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宅男,景溪想到了上辈子看过的琼瑶剧,还有那些沙雕的剪接小段子,虽然在屏幕面前他可以哈哈大笑,但是真的身临其境,直接就要被尬飞了。
说恶心都太轻了。
景溪觉得更客观的评价应该是,这家伙肯定瞎了。
他又不是没有照过镜子,难不成还认不清自己究竟长什么样子?
他的长相不算太差,但是绝对没有半分那家伙嘴里形容的盛世美颜。
那些话光是听进耳朵,都觉得特别无耻!
还有更加某明其妙的一见钟情,他一个被救的都没想过以身相许,这个施救的又是抽什么疯?
景溪可从来不相信那些文艺小电影里讴歌的东西。
回到了科学院重新安排的住处,景溪还是忍不住又去照了一回镜子。
他左右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回,没有在这张脸上看到半分刚才听见的描述。
真是吓死他了,他差点还真以为自己变成小说里的万人迷了呢。
谢天谢地,幸好没有。
怎么了,那家伙对你做了什么吗?看到景溪的举动,皇帝问。
他污染了我的心。景溪凉凉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奇怪那家伙刚才究竟是怎么对着这张脸说出那些话来的。
镜子里的青年温和清秀,虽然不至于是路人脸,但是要说回头率大约是零吧。
景溪嗤笑一声,又忽然忍不住看了皇帝一眼。
这位就完全不一样了,就算没有那个显赫的身份,他的回头率也绝对能够达到百分之百。
有些人身上仿佛天生就带着聚光灯,再怎么也低调不起来。
就好像生来就得到了上天的独宠呸,他怎么也染上那家伙说话的调调了。
皇帝听到景溪的话却马上紧张起来,抓住景溪的手给他检查。
众所周知,卡西恩最诡异的能力就是能够无声无息污染他的敌人。
所以皇帝对于这个词格外敏感。
他还是不相信那家伙就是简单的发疯,他觉得,卡西恩绝对还藏着什么阴谋。
景溪忽然被拉倒皇帝面前,脸一下子就通红:怎怎么了?
他现在和皇帝靠得太近,几乎能够直接闻到皇帝身上的气息。
温和,矜贵,虽然离得很近,又觉得十分遥远。
你觉得哪里被污染了?皇帝拧着眉头,很认真的问他。
景溪茫然的看着皇帝,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语言污染?他小声回答。
毕竟,那些话听上去实在太可怕了。
确实是他的能力之一,皇帝依然很认真的分析道,你是不是感觉到心灵被污秽感染,以至于出现某些平时不会有的冲动?
好像有一点景溪神思不属的回答。
他们两个人实在是太近了,他的鼻尖几乎能够凑到皇帝的胸口。
景溪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凑过去蹭一蹭的冲动。
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皇帝胸前的那颗铜纽扣,感觉自己确实出现了某种奇特的冲动。
说不定,他真的就是被污染了?
皇帝的神色沉了下来。
他虽然检查不出任何异常,但是谁知道卡西恩是不是又发展出什么奇怪的新能力?
就在皇帝准备把景溪直接拉到科学院研究所好好检查一下的时候,景溪才突然回过神来。
不,不是真的被污染,他结结巴巴的说,就是觉得卡西恩刚才说的话有点恶心。
而且,他刚才好像还不小心被皇帝迷惑住了不对,这肯定是错觉!
皇帝认真的回忆:哪里恶心了?
他已经在心里拿出小本本,准备认真学习,总结经验教训。
景溪笑:怎么不恶心,说得我好像绝世美人一样,要不是照镜子,我都要被他骗过去了。
皇帝看着景溪。
他的神情是如此的认真,以至于景溪忽然都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了。
他僵硬的动了动肩膀,似乎想要把这种别扭甩出去。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景溪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一切正常,还是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你本来就长得很好看。皇帝突然说。
他顶着一张英俊非凡的脸,很直白的说。
景溪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第61章
群山之外,丛林深处,半空中突然张开几道细细的裂缝。
深邃的黑暗向外蔓延,恶意几乎直接流淌在大地上。
一只扭曲盘结的细长条从缝隙里伸出来,搭在旁边一颗大树上。
和边上所有的树一模一样,哪怕树叶的振动都保持同步的大树,突然不协调的抖动起来。
它的树叶开始飞快的掉落,每一块斑驳的树皮,每一点汁液,都迅速被吸走,与此同时,以这棵树为圆心,枯萎迅速向整片森林扩展。
最后,全山头的树都变成一把把枯灰,风一吹,就全都扬了起来。
大地只留下一片灰色的空白。
然后,那条已经变的肥厚不少的触手仿佛心满意足,又悄然缩了回去,细细的缝隙也再一次无声无息的闭上。
又过了一会,帝国的巡查队才察觉到这边的异样,赶过来的时候却只能看到地上一片还没有完全吹走的黑灰,还有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的污染。
这段时间,这种异常情况已经发生了好几次。
巡查队迅速把异样上报给元老会,皇帝也同时接到了报告。
原本的预测模板再一次被推翻,危机或许比最悲观的预测还要更快来临。
整个空间结构已经越来越不稳定,就像是一张随时会崩溃的网。
皇帝试图从卡西恩嘴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虽然这个人疯疯癫癫,但不得不承认,他绝对是全宇宙最了解邪神的人。
午后的阳光透过温室的天窗落下来,花园里一片生机盎然,这都是人类努力保存下来的久远回忆虽然外头到处都是荒野,但是已经完全没有普通植物生存的土壤。
卡西恩陶醉的嗅闻着手上的鲜花,对皇帝的问话充耳不闻。
gu903();过了很久,他才懒洋洋的说:我的确知道很多,但是毫无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