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因为他们的皇帝始终站在最前方,吸引着最大的火力。
这是一场异常惨烈的战斗。
在绝大多数人甚至都不知道的战场上,死亡就像是一朵接着一朵连绵不绝的火花,永无休止。
这时候,又一批援手的到来,让皇帝的压力稍微得到了些缓解。
君千苍终于能够稍微退后,得到短时间的休整。
一艘后勤补给舰迅速靠近战斗状态的皇帝,一碗巨大的粉红色营养液同时被送了过来。
大猫微微低头,狼吞虎咽的把这些液体一股脑吞下去,感觉力量稍微恢复了一点。
它仰起头,啸叫一声,再一次冲了过去。
它的毛皮已经有好几处斑驳,小半边耳朵也被划伤,血肉带着乌黑腥臭的气息,四肢也都有轻重不一的伤痕,同样带着污染的残留。
如果是平常,它只需要一转念就可以除掉污染,但是现在,皇帝根本没有精力顾及这些微小的伤口了。
战争还在持续,他的子民还在伤亡,而他们的背后,是更多的普通人,和无数和平安宁的星球。
他们已经这样守护了人类数千年之久了。
帝国的高级进化者们也还在源源不断的赶过来,他们是唯一能够直面邪神而有一战之力的存在,就连总是嚷嚷着自己已经是个糟老头子的古斯塔夫大公爵,也一样冲在最前线。
那些恶心的东西,也只能通过这种笨拙而原始的方式,被一点点驱离这个世界。
又是一批新的援军到来,为首的是一只奶牛色的花枝鼠和一只黑白色的哈士奇。
古斯塔夫大公爵先看到了他们,眉头微微一皱。
日杰夫怎么和那帮子进化派搞到一起去了?
不过现在,显然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这时候,每一分增加的战力,都是重要的筹码。
原本超过一公里长的裂痕已经随着大量小型机的努力和牺牲,缩短到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长度,但是也因此,对面的反扑更加激烈而疯狂。
皇帝陛下却因为受伤过重,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
它扬起爪子,狠狠的撕碎一片晦暗,但是随即就被更多晦暗包围了。
这时候,在骑着哈士奇的花枝鼠带领下,大约三十几个战斗形态的高级进化者顺利接手了大猫周围的区域,让皇帝得到再一次休整的机会。
大猫这时才有机会第二次退到后方,用长舌头舔了舔它身上累累的伤痕。
看到皇帝安全后撤,大公爵微微松了一口气。
年轻的帝王甚至还没有顺利度过成熟期,有今天这样子的威能,已经叫大公爵非常的意外了。
说不定陛下已经偷偷锚定了他看中的对象?老狐狸偷偷琢磨着,很意外年轻人下手还挺快。
大猫对老狐狸的猜测一无所知,还在认真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污染对它的影响不大,但是一直放任不管,依然会很麻烦。
更重要的是,它现在全身虚弱无力,但是,最关键的战役马上就要来了。
皇帝之所以必须冲在战争的最前线,除了他是帝国最强大的进化者,也是因为最关键的步骤,必须有他的全程参与才行。
只有皇帝的血脉,才能够彻底的关闭裂痕,让旧宇宙短暂和这边分离。
但是这一段,也会是敌人反扑最凶险的时候。
大公爵看到皇帝稍微休息了一下又跃跃欲试,连忙过来压住这个冲动的年轻人。
大公爵的元灵是一只红狐,因为年纪的关系毛稍微有点突,但一看就是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
您现在需要休息,狐狸用脑波对皇帝说,等一下的战斗只会更加艰难。
现在看起来,前头还能坚持好一会儿,而皇帝也能够得到更好的休整。
大猫没有说话,还在一心一意的舔着前腿的伤口。
就在这时候,一声巨响从裂痕的方向传了过来,大猫马上抬起头看过去。
好不容易被修复大半的拦截网,再一次崩裂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不少离裂痕过近的高级进化者和小型机都被波及。
大猫露出了十分愤怒的神情,再一次冲了上去。
大公爵叹息着年轻人的冲动,但是依然迈着老腿,努力跟了上去。
残酷的厮杀,持续了三天三夜。
虽然帝国终于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但是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这次陨落的高级进化者超过五百人,殉职的帝国军人更是高达万数。
裂痕的成功封锁,完全就是用人命堆出来的。
皇帝陛下,也同样受伤严重。
更糟糕的是,就连大公爵也无法确定,年轻的陛下能不能撑过这一劫。
最后的战场上,皇帝陛下承担着最大的压力,以至于他几乎用光了全部的力气,才在最后一刻,艰难的关上了裂痕。
然后,大猫就化成光尘消失了,皇帝陛下恢复人形,但是伤痕累累,且陷入了深度昏迷。
难道,帝国又会重复百年前的命运?大公爵忧心忡忡。
还呆在月球上的候选者们,对皇帝的危险一无所知。
他们只觉得,这里的气氛更加严肃了。
就算候选者们一无所知,依然能够感觉到浓浓的悲伤环绕着这座城市。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无数战友的离世依然让所有人情绪低沉,连带着整座城市的空气,都带着忧郁的气息。
这种忧郁同样也感染了候选者们。
突然发生的意外,让不少原本野心勃勃的人都感到恐惧。
皇帝的伴侣,看起来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光明,更何况,他们已经到这里这么久了,甚至连皇帝的脸都没有见到!
这在他们出发前,是绝对无法想象的局面。
与此同时,还有一种更灰暗的猜想在人群中流传。
据说,皇帝受了重伤,可能很快就会不久于人世。
景溪是唯一知道君域真正身份的那个,也是最担心的人。
但是这时候,无论是君域还是安塔露米都没有再出现过,他连一个可以询问的人都没有。
一切就在忐忑不安之中,又过了几天。
这天,克罗宁和伊定又聚到了景溪的房间里,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斗着嘴。
自从被彻底禁足在酒店里,克罗宁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生锈了,只能通过耍嘴皮子当做运动。
伊定看上去也有些心神不宁,他以前从来不屑于理睬幼稚的克罗宁,可是这几天,他也似乎把斗嘴当成了很好的解压方式,看到那家伙气得跳脚的模样,总能稍微的缓解一下他心里的焦急。
景溪则把两人的一唱一和当成背景板,自顾在一旁发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