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喜悦地睁大了眼。
陆绩恒看得啧啧称奇,摇头晃脑的感慨:然然现在是变金鱼了?
程然眼眸中的喜悦瞬间破碎。
才说清自己不是锦鲤,现在又来个金鱼?!!
眼看着程然的腮帮子又要鼓起来,沈尧莫名就很想戳戳。
只是,他的两只手都抱着然然不得空,沈尧想了想,十分机智地转过身,背过两人,在程然软乎乎胖嘟嘟的腮帮子上啾咪了一口。
程然:!!!
虽、虽然亲之前是转了身,但是、但是,亲亲的声音太大了呀!
程然晕乎乎地仰起脸,正好看到沈尧的下巴。
沈尧距离上次刮胡子有了一两日,下巴上还留着一截短短的青茬,莫名为他添了一两分野性的性感。
程然迷迷糊糊地顺着他的下巴,目光又滑到了他的喉结上。
沈尧喉结上下一动,程然的脸就更红上了几分。
沈尧垂眸,眼里戏谑,语气带着笑意:怎么?想亲?
程然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诚实道:不,想咬。
沈尧有些惊讶地一挑眉,一愣,随即却又忍俊不禁地低笑了起来。
胸腔的共鸣透过程然的后背传过来,程然郁闷地把头埋进沈尧怀里,整个人又化身成了一个蒸汽机,从头顶呼哧呼哧地冒热气。
背后,陆绩恒和周院士对视一眼,齐齐揣手手
周院士一脸微笑:亲那么大声,背过去就当我们看不到了?
陆绩恒同样报以礼貌的微笑: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就谈情说爱发狗粮,可能是当我们俩是瞎子吧。
去了一趟实验室,最后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不过,据周院士说,最复杂的那份报告还没出来,要等过几日再来拿。
回程的路上,沈尧和程然一声不吭地坐进了后座,默契地把前排驾驶座留给了陆绩恒。
陆绩恒一脸麻木地充当着司机,一路上不停地打嗝。
沈尧原本在和程然甜蜜地说悄悄话,再一次听到打嗝声后,无语看他:你怎么回事?
陆绩恒微笑脸:没什么事,就是撑到了。
程然仔细想了想,明明他们已经好半天没吃东西了啊?他肚子都快饿了。
于是,他很是不解地问了一句:陆副将你刚才吃东西了吗?
陆绩恒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微笑不变:这不是吃狗粮吃撑了么?
程然:
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啊!我之前在比赛里变身,应该有不少人看到了吧?程然生硬地转移话题,不过说到这个,他切实又有些担心,大家怎么说?不会想把我切片送去研究院吧?
沈尧还没答话,陆绩恒就嗤笑了一声,道:你这脑回路也太慢了,都过了三天了才想到这事啊?
话音刚落,他就收到了沈尧的死亡瞪视。
陆绩恒默了默,在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好了我不说话了,你们请便。
沈尧悠悠收回目光,淡定道:这些琐事有我呢,然然你不用担心。
你有个鬼办法?这么敷衍骗鬼呢?
陆绩恒没忍住好奇心,悄悄往后看了一眼,结果震惊地发现程然居然还真的不担心了!
那就好。程然开开心心地点头。
沈尧一脸真诚:嗯,你最近就专心解决尾巴的事情,最好能把变身的规律找出来。
嗯!程然拍了拍胸脯,自信道,我会的!
沈尧故作烦恼地皱了皱眉,口风一转:不过,你尾巴的事情要我配合吧?方便起见,不如我多牺牲一点,你搬到我房间里来住吧?
啧啧,老流氓。
就会骗骗小孩子。
陆绩恒默默在心里感慨。
同时,他又忍不住竖起了八卦的耳朵。
听到这话,程然惊讶地反问:我们现在不就睡一个房间吗?
自从军校放假,他就连人带鱼搬进了沈尧的房子,而且,每个晚上,他都会变成胖胖,睡到沈尧同房间的鱼缸里。
哇靠!老大果然是禽兽啊禽兽啊!
陆绩恒痛心疾首。
说起这个,程然还不太开心,瘪着嘴抱怨:跟你一个房间不好睡,你老是骚扰我。
沈尧有半夜起身上厕所的习惯,而程然变鱼时睡眠比较浅,又很容易被吵醒。
陆绩恒:哇靠哇靠!!
飞行舱硬生生行驶出了一个S形轨迹。
偶尔一次就罢了,每天起来一两次的,沈尧一定是肾不好。
程然如是想道。
陆绩恒刷拉一下扭头,震惊又同情地看着沈尧。
沈尧噎了噎,揉了揉程然的脑袋,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然然,你不要随意把心里话说出来。
诶?
程然呆萌地转过脸,看到一脸震惊的陆绩恒,才意识到他可能把肾不好那句话给说出来了。
再说,我肾功能好得很。沈尧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危险,眸色变深,目光紧紧锁住了然然的脖颈,他声音放低,又轻又缓,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想试试么?
陆绩恒也顾不得开车了,双目如炬,闪烁着耀眼的八卦的光芒。
飞行舱意识到飞行者的走神,自动切换为无人驾驶模式,平缓地飞行着。
陆绩恒激动地握紧了拳头,然后,就看见,前座和后座的中间,刷地升起了一个黑色的屏障。
陆绩恒:
没劲。
这么小气。
他诅咒老大看得见吃不到哼!
且说此时的后座。
在沈尧的步步紧逼下,程然步步失守,整个人已经缩到了飞行舱的角落。
沈尧单手撑在窗门上,另一只手轻轻松松地勾住了程然的领口。
程然哆哆嗦嗦地缩在窗门下,磕磕巴巴地反驳:这、这么快?
嗯?不然?沈尧的一缕刘海蓦地垂落下来,长手长脚肆意地在飞行舱里舒展开来,眼里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和闲适,唇角一勾,竟是格外的诱惑。
沈尧手指一弯,一勾,灵活地解开了程然的第一颗扣子。
偏偏,今天程然的衣服穿得不多,简简单单的一件奶白色衬衫,越发衬托得整个人青春洋溢,秀色可餐。
程然抖得更厉害了,崩溃脸:你为什么这事做得这么顺手啊!
沈尧心情很好,很好脾气地抽了点心思出来,解答了他的疑惑:军服复杂,穿惯脱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