只道:“不用害怕去展现自己的野心。你本来就应该是目前最应该把目标定在一位出道的练习生。”
如果拿了初ter、拿了第一轮顺位发表里第一等的练习生都不敢去争取出道席第一位,那谁才有资格?
有的时候,直接把问题最本质的部分提取出来解决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太瞻前顾后。
防弹几个哥哥陪了林漾小半个钟头,才回到楼上去做自己的事情,在这之后,金圭禹又来了一趟,林漾回来之后他这个经纪人自然得陪着加班。
“明天上午得先去做个皮肤保养,看看你回来之后糙成什么样儿了。”
林漾点头应了,又在练习生里呆到两点才会宿舍。
集训期间一天睡五个小时就是很奢侈的事了,回来之后闲下来反而让人有些不习惯。可金圭禹记着让他保养皮肤这事儿,硬是到了快十点的时候才去喊人起床。
到底是十八九岁的少年,脸上没有痘痘也没有坑坑洼洼,能糙到哪里去?
只不过是因为前段时间小病了一场,再加上提前开始录制cept环节,时间排得太紧,人比之前憔悴了些罢了。
男孩子做皮肤保养能有多麻烦,无非就是把自己洗脸的步骤反复叠加放慢罢了,涂涂抹抹的那些东西林漾平时也懒得用,但是别人来帮他涂的话,其实也不是那么抗拒了……
金圭禹在旁边看着简直无言以对:“仗着自己年轻,仗着自己底子好,你就懒吧!”
林漾手里拿着马哥的金牌令箭:“马哥说,我现在还是不需要用那么多东西的年纪。”
这话把人家美容室的小美零师傅气着了:“化妆和保养能一个样吗?”
林-大直男-漾听不懂:“一个样儿啊,都是涂涂抹抹。”
小美零师傅:“我要是有这张脸,我愿意在自己的精华里加钻粉和黄金!”
林漾有点害怕:“……还是别吧……那东西吸收不了的。”
然后对上了人家师傅一脸“为什么不可以”的表情。
他陷入了短暂的迷茫当中:钻粉和黄金这种东西,真的能够通过皮肤表层被人体吸收吗?
金圭禹看不下去了,“别胡思乱想了啊,待会还得带你去打耳洞。”
林漾有点抗拒这个,别说是打耳洞,他从前有个感冒发烧宁可吃药硬熬过去也不打针,何况还是在耳朵的肉里打个洞……
“不打不行吗?我看也不是所有人的练习生都有耳洞啊。”
金圭禹伸手揪了揪他的耳垂:“你这种耳垂打耳洞最好戴东西了,现在不打,将来为了造型需要也是要打的。你看泰恒,他也是耳朵齐眉、耳垂饱满,打个三角形的三个洞,戴上小耳钉别提多好看!”
林漾不说话了,他通常都是以这种方式表达抗拒。
“打吧,就打三个,不打多了,这段时间气候正好,不然夏天来了,也不好恢复。”
“三个还不多?!”
抵抗归抵抗,但是下午《NEVER》组再聚到一起训练的时候,大家就发现林漾的耳朵上多了一个耳洞——就在左耳垂上,带着小小一个圆点的最简单款银质耳钉。
说实话,仅仅是多了这样一个变化,却让林漾看起来和过去不同了。
具体时间哪里不同,大概是气质的层次变得更加复杂了。
忽略掉耳钉,他可以是单纯感情的黑发少年。可是多了耳钉之后,莫名有了一种可远可近的性感气息。
打个横向的比方,就像是头一次穿高跟鞋的少女,她是娇憨的,可又因为“高跟”这个单品而拥有了成熟的魅惑感。
林漾现在就给人一种类似的气质变化:耳
钉让他骤然拥有了一种氛围上的成熟感。
所有人都看着他笑,只有林漾自己笑不出来:“耳垂肉涨涨麻麻的,难受!”
朴佑镇凑近看了一样,还能闻到医用酒精的气味:“刚打都是这样啦!”
可林漾只顾着委屈去了:“他们还想给我打三个!想都不许想……”
最后只能谈条件,先打一个试试看,将来没感觉了,再根据需求决定要不要继续打耳洞。
但多了个耳洞的林漾总感觉怪怪的,他平常可以大大咧咧撩起衣服下摆来擦汗,可今天抬起胳膊下意识去蹭脸颊边上的汗时,硬生生刮到了耳垂,痛得他“嗷”地叫出声!
“我看看——”
大家也不敢用沾着汗和细菌的手去摸他的耳垂,只能凑过去观察他那个小洞边缘有没有什么变化:“有点发红。应该没关系的,回去洗澡之后,要注意用酒精多消毒几次。”
林漾气得没感觉了:“就这样吧。”
难受归难受,但也没到忍不了的地步,只是那种断断续续的感觉实在是膈应人:
洗脸的时候得注意不让水流过去,擦汗的时候不能胡乱朝脸上一抹,晚上睡觉更是得靠着右边睡避免压倒左边耳朵。
有的时候突然没感觉了,却还得担心耳朵里那根几乎没有重量的银质耳钉是不是掉出来……
倒是防弹几个哥哥听说弟弟打了耳洞,挑了些自己买了没得及用的耳饰送了过来:“这个钱咱们就用不着花了,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哥下次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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