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不能对上天不敬,会遭雷劈的。”
可颜连忙小声提醒。
曲云初却甚为不屑,心道:“这条路是你挑的嘛,偶像,怎么能有怨言。”
随后便笑眯眯的对可颜吩咐道:“快去用雪蛤膏和燕窝替我炖锅粥来,折腾了这两日我得好好补补。”
可颜应声而去。
曲云初在屋子里盘算着该如何支出这月的巨额赃款,却听陆珺莞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她刚起身去开了门,陆珺莞就已到了跟前。
这凤雅阁里也只有她可以不经允许敢横冲直撞了。
“本以为你要到观里住上几日,这才两日的功夫就赶了回来,还听陆管家说是你替府上寻回了丢失的雪蛤膏,知意,你可真是厉害。”
陆珺莞欣喜不已,拉着她的手就开始不停恭维。
“咳,也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曲云初将陆三娘引进了屋,看了眼屋子里堆着的还未来得及收拾的几十盒雪蛤膏,吩咐道:
“这些是送去宫里剩下的,你多拿些回去。”
“二哥哥竟都给了你。”
陆珺莞心里一酸,可也盖不过夫妇二人重归于好的喜悦,连忙理了理情绪,回道:
“既然是二哥哥赏给你的,你便留着吧。”
“与我还这般客气。”
曲云初随手捡了几盒雪蛤膏就往她手里塞。
若是没有她,自己这条小命都没法保,几盒雪蛤膏自不会在意。
“我让可颜炖了燕窝雪蛤粥,待会儿一道用些你再回去。”
“那我便不与你客气了。”
陆珺莞接了雪蛤膏,两人一道下楼。
路上,她压低了声音便迫不及待的问曲云初:“知意,你快与我说说,二哥哥那方面可有问题?”
“那方面?”
曲云初一噎,立时反应过来,难为情的抬眼看了看阁楼。
陆珺莞这两日忙着照料母亲,并未听说二哥哥让她住在阁楼的事,失落的问道:
“莫非你搬回来二哥哥就一直让你住在这里?”
曲云初巴不得一直住在阁楼里,赶忙解释道:“你二哥哥现在病体未愈,弱不经风的,也不便我去打搅。”
“哎,那也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陆珺莞哀声叹了口气:“知意,二哥哥早晚会接纳你的,今日的事你也能看得出她心里有你。”
那疯批的心思,曲云初可懒得去猜,便随口应了句:“不委屈,不委屈,三娘就不必老替我们的事费心了。”
两人说着话,刚到凤雅阁的堂屋里,江云轻也笑嘻嘻的迎了上来,一改往日的嘴脸,讨好道:
“二嫂这次可是为陆家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先前我还误会了二嫂,没想到二嫂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去了,也怪我眼皮子薄没见地。”
江云轻挑了挑眉:“我还说那玄都观是什么破地方,二嫂怎会如此糊涂的去那处上香。”
“妹婿猜的没错,我呀就是去那破地方上香了。”
曲云初只需票眼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心里没憋什么好屁,也不顺着他,故意阴阳道:“而且呀,你那心高气傲的二舅哥还往那破地方捐了十万两的香油钱呢。”
“十万两?”
听到这个数字,江云轻心都在滴血,自己攒一辈子月俸也攒不到这个数呀。
真是个败家子。
他就差直接骂了出来。
可脸上还得装作毕恭毕敬的恭维:“还是兄长有见识啊,这不,刚捐了功德,咱陆家丢失的雪蛤膏就寻了回来,可见玄都观的确是处很灵验的地方,改日我也陪着夫人去拜拜。”
最后几字还刻意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