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防卫官眼神一凛上一场寄生体阵营就有光塔选手,他们今年能得到的任务似乎更独立,更成体系了,而以前几年,这种崇拜光塔的选手还是和正常选手一样比赛,只是偶尔坑了队友会被意外加分罢了。

于是傅重明点头:确实不一样了。太阳防卫军团最高条例:一切光塔产物皆是死敌。既然你们现在正式属于光塔阵营,那我根据《太阳防卫法案》,对你宣判一级谋反罪,并执行处决!

老女人大惊,他意识到他低估了一位被光塔评为ssr的防卫官,危机感让他汗毛倒竖,所以他立刻大吼一声:快放箭!

嗖嗖嗖漫天箭雨落下,高高跃在半空的防卫官身影矫健,却眼看就要被乱箭穿身。老女人紧张地看着这一幕,但只见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月光照亮他的身影,下一秒他在光里消失了。

老女人躺在地上愣住,半晌骂道:操,他演我!

这个防卫官其实解锁了特殊能力,却始终规规矩矩战斗,以至于老女人和同伴想当然地以为他才进比赛不久,还没机会。

那居然是远距离位移能力,空间系不管是异能还是特殊道具,都是极其稀有的门类。

傅重明落在公爵府的花丛里,他一落地身形摇晃了一下,悄无声息地跪倒。

【异能·轨道卫星:一级,空间系。】

傅重明低笑着打开选手信息面板,看着这个上一场结束时悄悄抽到的专属异能。

他在新人场杀死了人形boss,系统其实掉落了一个荣耀箱,但箱子的描述很奇特,那上面写着:

【愿你心想事成,所愿成真。】

系统的异能兑换页面对每个人都一样,但如果撞了大运能有机会抽专属异能,这种量身定做的异能往往更有用。

所以他没有贸然打开,直到路怀星对他甩上门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要试试。

【技能描述:你是一颗行星,不,你要更渺小,甚至只是一颗卫星,但你永远向往太阳,那颗照亮你前进轨道的恒星。使用说明:你无法离开你环绕的恒星,即使烧尽星核里的能量,你也要到他身边。技能无视状态,无视位移锁定,每一个太阳日(24小时)可发动一次,可使你立刻回到恒星身边,发动后有10分钟虚弱状态。】

他在草丛中恢复了一会儿力气,仰头看了看那扇依然亮着的窗。

第24章

有一就有二,第二次被死亡之手敲窗的时候,罗小北已经能淡定地一边喝汤一边去开了。

路怀星靠着软枕坐在床上,依旧低烧,但比白天好很多。

你怎么回事?路怀星放下汤,皱眉看着爬到床上的傅重明。

防卫官把脸埋在被子里,舒服地喟叹一声,举起一只手搭在路怀星腿上:没能量了,让我充会电。

路怀星砸了个枕头过去给他当充电插座。

少贫。路怀星冷厉地说,你不是装的,你是真的状态不好。

傅重明轻叹一声,坐直:遇到光塔选手了。

罗小北抽了口气:那七个驱魔人真不是nc?操,啥时候冒出这么多被策反的了?

六年间全球那么多选手,凑不出七八个吗。傅重明挑眉,现在我只认出22个正常选手,还有一个可能也是光塔阵营。

他话音刚落,系统播报忽然响起:

【10176号分赛场,选手章邱泽没能洗脱魔鬼仆从的嫌疑,遗憾离场。】

防卫官闭了闭眼:好吧,那就是七个光塔选手。系统会为双方掩饰选手号牌,彼此不可见,他们混在nc中间,没有那么好认。他们的比赛任务是猎杀我们这些女巫,并且系统应该给了我们的基本资料。

路怀星沉吟:一个选手,会让你这么难看?

傅重明一撩头发,露出灿烂笑脸:长官,我哪儿难看了,这不还是帅气逼人?

逼人打你?

傅重明笑道:别,你现在生病呢,会累着的。那个选手不是低级选手,我认为他是中级场选手专门接任务下来的,他有能制造幻影的特殊能力,并且他和教会nc可是一伙儿的,我就算成了sss防卫官,我也不可能肉身单挑一整只冷兵器军队。

勉强可以原谅。路怀星哼了一声,在哪遇到的?

城区北方有个大型修道院,是圣殿骑士和僧侣的老窝。他们今天抓了蒋依,傍晚在游街。傅重明说。

女医生到底还是没跑掉。

路怀星闭上眼睛,轻叹:新人太大意。

我也没想到她会随身带2518年产的特效药给人乱塞,我只是让她来帮你退烧,免得中世纪那帮医生掏出些奇怪的烙铁鞭子什么的。傅重明摇头,是我不够细心。

她连nc都想救。路怀星再叹。

新人常见问题,同理心胜过危机意识,他们还分不太清现实和比赛。换个全是怪兽的场地就好了。

普通人也本来就不该有危机意识。路怀星沙哑地说着,依靠着那堆软垫,胸口的徽记一点点红得透出血色。

他冷如冰霜地睁开眼:危机让普通人去抗,军团准备原地出道改组十八线花瓶男团吗?

傅重明没有说什么,他轻轻抬手摸了摸路怀星的额头:大概退到38了,府里的公爵呢?

罗小北急忙道:不知道,教会把他带走了。因为白天蒋大夫给他吃了药,他病情好转,教会认为他现在沦为了呃,女巫的傀儡。

所以美丽的路小姐还是逃不了嫁人。傅重明刚一说完就觉得眼眶一疼。

路小姐收回拳头,讥讽地解释:帅气逼人揍你。

嘶这一拳的力度刚好卡在疼和留下淤青的临界点上,防卫官捂着眼眶,一边抽气一边笑,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灯火昏黄,温暖奢华的大床让人昏昏欲睡,但这毕竟是危机四伏的生存选秀,平静祥和的夜晚只是奢望。

走廊里再一次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屋内三人脸色齐变,罗小北甚至飞快从声音大小和步伐速度计算出:操,十二个人,跑得超快,半分钟就到!

路怀星二话不说揪起傅重明的领子,这回没往窗外扔,因为来不及,他直接把防卫官往身后层层叠叠的枕头里一塞,自己用力躺了上去。

防卫官发出一声不知是痛呼还是愉快的低哼。

门被粗鲁撞开,失去领主的公爵府早就没有了昔日该有的地位,一队骑士再次走进屋内。

夜安,二位小姐。骑士长站到路怀星面前,好在旧行了个礼。

又是什么事?路怀星端着那碗汤,声音沙哑疲惫地问。

罗小北的贵族仪态依旧无懈可击:啊啊!你们这些粗鲁无礼的家伙,谁给你们半夜闯进来的胆子!

今夜北修道院走脱一名女巫嫌犯,我们的驱魔圣者认为,女巫会更倾向于完成未竟的恶行,所以特来检查公爵府邸的安全。

骑士长说完,两名黑袍人缓缓出列。他们一人看上去是瘦小干枯的男人,另一个是身上还带血的嬷嬷。

路怀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老妇,那人表情阴毒气急败坏,似乎被防卫官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