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快被这群小兔崽子给气笑了:你们到底还记不记得谁是主人?
白猫对着他龇牙:喵!
一看就非常见色忘主。
也不知道然然这亲和力是哪来的,什么动物都喜欢往他身上扑。
沈尧抽着嘴角,毫不客气地把这群大大小小的团子赶到旁边,俯身,双臂一用力,把人抱了起来。
毛绒球们果然叫的更厉害了,甚至还有只不怕死的,凶巴巴地跑到沈尧脚边,用爪子抓他的裤腿。
沈尧:莫名就有种自己被绿了的错觉。
就在这会儿,程然打了个酒嗝,顺着沈尧臂弯的力道滚到他的怀里。明明人已经醉得厉害,但那双带着水光的眼睛却还是一动不动,认真地凝视着他。
沈尧下意识地掂了掂手感。
程然身上有一层绵软的肉,绝对不胖,但抱起来手感居然还挺不错。
不过,他的这副骨架子太轻了,沈尧心里盘算着,哪天还是得再让他好好补补。
正走神呢,程然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巴巴地把脸贴到了他的后颈处,蹭了蹭。
毛绒绒的脑袋擦过耳后最敏.感的肌肤,沈尧脚步顿了顿,眸色渐深。
程然无知无觉地蹭得嗨,丝毫没有意识到抱着他的手臂越来越紧
沈尧憋着口气,总算是把人带回了房间。
好不容易把人安置在床上,偏偏,他又遇到了下一个难题。
松手。沈尧把他挂在脖子上的手臂往下扯,不过程然粘得很紧,他又不敢太用力,两人折腾了半天,都逼得他出了一脑门热汗了,也硬是没能把人拉扯开。
我就不松。
程然继续着拉锯战,还很有气势地鼓起了腮帮子。
沈尧没忍住,手指在他的腮帮子上戳了戳,眼睁睁看着对方像是个戳了洞的皮球,从嘴里噗地开始漏气。
噗。
沈尧笑出声。
你笑我。程然奶凶奶凶地谴责道。
沈尧面无表情:我没有。
程然不信:你就有,我都看见了。
沈尧依然无表情:你看错了。
程然脑子糊里糊涂的,看他说得那么坚定,也开始不太确定:真的?
沈尧点点头。
我不管,程然反手把人抱得更紧,你陪我睡。
沈尧看着身下钻来钻去极不安分的某人,咬着牙威胁道:你再不松开我就真抱着你睡了。
程然眯着眼,歪头看着他。
沈尧努力让自己有点气势:十/八./禁的那种。
程然刷拉一下突然笑开了,不仅变本加厉黏黏糊糊地蹭上去,还在他的怀里愉快地滚来滚去,嘴上答应得贼欢:好呀好呀。
可以说是很迫不及待了!
沈尧被蹭得一脑门汗,心中还有气你有本事蹭,有本事别变鱼啊!
程然蹭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终于,慢慢地在他怀里安分了下来。
沈尧低头一看,程然红扑扑的脸庞歪着靠在枕头上,嘴唇微张,过一会儿,甚至还响起了小小的呼噜声。
因为刚在自己怀里乱蹭一通,程然的头发都乱了,前额的刘海尤是如此。几缕碎发软趴趴地贴在额头上,看上去有些莫名有些乖顺。
沈尧看着他,眼神就有些挪不开了。
偏偏,某人醉了还不安稳,嘴里嘀嘀咕咕地喊着尧尧,声音那叫一个缱绻甜腻。
沈尧深深叹了口气,轻轻拨开他的刘海,打算在他额头上亲一口吃不到,勉强蹭点福利也是好的。
结果,嘴唇还没贴到皮肤,他的身下就蓦地一空。
某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变鱼了!
沈尧看着酣睡中突然变身的某条鱼,咬着后槽牙把它的身体放入了水里,然后恨恨抹了把脸,冲冷水澡去了。
程然也就喝了小半瓶红酒,结果愣是睡了小半天都没醒来。
沈尧之前和程安宁约了时间,不好爽约,想来想去,索性带着小鱼缸一起去。
他想得挺周全:如果程安宁知道然然的真实身份,那很好,之后的事情就好谈了;而如果程安宁不知道然然的真实身份,那带条宠物过去也不算太奇怪?
沈尧左手提着鱼缸,右手提着小礼物,敲开了程家的大门。
程安宁似乎已经等待多时,此时身上穿的是一套休闲服,化了淡妆,头发随意地挽起,扎在后脑勺,是家居的模样。
虽然是个CEO,但程安宁是商人里很少见的温婉长相,眉眼清淡却不失温柔。她看见沈尧拿着的鱼缸,眼里有一丝了然,反而是看到小礼盒后,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沈尧递上礼物,并不急着进门,反而翩翩有礼地微微鞠躬:有事叨扰,算是一点心意。
程安宁眯了眯眼,神情微妙地让人进了门。
她给沈尧泡了杯茶,翠绿的茶叶在淡黄色的茶水中浮沉:沈元帅说要和然然一起来,问我一些事,然然呢?
沈尧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喝醉酒,睡过去了,还没醒,所以我冒昧独身前来。
程安宁浅浅一笑:然然酒量一直不好。
难道真的不知道然然是鱼?
沈尧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动作,遮挡了自己沉思的神色。
一盏茶饮尽,挪开茶杯的同时,沈尧似乎看到了一条浅色的东西嗖地一下从鱼缸壁上缩了回去。
然而再抬头,程安宁却是安安稳稳地端着茶盏,慢慢地喝着。
对上沈尧狐疑的眼神,程安宁挑起一侧的秀眉,似乎有些疑问。
来得匆忙,不知是否方便借用下卫生间?沈尧打算找个借口,去找个地方看看这位姐姐私底下的动作。
程安宁点了点头,站起身,为沈尧指了方向。
沈尧关上洗手间的门,特意还让程安宁听到了关锁的声音。然后,他静待了一会儿,悄悄地重新打开了一条门缝。
程安宁背对着他,手里还是稳稳地端着茶杯,只是
她为什么还伸出了那么多触手?!
几条□□色的触手从她的背后伸出,在鱼缸的周围来回舞动,似乎在探查鱼缸里生物的状态。
沈尧震惊地数了数她的触手一二三四八只,所以难道是条八爪鱼?!
第59章见家长
沈尧坐在马桶上,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从物种上看,八爪鱼怎么都不该是然然的姐姐。可是从分类上看,妖和妖,又很有可能是一家。
他把这个疑惑跟陆绩恒说了说。
陆绩恒发来一连串的问号:你纠结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沈尧义正言辞:如果不是然然的姐姐,我还怎么放心和她讨论然然的身体?如果是然然的姐姐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