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S666,生物信息录入成功。

S000-A1仿生脊椎权限开放。

两行命令从路怀星与傅重明的智脑上一起弹出。

第三页,第四项。路怀星低声说,执行。

傅重明错愕,他下意识地听从命令,他的个人智脑上链接了一个额外操作界面,第三页的第四项,标题是神经切断。

长官,这是

执行!路怀星的呼吸越来越急,他握住傅重明的手腕,力气极大,傅重明的脸轻轻扭曲了一下,感到自己的腕骨应该是裂了。

在手腕碎成渣之前,他咬牙确认了指令。

手腕的力量骤然一松,路怀星整个人倒进他的怀里。

他下意识接住,全身绷紧,但怀里的人似乎长长地松了口气,他胸前的红色重新切换回N级。

甚至青年的心情不错,调侃道:别绷着脸,没死呢。肌肉这么发达,借你长官靠一下又不会萎缩。

傅重明表情明显更阴沉了。

路怀星却窝在他怀里笑:哦,别担心,这功能挺方便的,相当于一个全麻,还不带副作用只是程序规定,需要额外有个安全员在旁看护,所以才要你和我一起授权。

傅重明依旧抿着嘴唇,罕见地沉默。

我真的很想、很想路怀星低声说着,意识一点点陷入混乱的风暴,他像梦游一样说,很想撕了你,就像撕鸡翅那样,想想吃但你别怕,别怕,我现在动不了啦

红色遮蔽了他的瞳仁,青年张开嘴巴,露出尖锐的牙:我好饿啊你怎么这么香!

一根黑绸带遮住他失去对光反射功能的眼睛,然后傅重明从包里随便甩了个东西过去,砸中墙壁大灯开关,屋内重新亮起。

他低头查看路怀星的情况,白皙的皮肤被浮在表层的血管衬得更加莹白如瓷,嘴唇也红得亮晶晶的,露出微微变尖的白牙。

但这与街头混混嗑药的反应似乎不只差了一个绿荧光剂?

他拉起路怀星没法动弹的手,黑色的指甲油边缘剥落不,他瞳孔微缩,不是指甲油剥落,是路怀星的指甲正在生长,边缘露出暗沉的血红色,反射着尖锐的冷光。

长官?傅重明凑到他耳边。

咔哒

上下牙重重磕在一起,傅重明又急忙凑过来查看。

傅重明下意识侧头,然后僵住不敢动。

尖利的牙齿甚至刺穿他的耳骨,路怀星全身麻痹,这会儿正努力伸长了脖子,叼着咬住的美食不撒嘴。

炸鸡!好吃

路怀星含糊地说着,脸色从苍白慢慢恢复了些许温暖颜色。

傅重明眉头紧锁,他见状沉吟了片刻,缓缓将手指抵在了军刀的刃上。

嗤地一声轻响,鲜红的血珠顺着指腹缓缓流淌。

红色?

傅重明挑眉。

清晨的阳光洒进来,路怀星极不舒服地动了一下,然后猛然抬起头。

他眨眨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柔软的物体上,这个房间里到处是硬邦邦的简陋摆设,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睡得这么舒服。

不过,他面色阴沉,整个屋里唯一的柔软物体就那一样,长度186,身材挺不错的那个。

他一侧头,发现这样柔软物体的外包装皱皱巴巴的,底下好像还被谁啃过,但他不太想张嘴比比痕迹。

因为他昨晚一直做梦吃炸鸡,炸鸡还怎么都嚼不烂。

他翻身跳下来,在桌上倒了一杯水。

傅重明依然未醒,合起的双眼下有淡淡的阴影。

沉睡的防卫官是被一只包子塞醒的,睡得再沉,都被人扒开嘴往里怼包子了,要是还不醒那就是死了。

包子还挺好吃,牛肉馅的,直流油。

路怀星散发着冷气,摇晃着手里三斤包子:都是你的。

傅重明噎了一下。

我尝了。路怀星抹了抹嘴角,刚吐完。

傅重明眨眨眼,咽下包子:长官,你还饿吗?

路怀星的脸瞬间沉下去,他呲了呲牙:吃光,我不确定我下次饿是什么时候。

傅重明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指上缠着蹦跶,还被某人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所以,现在你无法食用正常食物,只能喝血?傅重明挑眉,经典老套路啊,长官,这回你是潜伏在圣城里的血族公爵,还一不小心混进了神职者的队伍,啧。

路怀星:还不好说。

怎么?

路怀星: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吸血鬼,更不确定是不是只有人血能提供饱腹感,虽然我也不想尝试别的,但傅重明,你真觉得只有我自己异常?

陷入饥饿的路怀星的确和教皇所描述的怪物类似,他的力气变大,渴望杀戮,想要尝到鲜血的味道。

这很明显,所以另一个人不那么显眼的异常就被遮挡了。

傅重明一愣。

路怀星两指拎起他的领子,眼角因为愠怒,比胸口的号码牌还要鲜红:三流货,你以为我没发现你天天死盯着我?当你战友因为不明原因想要撕了你喝你的血,你应该做的事儿是把他安全快速地敲晕,调查原因,寻找解药,而不是仅仅因为他在喊饿,你就像个大型智障一样听话地放血喂他!

可惜,该大型智障目前失血过多,低血压低血糖,让人想揍都不敢下手。

我傅重明怔住。

路怀星居高临下,一脚踩着他的胸口,一手扳着他的脑袋,看了看他豁了个口子的耳朵。

你当我免费给你打耳洞呢?

那一口要是咬在动脉上,第二天他就是枕着一具尸体醒过来了。

其实,打耳洞可以,但把我当炸鸡这个事比较过分。

路怀星暴怒:快吃!吃完还得去集合!

片刻后。

吃完了!傅重明故意打了个嗝。

路怀星没回头:屋里是中央空调,由大厦统一调度;水循环系统,也是建筑物自配,水壶里是我在水管接的直饮水,你我都喝了。

傅重明点头:但为什么我们的反应不一样?或许可以排除这两样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