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妃连忙低下头,呼吸滞住,一颗心强烈颤抖着,“可是大人,能不能请您体谅一下属下,明明是一同来当细作的,为什么凤浅只因为失忆,就能脱离这个身份。可是到了属下这里,却无论怎么努力,也不能……”
却不想黑衣人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你哪里来的勇气,把自己跟凤浅相提并论?”
绮妃脸色一白。
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就因为她是丞相的女儿,所以属下连这样小小的资格也没有?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还要将她送来东阑当细作?前些日子她来找属下的时候,还说她的记忆可能要恢复了,不知道到时候,上头又会如何处理她的事?”
黑衣人的脸色蓦地一变:“她来找过你?”
绮妃说完那些话就有些后悔了,她怎么能这么冲动,跟大人顶嘴,还说出这种话!
闻言,立刻小声道了句:“是。”
“你跟她说什么了?”
“属下……”绮妃眸色一闪,下意识地就要把那日的话重复一遍,可又怕自己不经意间说错了什么话,只得道:“属下并没有提到有关组织的事,只是回答了她几个问题,说起一些她在西阙时候的事。”
“你最好祈祷自己真的什么都没说!”黑衣人冷冷斜了她一眼,“滚!”
绮妃知道今日这样子肯定是谈不拢了,也不再多言,点点头,“属下告退。”
直到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里,黑衣人才拾步欲走,身后却陡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流风。”
转身,借着劈过的闪电,映出一张戴着青铜面具的脸。
他呼吸一滞,连忙躬身:“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