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好了。”佟雨雾喜形于色,看电影是真的开心,但更开心的是,今天的晚饭有了着落,跟傅礼衡一块儿吃饭看电影,他不会让她掏钱。
在拉近夫妻感情的同时,还解决了晚饭问题,谁不高兴呢?
得寸进尺这个词用在佟雨雾身上最合适不过,傅礼衡刚答应,她就立马又提了建议,“我看天气预报说下午要下雨,要不我就不回去了吧,在这里陪你上班,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下雨天路滑,我也不敢开车上路。”
傅礼衡看外面的天色低沉,的确有一种黑云压城的迹象。
他点了下头:“好,现在还早,或者你去休息室睡个午觉?”
这总经理办公室面积很大,在墙壁那里有一扇暗门,门里面便是休息室。
佟雨雾又一次胆很肥的提出邀约:“你跟我一起睡个午觉吧,我看你今天好像很早就起床上班了,中午小睡一会儿耽误不了什么工作的,而且下午上班精神也会更好。”
傅礼衡并没有午休的习惯,不过昨天晚上很难得的失眠了,一直在床上折腾到两三点才勉强有了睡意,早上六点左右就醒了。要说他不疲倦那是不可能的,念头在动摇着,他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这是佟雨雾第一次来到傅礼衡办公室里的休息室,推开跟墙壁一样的门,休息室里的摆设非常简单,大概也只有十来个平方。
“床上用品保洁阿姨每个星期会换两次。”傅礼衡说道。虽然他从来没在休息室睡过觉。
“恩。”
佟雨雾几乎都不会带妆睡午觉,可今天情况特殊,总不能在这里卸妆吧,于是也只能忍耐着上了床。
傅礼衡是一米八几的高个子,佟雨雾也不矮,这休息室的床只有一米五左右,两个人躺在上面也略显局促,他们婚房主卧室里的大床有两米一,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连傅礼衡这个钢铁直男都有了一丝不自在。
“我今天来公司的路上,想到了第一次陪你参加年会。”佟雨雾躺在他身旁,语气怀念,“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该穿什么礼服合适,在家里纠结了好久,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紧张。”
这次她说的是实话,傅礼衡永远也不会知道,当他提出希望她陪他一起出席傅氏年会时,她一个晚上都没睡觉。
这二十五年的人生中,除了爸妈离开的那段时间,那是她头一次为外人彻夜难眠。
她不傻,也是那一次她才体会到,傅礼衡是真的要娶她。
“现在还会紧张吗?”傅礼衡问她。
“一点点。”佟雨雾自然地抱着他的手臂,“可能过两年就好了。可能是我来得太少了,我这么过来给你送饭,你会不会烦呀?”
烦?
那倒不至于,只是傅礼衡心里的确有异样的情绪,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不会,你是傅太太。”
“真的吗,你要是不嫌我烦,我以后就经常,不,偶尔过来给你送饭,我知道经常来的话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工作。”
“嗯。”她是他的太太,要来公司看他给他送饭,他不能拦着,更何况这种事也并不讨人厌,她一向都很懂分寸。
眼看着傅礼衡聊天的兴致并不高,佟雨雾也就没再说话了,她闭着眼睛,可能有午睡的习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着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傅礼衡这才睁开了眼睛,垂眸瞥了躺在身侧的佟雨雾一眼,她今天穿着无袖连衣裙,前面领口开得比较低,她睡觉也不老实,没一会儿动作就很奇怪了,露出前面大片风光。
他眼眸深沉,深吸了一口气,怎么感觉今天有点热,是没开冷气吗?
莫名心情烦躁,他干脆轻手轻脚起身,没有吵醒佟雨雾,这才进去了休息室里的独立卫生间,想要洗把脸提下神、赶掉燥热,哪知道还没清醒过来,直起身子看向洗手台上的镜子,他竟然流鼻血了。
……
…………
***
与此同时,傅夫人也准备午睡,躺在床上,想起今天的事情轻皱了下眉头。
儿媳妇说儿子主动提出要吃海鲜,这是很难得的事,要知道儿子很少会提这方面的要求,一定是饿了,可儿子正值盛年,年轻气盛的怎么会饿,那就是气血亏了,亏了才会饿,得补。
儿媳妇也是,生理期也没几天了,这几天得好好调养,这夫妻俩久别胜新婚,家里又没有住家阿姨了,她这个做长辈的脸皮也没厚到让儿子儿媳妇悠着点,就只能通过这种食补的方式帮他们调调气血了。
第31章031
傅礼衡这三十来年的人生里,自有记忆以来,这是头一次流鼻血,他错愕不及。
佟雨雾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刚开始也感觉到很热,不过睡着以后就好了很多,但要命的是,她做了一个梦,还是不可描述的梦。
那是她跟傅礼衡的新婚之夜。
关于傅礼衡为什么娶她,背后有什么目的,有什么黑幕,不只是外人在猜,佟雨雾也是七上八下,她知道自己生得极好,这一张脸是她最大的优势,可她也没有傻白甜到认为傅礼衡是看上了她的脸,继而顶着压力将她娶回家。
这世界上当然有为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奋不顾身、宁可奉上性命也甘愿的蠢货,可傅礼衡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从他约她夜游东京到新婚之夜,他对她都很绅士,最亲密的也不过是亲吻。
她甚至想过——她是不是碰上了骗婚死gay。
在尝到了傅礼衡未婚妻的甜头以后,她已经彻底没了下限,即便有这个猜测,似乎也不需要太多的心理挣扎就坦然接受了。
可是新婚之夜之后,这个不着边际的猜测彻底从她脑海中消失。
这个夜晚,他陪着亲朋好友喝了一些酒,整个人尚且清醒,回到跟她的婚房里,他还有理智去冲了个凉,当他来到她身边时,她紧张,他还是那样淡定。
他们两个人在新婚之夜之前,统共也不过就见了七八次面,实在不算熟。
佟雨雾还在想,今天晚上会不会什么都不会做。
显而易见,她低估了男人在这种事上的热情。
傅礼衡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开明教育,他洁身自好,但也没有像很多男人一样要求伴侣必须是第一次,当他察觉出不对劲来时,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在头发都汗湿时,她感觉到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并不是丈夫在发现妻子是第一次时的兴奋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