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由美去看游街了,妈妈跟着。
那么,一起吗?也好有个照应。
神木摸摸鼻尖,没说话。
打扰了。幸村眯着眼睛微笑。
两个小孩在谈临近的温网,神木碍于有外人在,也没只在自家儿子跟前表现的憨样。就是心里有种...家里的玉白菜被人摸摸马上要被抢走的感觉。
[和小孩争自己儿子也太幼稚了点。]神木不动声色地扫一眼身旁畅谈的俩孩子。
烟花快放了,我去买些线香花火。你们待在这里不许乱跑,知道吗?
好~他们找的位置人不多,在树林旁边,但视野较好。
幸村觉得当下这个氛围挺好:佑君去年来过这里的夏日祭吗?
今年是第一次。
我看佑君对很多东西都兴致缺缺呢。
嗯......烟花会很好看吧?
嗯,很绚丽哦,各种形状和颜色的都有。幸村拉着徐佑坐下,每一束升起的花火绽放的时候,都会给大家不一样的惊喜。
啊。在人看来,烟花的生命那么短;那么有没有一种生命体,他们看待人的一生也是稍纵即逝呢?
幸村见徐佑又出神了,发声拉回来:呐,佑君看待我和弦一郎是一样的吗?
嗯?真田君?不一样。徐佑看向幸村,觉得好奇,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是吗?幸村黯然神伤,但是佑君对我的称呼一直是幸村君啊,好生疏的感觉。
额......幸村的神情让徐佑有些心慌,他想了一会儿,在幸村正要贴心地岔开话题前解释,幸村君知道高山流水的故事吗?
高山流水?
嗯。徐佑坐正了,抱着可爱的绒毛狗郑重其事地阐述,中古的春秋时期,有一位叫伯牙的著名琴师,据载他弹琴时,拉车的六匹马都会咧着嘴聆听。
有天,伯牙在江边即兴弹琴,偶遇一位砍柴回来的樵夫识琴,便请他辨识琴中之意,那位樵夫名叫钟子期。当伯牙弹奏的琴声雄壮高亢,钟子期说:好啊,巍峨峻峭,恰似泰山。伯牙的琴声清明流畅时,钟子期说:好啊,广阔无际,好比江河。世人只知道伯牙弹琴优美动听,却无法理解他的心意。而伯牙寄于琴音中的情怀,钟子期一定能感悟得到。后来,人们把他们之间的情谊称作知音。
如果说,一开始我对幸村君的称呼只是遵循日本普通社交礼仪的话,其实后来就变了。家里对于朋友常呼表字,君之称更显尊重与肯定。
幸村君的君字之意,和对别人的礼貌称呼是不一样的。
佑君的意思是,就像伯牙对钟子期那样吗?幸村眼神亮亮的,显然十分感兴趣。
对我而言,是这样。
那......不可以改改吗?比如像我称佑君一样,叫我精市君。
这...没有称名加君的规矩...
是吗。幸村拍拍腿,语气中带着遗憾,佑君实在没有其他称呼了吗?
如果幸村君有表字的话,我倒可以改改。
表字?又是一个陌生词语。
这是平辈之间所称,名是自称或长辈的称呼。
也是中古的规矩吗?
嗯。
我没有啊。幸村手托着脑袋,有些烦闷,虽然佑君解释了,但是,还是想和别人的叫法听起来不一样些。
这......徐佑没想到幸村也有任性的时候。
幸村见话题陷入僵局,主动转移:那佑君称名的话,会是什么关系的人呢?
名?对同辈不叫名。
一定不会吗?
额......徐佑回想了一下,大概...喜欢的人吧?我确实没对同辈叫过名。
好吧,那佑君是不是有...表字?
幸村君叫我佑君就可以了。
不能跟我说吗?
当然不是。徐佑纠结一会儿,哎呀,没必要啦。
呵呵。
这晚的烟花,两个人都无心观赏。
幸村被感动了一下下,顺带觉得自己和徐佑之间存在鸿沟,打算去补补课。徐佑晚上反思时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底子透得有点多。搞不好将来自己的秘密会被幸村察觉到。
说起来,之前福利院那事幸村还记得吗?
是不是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幸村:你想多了^_^
//别看村哥年纪小觉得好糊弄,记小本本的
高山流水觅知音
很想表现这种友谊。
当然,感情积累到一定程度,是可能会质变的。
前面的改动,设定不变,只是换了一下表现方式。可以不看。
世界设定原因,不给徐佑金手指,所以前期的铺垫,以及要交代的东西有点多,整体显得不太有画面感。
还是文笔表现力不够,我会努力的。
问:最喜欢的植物是?
佑:竹。
幸:月桂树。
月桂树又称桂冠树,奥林匹亚运动会给胜利者戴的头冠由月桂叶编成。
当然还有其它寓意。
第8章契约
夏日祭让神木意识到徐佑与孩子们的兴趣点完全不一样,不喜欢游戏,不喜欢吃,不喜欢小玩物,虽说对网球极度痴迷,总得有点这以外的乐趣吧?十岁的小孩子正是最爱玩的阶段,不该每天高高兴兴地缠着父母去游乐园啊,植物动物园啊之类的地方吗?
育儿手册上说的一点也不靠谱。
父亲,我和幸村君约好了到俱乐部打球。
啊?今天爸爸有空,小佑不想去游乐园吗?有旋转木马,还有超人送气球哦~
这,很抱歉,与幸村君已有约定,我不能失信。
......
我带了便当,所以大约傍晚七点到家,父亲勿虑。在玄关欠身致歉后,徐佑出门并轻轻带上。
路上小心~笑着送徐佑出门的神木表情一秒转换,沮丧地坐在沙发上,似有阴云密布。
他家儿子太让人省心,就稍微放个鸽子嘛......
难不成他以后和儿子出去玩还得预约吗?不,关键是他预约得过叫儿子出去干正事(打网球)的幸村小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