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gu903();池舟哦的拉长了音调,

那你往窗外看看。

祁让的脚步停住,他迟疑了一下后,在机场工作人员担心的眼神中,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不会...在我家楼下吧。

池舟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停顿,

你不在家?

祁让咳了一声,

其实...

你搬家了?出轨了?真的背着我有别的狗了?

猜测越来越离谱,祁让叹了口气,赶紧打断了他,

我在机场。

池舟握紧了电话,随后有些期期艾艾,

你、你不是去见哪个小情人吧,不然为什么骗我。

祁让看着手里的机票,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你回来了...

池舟在祁让看不到的地方眯了眯眼,然后就又听他说道:

可能就得回家见了。

池舟一愣,将这句话转了几遍后又恢复了正常的声音,

你打算去找我的?

嗯,本来打算给你个惊喜。

两人在大学毕业后,一个进了正规乐队,一个进了科研所,祁让刚辞了工作准备经介绍进到国防部的时候,就见到池舟发给自己的收到了某个顶级乐团邀请的消息。

他知道池舟想在那个舞台表现很久了,所以两相抉择后干脆拒绝了推荐,准备先去找池舟,顺便拜访一位老师。

池舟坐在沙发上听他解释后神色微妙,

其实...我也拒绝了那个乐团的邀请。

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又都笑了起来。

池舟啊的叹了一声,

你快去同意!

祁让挑眉,

为什么不是你去追回来邀请?

池舟装模做样的惋惜道:

他们肯定已经不会要我了。

说完又一点点蹭到了祁让的身边,转身双膝抵在沙发垫上的跪坐到了祁让身上。

祁让的呼吸一沉,把住了他。

然后就见他用一根手指勾住了自己衬衫的领口,向下微压,在自己耳边嗓音低哑的诱惑道:

要不你补偿我一下?

...

就在两人都留在了国内,生活一切走向正轨时,池舟接到了池父的电话,说池母快不行了。

其实自上了大学后,池舟就几乎没怎么回过家,祁让将当初以防万一注册又经营起来的风投公司,以池舟的名义送给了池父。

并不是拐走他儿子进行补偿的意思,而是为了让池父能平等的看待池舟,不再把他当作小孩。

池舟在回去的飞机上,一直握紧了祁让的手,直到回到了曾经熟悉的别墅,才发现那些以为永远不会过去的痛苦,早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能说出口的回忆。

说来算是迷信,很多天无法入食又挣扎着不肯咽气的池母,在池舟进了房间后,不过十分钟的就没了气息。

佣人都说,是撑着最后一口气,为了见见自己的儿子。

池舟从那天之后的状态就有些不好,祁让几次劝慰后,他也只是摇头说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直到在池母的葬礼那天,祁让陪池舟接待客人时,碰见了薛然和他身边的秦霄。

薛然在这几年因为祁让的关系,和池舟也成了时不时能打个电话的朋友,所以出于礼节参加葬礼并不奇怪。

令人意外的是,当年和薛然告白又在之后几年里分分合合的人是秦霄。

并不是祁让对薛然的友情太过敷衍,而是有一次,听薛然跟自己说,他特别喜欢一本书,追他的人也说很感兴趣,结果在借了之后,每次他想和那个人讨论,那人都并不认真对待后,他觉得有点不舒服。

祁让就说是因为追你的人只是为了追你,并不认真。

有的时候就这么奇怪,追人的人并不上心反而撩到了人,被追的则卑微的等受伤后才知道那并不是爱。

不知道薛然是不是听出了祁让对两人的不赞同,自那之后他便很少和祁让或者池舟提起自己感情的事。

秦霄见到祁让却并不意外,甚至还带了点歉意,

谢谢你当年没跟我计较。

不是没有计较,祁让只是没有自己动手的让那个酒吧小0在勾搭秦霄后,把他对池舟做的事都做了一遍,又扔到了酒吧的厕所里。

而秦霄此时这话也未必是真的不介意,不过社会身份差别下的情绪使然。

祁让淡淡的暼开了眼,若不是看薛然的面子,他可能直接会将人赶出去。

就在他拍了下薛然的肩膀,准备离开时,秦霄却突然看着秦叔说道:

怎么是他。

然后又在池父进场后,讶异的看了薛然一眼,在他耳边低声道:

那个站在池强旁边的人,和池强是一对。

他说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被祁让听进了耳里。

你怎么知道?

秦霄看了祁让一眼,

之前在酒店碰到过他们。

祁让正欲辩驳,就听他又道:

池强扶着那个人,那个人的姿势...

一瞬间,祁让突然明白了池父对池母百依百顺却又在池舟被录取后,就没有过于坚持的原因。

他皱了皱眉,反射性的说道:

先别和池舟说...

我听见了。

池舟面色苍白,声音干涩的如同年迈的的老人。

晚上两人并没有回到祁让曾经的住所,而是留在了池家的别墅里。

我想自己静一下,你先回房间好不好。

池舟在用过饭后,抱着祁让说道。

祁让在他背上拍了拍,

我等你回来。

池舟点了点头,又看着他上楼后才走到了别墅后那个用来关着池母的小木屋。

祁让一直等到凌晨都没有见他回到房间,终究还是放心不下的也去到了后面。

佣人们都因为避讳远远的躲开了后院,两边的路灯也因着习俗并没有亮起。

祁让开着手机的闪光灯照在路上,又伸手推开了木门。

和吱呀一声同时响起的,是池舟低低的呢喃声。

你知道她最后一句和我说的什么吗?

祁让一顿,

什么?

她说,我爱你。

她到死都想让我愧疚。

本该温柔而真情的话,却在此刻像一根无形的镣铐扣在了池舟的脖子上,一如当年,又或者比当年更甚。

祁让皱了皱眉,

并不是你的错。

然后想了一下又道:

死亡并不能掩盖一个人犯下的错,过往的经历也不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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