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舒坦些了?”他垂下眼眸,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明斟雪额上。
明斟雪不自在地在他怀中转开身子,避开帝王灼烫逼人的气息。
她随意敷衍着应了声。
满腔烧得旺盛近乎快炸裂开的怒火无声无息被浇灭了。
独孤凛吃了个闷亏,对怀中抱着的温软又爱又恨。
他不甘心地磨了磨后牙槽,泄愤似的猝然咬上明斟雪后颈上的软肉,又不得不刻意收敛着劲儿,唯恐咬破了白嫩的肌肤。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明斟雪吃痛惊呼了一声,挣扎着要从他怀中下来。
“陛下为何要咬臣女,好疼……”明斟雪摸摸后颈上的牙痕,愤愤瞪了独孤凛一眼。
独孤凛立在阴影中,缓慢抬指。指腹划过薄唇边缘,探出舌尖轻轻舔舐着唇上指间残余的香气。
“小惩大诫而已,帮助小姐长长记性。”
“小姐最好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则,孤很难保证自己盛怒之下会做出怎样失控偏激的事。”
明斟雪被他的动作惊得头皮发麻,全身不自在。
疯了疯了,今个真把狗皇帝逼疯了。
今日独孤凛恨得能咬她的肉,明日是不是就要把她拆骨剥皮吃了。
明斟雪含恨抿紧唇瓣。
不能再拖了。
她要想方设法同宫外的父兄取得联系,合力将独孤凛自高位上拉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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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拒绝◇
◎“你可有悔?”◎
明斟雪从湖中被捞出来后,全身衣裳湿漉漉的,风一吹忍不住打着寒颤。
独孤凛接过宫人递来的龙氅,径直披在她肩上,将人裹了个严严实实。
“陛下这是给您的……”小宦官出声提醒。
“没眼力见的东西,闭嘴!”孙进忠低斥了句。
“穿上,随孤回去。”他抬指为明斟雪系上系带。
“不必了。”明斟雪拦住他的动作,解开系带将绣有暗金龙纹的玄氅自肩上扯下,一把塞入独孤凛怀中。
“陛下自个儿用着吧,臣女无福消受。”明斟雪移步,同他保持距离。
即便是再需要的东西,只要和独孤凛有关,明斟雪都不屑沾染。
“被孤咬了一口,有脾气了?”独孤凛扫了她一眼,眼睫压下眸底的阴郁。
“臣女不敢。”明斟雪面色恭敬拘谨。
全然不似方才在他怀中娇嗔叫痛的模样。
过河拆桥?
心思倒是比他想的要深。
“随孤回去,你擅闯长秋宫一事,孤还没和你算账。”
明斟雪抬眸直视帝王,壮着胆子反驳道:“臣女说了,臣女没有擅闯长秋宫。只不过是在御园迷了路,顺着小径走过来了。”
独孤凛一瞬不错注视着她。
“明斟雪,你在欺瞒孤。”
语气不重也不轻,实实在在一句态度笃定的宣判。
他逼近一步,目光审慎打量着她:“你认得通往长秋宫的路。”
“臣女并不认得这条路,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明斟雪心下实则已乱了方寸,面上仍要强撑淡定。
眼看着她与独孤凛之间僵持不下,谁也不肯先行退让一步。
倏然响起的一道觐见声适时替明斟雪解了围。
“奴才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低沉的嗓音,不似寻常太监那般尖利得刺耳,但多了几分莫名的诡谲,阴恻恻的似毒蛇“嘶嘶”吐着信子,黏糊糊的将要缠上来。
明斟雪听着直起鸡皮疙瘩,满心不自在,遂不动声色侧身稍避了来者一避,抬眸扫了他一眼,略微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