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祁让扫过周围的邻居,发现很多人家其实连个遮风的门都没有,目光所及之处,甚至还能看到有母亲抱着孩子蜷缩在角落,身上只裹着一块破旧的毯子。
祁让心中划过疑问,但此刻时间紧急,他也只是将此事记在了心里,然后从嘴中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口哨。
不过片刻,一只信鹰便混着茅草从头顶落下,祁让看着屋顶上破出的一块漏洞,咳了一声后,拿起屋中的纸笔,给卫进写下了一张便条。
事实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林阮为什么要截掉自己的消息,他和段烨达成了什么交易?
岭南王为什么任由段烨将自己的消息透给了朝廷?
还有那个秦三...唔等等...他们好像把老板落在了皇宫旁边?
信鹰从屋中飞出,空中突然从远处传来沉重的钟鸣声。
九九八十一下,这是帝王的丧钟。
祁让偏头看向段意,段意也刚好回头看他。
今晚这场戏,根本就不是为了捉住祁让,而是有人拿他们二人作为引子,带走了皇宫中麟龙司的防卫。
作者有话要说:1.这文可能要v了
2.看起来乱七八糟要用脑子,其实啥玄机没有(?)
3.我这个世界的画风到底为什么这么奇怪啊,总觉得段意太傻把整个世界的画风都带跑偏了
4.最后悄悄说一下对不起,因为昨晚又卡文了没更新_(:з)∠)_
第44章桃李春风一杯酒(9)
沉重的丧钟敲醒了这个国家的每一个人,就算此处的百姓尚挣扎在生存的边缘,也纷纷点亮了残存的烛台。
段意在钟声响过后,便将身上的一身官服换成了常衣。
他看向祁让,目光染上了几分担忧,随后走过来,略显生疏的将祁让抱在怀中拍了拍,
过去了。
曾经的大仇得报,对于此时的祁让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怅然或者愉悦的感觉,他将目光投向远处,叹息般地说道:
走吧,去皇宫。
这个世界的剧情就像按下了一个加速键,根本没有给他时间反应。
段烨的重生,林阮的背叛,卫进篡位的提前,那种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世界走向,推着他前进的感觉再次涌上了心头。
盏盏灯火逐渐亮起,身披白袍的甲士如潮水一般从城口涌入了京城的各个街道。祁让和段意一路行至宫中,看着下首抽泣的宫中侍人和陆续赶来也跟着跪在门外的大臣。
麟龙司的统领守在房门前,面容严肃的挡住了所有欲进内验证真假的妃子和官员。
段意突然用手肘怼了他一下,然后冲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
要抓来么?
祁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到了一个与下面一片悲戚格格不入的熟悉身影,此时正悠闲的坐在树上,手中还磕着...嗯...瓜子?
祁让:...
他还以为这人要么是被麟龙卫抓回宫中审问,要么侥幸远远逃开,结果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和他们一样选择来这看戏?
祁让对段意摇了摇头,然后从袖中随手摸出了一支飞镖,对准方向甩了出去。
正在磕着瓜子的老板动作一僵,随后习惯性的从怀中掏出了扇子。
跪在树边的一个小太监正哭的起劲,突然发现几个瓜子从头上落下,假哭声一顿,茫然的抬了抬头,却只看到了空无一人被风摇晃的树枝。
老板在发现是祁让时先是一喜,随后便想起什么般抬脚就想溜走。
祁让没给他任何机会的用长鞭将人卷了过来,然后危险的笑了笑,
好巧。
老板干笑了两声,
哈哈,这不是缘份么,要不看在咱俩这么有缘的份上,你先把我松开?
祁让的目光落到他手中的扇子上,老板的目光也跟着落下,心中卧槽一声觉得不妙,然后就听到耳边传来了问话,
老板这纸扇,瞧着倒甚是眼熟。
老板余光扫到下面,突然大声喊道:
快看,卫进!
喊完便试图趁机挣脱,却被段意伸手又按在了原地。
而正以一副十分装逼的姿态走进来的卫进脚步突然一个趔趄,顺着声音就找到了三人隐藏的角落。
麟龙司的统领跟着抬头,看到祁让后便如同看见了杀父仇人。手势一抬,便有藏在西周身着玄衣的侍卫将三人团团围在了下方。
祁让看着下首的卫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岭南王这就准备过河拆桥?
庭院中一时间静的出奇,有大臣认出了祁让,目光扫在两人中间,猜测着今晚背后的经过。
已有封地的王爷未经传召不得入京,岭南王此刻站在这里,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卫进的笑声落在一片寂静中,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轻轻拔出了长剑。
身后的甲士从他两侧涌进,瞬间控制住了整个庭院,一直紧闭的房门从里面被推开,皇后一身华丽的凤袍,脸上尚有泪痕,声音哽咽的举起手中的圣旨,一字一句道:
皇帝遗诏,传位岭南王卫进。
质疑声和谩骂声响起,祁让沉默的看着这次政权的更迭,看似身在局中,却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看客。
身边的段意突然带着迷茫的说道:
我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老板在二人身后猛的一惊:...卧槽,你不能自己掉马啊。
祁让听到这话心下一沉,仔细打量着段意的神色,然后在他嘴上轻轻咬了一口,
现在呢?
段意的情话技能再次上线,虽然红了脸,却一本正经地仿若说着事实,
我属于你。
老板:...你们开心就好,不用管我的死活
祁让察觉什么似的向后转头看他,然后试探的在脑中叫了一声:
系统?
他一开始注意到这个老板,不过是因为他和秦三的相似,在发现没有□□时,虽然否定了是秦三的可能,但还是凭着直觉将人绑在了身边。
而刚刚看到的那把纸扇,却让他意识到,有的事情,并不能以这个世界的常理推测。他所知道的,能做到这种非常规事件的,也就只有系统一个了。
祁让盯着眼前人的表情,在看到他僵硬的瞬间,便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脑中此时,也如他所料的没有回音。
祁让看着老板问道:
你今日为何说是为了拖住我们二人?
老板的眼神四处瞟着,试图捂紧自己最后一层马甲,结果就又听他问道:
如果是担心我受伤却还要来京城自投罗网,那你又怎么知道京城会发生什么?
说完一顿,
除非你和段烨他们也有勾结。
为什么?
如果秦三或者说系统就是那个叛徒,那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祁让看着满目震惊的系统,嫌弃的将它先放到了一边。既然知道了它的身份,那以后再算账就来得及,他现在要处理的,是另一件事。
下首此时已经又一次安静下来,大臣和宫中的侍人也被带到了殿外。
祁让直接带着段意跳下去,将匕首抵在了正和皇后你侬我侬的卫进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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