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安七月接过递来的信道了句谢。
两封?她家还有哪个亲戚朋友会写信过来?
因为她看了一下信封,是两种不一样的笔记。
据她所知,安家也就只有她爸那边的亲戚,亲一点的也就只有她大伯和她堂哥,而他们在乡下。
她妈这边就更简单了,因为她妈是她爸带回来的媳妇,据说是从人贩子手里解救回来的,记忆中这还是有次原身起夜时偷听到的。
所以,对于这封信就更好奇了。
(萧战:这傻对象就没想过是他寄的?)
(安七月:你?谁?压根没想起过你这号人物。)
安七月拿过信转身就上了三楼,留下邮递员小哥痴痴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关上房门的安七月坐下就拆了信封。
这封真是她那个便宜大姐寄过来的,说是收到了家里给她寄的信,知道了安七月要结婚的事,只是她怀孕快到预产期了,到时候可能回来不了。
然后就是各种找家里要奶粉票之类的东西,哎。
其实不管是这个大姐下乡后还是结婚后,家里每月都有寄钱过去的,可现在这语气明显是觉得理所当然了,难道是几年的乡下生活改变了一个人?
当年自愿下乡的补助200块家里可是一份没扣下,还有什么洗脸盆和搪瓷缸子,除了一床薄被,但也被她妈换成了厚被子给她啊。
她可是知道,安七月虽然是每月给了15元家里,但王月娥女士会从中间拿出10元每月寄给这个大女儿,因为她觉得家里亏欠这个大女儿。
所以当年安初五在乡下找个汉子嫁了,家里尽快有气但也只能认了啊。
去年她说村里有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什么她符合要求(就是高中毕业、政审也过关、知青的话要求下乡三年以上,表现良好,当然还要村干部推荐才行。)
她可是知道她嫁的那个男人就是她们村的村干部家家儿子,看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啊,这个大姐也不简单。
当年的信都还在家里放着呢,哦对了,为了嫁给那个汉子,她还提前说了一件事做铺垫。
她貌似和知青院的人闹了不愉快之类的吧,总之就是想单独搬出住去,可是她所在的生产队只有当地户籍的人才能申请宅基地,且申请人对宅基地只有使用权,因为土地属于农民集体所有。
她一个外人想要申请那是有钱都不行的那种。
总之就是诉苦加要钱的那种,后来就直接听说她谈对象了。
然后动不动就说农村产值底粮食紧缺,物资也紧缺之类的芸芸。
后来快结婚时更是直接索要嫁妆。
安家父母尽管气的想直接去村里将这个闺女拽回来,但也无法啊。
回城是不可能的,安家毕竟没这个本事。
所以能怎么办?只能是咬牙给啊。
这些事也是从安母嘴里知道的,因为她时常念叨的一句话就是,我的闺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的?
乡下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啊。