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帝王神色不变,也不打断她,却在她说完之后答非所问地接了一句:“这一次,不管你有没有做过,既然她认定你做了,既然她都直接对你下了手,那就一定有什么原因让她肯定了落花醉是你下的。”
说到这里,君墨影的眼中莫名划过一道柔和的微光,转瞬即逝,却还是被怜汐捕捉到。
“她这个人,虽然平日里任性了些,胡搅蛮缠了些,可那都是对着朕。对旁人,她素来都是个温良和善的性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用那样的手段对付你?”
确确实实,她只有对着他的时候才会不讲道理。
瞧她对着母后,对着冬阳和凤央宫那一干奴才,有哪个是不好好说话的?
哪怕是和后宫里那些妃嫔,她也向来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
或许常人不明白他一个皇帝如何能忍得了她一次次的小性子,可是他们都不懂,那是只有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有的放纵。
那般的不加掩饰,他喜欢、也乐意惯着。
“不!奴婢不一样!”怜汐陡然拔高了嗓音。
她的神情因为过于激动而几近狰狞地扭曲着,全力否认着帝王那句话:“因为奴婢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与旁人不同,所以浅贵妃她想斩草除根!所以她一定是故意针对奴婢!”
“哪里不一样?”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君墨影除了最开始愣了一下,后来就低低地笑出声来,满溢讽刺。
“怜汐,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