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西霸楞了一下,冷着一张脸说道:“差点被你给唬住了。我胡西霸做任何事情都在这中牟县,何来造反一说!?”
“水盼,还记得他方才说过什么吗?”
“记得,他说‘我胡霸天连天都霸的下来’。”
乐平公主挑了一下眉毛,笑道:“皇帝乃是天子,你说连天都霸的下来,不是造反又是什么?”
胡西霸哽住了。他外号胡霸天,这样的说法更显得他霸气十足。而且他在江湖上一向都这么说,说了这么多年,怎么现在就变成造反了。
“少在那里装腔作势胡说八道。”胡西霸瞪着一双牛眼恶狠狠的看着乐平公主,喊道,“兄弟们,不要听这个女人的,她不过是想让我们投降而已。哼!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仅假冒公主,竟然想在太岁头上动手。今儿就让她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胡西霸的手下正要动手。乐平公主一个眼神示意过去,她带来的护卫全部举起手中的佩刀,齐声喊杀!
县衙的衙役们一看,也赶快举起佩刀,加入了‘喊杀’的队伍之中。
听到来势汹汹的杀声,胡西霸的手下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向前进一步。
乐平公主说道:“立刻放下你们的武器,乖乖投降。本宫就将你们以普通恶霸论处,不计较你们造反之罪。”
胡西霸急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只要把这个女人杀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可惜这次他的手下没有再听他的,全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乐平公主又继续说道:“你们可要想好了。若是伤了本宫,这造反的罪名可就真逃不掉了。造反的罪名一定,你们一个个的都要被诛九族。你们可以逃走,但你们的亲朋好友呢?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这些人之所以会跟着胡西霸都是想要混一口饭吃过上好日子的。这若是被砍了脑袋,还连累的家里人一起被砍了脑袋,这也太不划算了。因此,他们一个个的扔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在了地上。
李城南不禁咂舌,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感叹着,真不愧是公主,几句话就让这些刁民俯首认罪了。
乐平公主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似笑非笑的看向胡西霸,说道:“胡西霸,你呢?”
“老子就不信会在这里栽了!”
胡西霸狠声说完,拔出了腰间的刀,一跃而起向着乐平公主的方向冲过来。
“护驾!护驾!”
李城南边喊着边冲到乐平公主的跟前,还没站稳呢,就被乐平公主给推开了。
“闪开,别在这里碍事!”
护卫们已经跳了出去和胡西霸打成了一团,乐平公主懒得再在这里跟胡西霸浪费时间,将两粒珍珠置于指间,一一打在了胡西霸的膝盖上。
胡西霸只觉膝盖一软,“砰'的一声重重跪在了地上,再想站起来时,数把明晃晃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大人,将这一干人犯全部带回县衙接受审讯。”乐平公主吩咐道,“把这念奴娇给本宫封了,里面的人也全部带回去审查,看看究竟被胡西霸逼良为娼的姑娘有多少,给本宫好好清算胡西霸身上的罪孽!”
“下官遵命!”
胡西霸既然被抓了,处理他是早晚的事情,因此乐平公主决定先审理周吴氏谋杀亲夫的案子。
公堂之上,李城南坐在上首的位置,乐平公主坐在一侧旁听。
李城南拍响惊堂木,喊道:“带人犯周吴氏上来!”
周吴氏被带上来后直喊冤枉。
“公主!大人!民妇真的没有谋杀亲夫,这都是周青松想要图谋我夫君家产的阴谋啊!”周吴氏哭的梨花带雨,戚戚然道,“大人,您忘了,您已经三次开棺验尸了,我相公并非死于人为,既是这样,我又怎么会是凶手啊!冤枉啊!大人!”
“这……”李城南哑口无言,不知所措的看向乐平公主。
乐平公主翻了个白眼,指示道:“再一次开棺验尸!”
“万万不可啊——”周吴氏突然大哭起来,喊道,“大人已经三次开棺,让我相公在地下都不安宁,现在竟然还要打扰他吗——”
“这……”李城南又看向乐平公主。
乐平公主也不说话,只冷冷的盯着周吴氏,如看跳梁小丑一般。
周吴氏哭了半晌,见无人理会自己,抹着眼泪说道:“总之民妇绝不允许有人再打扰亡夫的清净。”
“听说有种杀人方法能杀人于无形当中,即使是经验丰富的仵作也找不出死因来。”乐平公主看着周吴氏,一字一句的说道,“就是以一枚长钉猛地钉入对方的头顶,一钉毙命。”
周吴氏顿时睁大了眼睛,瘫坐在了地上,脑海里浮现两个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